玉蘭死後變為了新的怪談。

別樣的恐懼在大家心頭蔓延,很快,他們又找到了其餘人的怪談,陸華胥,劉國,還有徐怡。

三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在怪談中,所帶來的震撼無法用語言形容。

在這個本中被鬼殺死並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死去的人會變成新的怪談。

就像是病毒一樣。

他們會被永遠的留下,變為失去意識,只知道殺戮的鬼。

“為什麼沒有魏津亭的怪談?”莞鳶寧翻找著手中的怪談,確實沒發現屬於他的怪談。

花落眉頭一皺,這裡除了魏津亭,所有死去,或者失蹤人的怪談都在,“難道他沒死?”

這句話說出來就連他自己都不相信。

在看到徐怡的怪談後,楚久的眼睛立刻就紅了,心中最後的一絲希望破滅,徐怡姐......真的死了,成為了新的怪談。

她強忍著悲痛,抬起頭,“我這裡還有一份怪談,應該就是魏津亭的。”她快速說:“就在之前那個女人拿來的紙袋裡。”

接過怪談,花落立刻開啟。

這個怪談給人的第一感覺就十分壓抑,作畫的筆觸也比較粗糙,看背景應該是在一處狹小的空間。

構圖也比較古怪,四周沒有什麼多餘的物體,畫偏下的位置畫著一條條貌似邊框的東西。

“是樓梯間。”喬宇他哥皺著眉,突然開口。

這讓大家立刻想起了那隻打來影片電話的鬼,當時那隻鬼所在的位置就是樓梯間。

快速向下翻看,坐實了喬宇他哥的猜測,這的確是樓梯間,而且在接下來的幾幅畫中,樓梯間內煙霧繚繞,貌似發生了火災。

突然,右手邊的一扇安全門後,有幾個驚慌失措的人出現,安全門不知道什麼原因只能開啟兩個拳頭大小的縫隙,幾個人都被困在了裡面。

貌似看到了人來,這幾人拼命拍打著門,同時嘴張大,不用猜也知道是在喊救命。

下一張的視角切到了安全門外,來人並未坐視不管,終於,花費了很長時間,開啟了安全門。

裡面的人一股腦的湧出來,爭相恐後的向下逃命,可救人的人卻彷彿耗盡了體力一樣,速度越來越慢。

跑在後面的人開始不耐煩,最後不知是誰猛地推了他一把,那人向前摔倒在地,沿著樓梯滾下好多臺階。

沒了阻礙,後面的人開始瘋狂逃命,那人不停求助,其餘人在跑過他身邊時甚至都沒有看他一眼。

他用盡力氣,伸出手,希望抓住最後一個人的褲腳,但卻被最後一人狠狠踩在了手上。

在畫面最後的視角里,救人的人獨自一人淹沒在濃煙中。

而這時,大家才看清這個人絕望的眼神,以及......她的臉。

並不是他們原本以為的魏津亭,而是個女人。

正是剛才接待他們的黎祖梅!

花落拿著手稿的手一顫。

反應過來的莞鳶寧立刻向外走,雖然她也清楚遲了,但總歸是幾條人命,不能就這麼放棄。

就在她要拉開門的瞬間,門被從外面推開,一個保安模樣的人站在門外。

“你們是什麼人?”保安顯然也嚇了一跳,“誰允許你們進來的?”

花落走上前,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證,同時在對方的視線沿著自己身上打量時,對他解釋說自己在執行特殊任務。

莞鳶寧也擺出十分專業的架勢,冷漠的看著保安,對他說:“我們來這裡究竟為什麼,你不會不清楚吧。”

聞言保安眼神一頓,緊接著就露出一副我什麼都懂,肯定不給警察叔叔添麻煩的乖巧表情。

看來保安對這裡發生的怪事也清楚。

在發現莞鳶寧要立刻出門後,楚久上前拉住了她的衣角,“姐姐。”楚久開口:“先問清楚我們一起去。”

左右看看沒什麼人,花落一把將保安扯了進來,然後問他有關黎祖梅的事。

果不其然,保安證實黎祖梅已經死了,而這間辦公室就是她的。

在她死後,就間屋子就被上了鎖,一直也沒人來。

他也是看到門鎖開了,才推門看看的。

“她人是怎麼死的?”喬宇他哥急忙問。

聞言莞鳶寧眼神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情緒,她偏頭掃了眼喬宇他哥,隨即又移開視線。

這保安恐怕被降了智,作為能來這裡查案的警察,怎麼可能不清楚死者是怎麼死的。

但令花落無奈又欣慰的是,保安並沒有聽出破綻,反而表現得很積極。

“是被火燒死的。”保安回答:“當時往外抬屍體的時候我看到了,白布下面,那手臂像是木炭一樣支稜著,嚇死人了。”

“燒死的?”花落皺眉,記得在畫中,樓梯間裡並沒有什麼可燃物,他原以為黎祖梅是死於窒息。

保安看到四下無人,壓低聲音說:“就和你們調查的差不多,這事裡面透著古怪呢,當時屍體燒得厲害,可屍體身上穿的衣服,卻一點事都沒有,那火,好像就燒了她一個人。”

“不是,就像是從她一個人身上燒起來的,後來據說調查起火點,最後也沒了下文。”

說完後,保安侷促道:“這也就是你們來了我才敢說,要是讓老闆知道了,非得開除我不可。”

“後來公司發生了什麼怪事沒有?”莞鳶寧抓緊問。

“有,有。”保安連連點頭,“就是有時候樓梯間的消防噴頭突然就莫名其妙的開了,修了幾次,也沒效果。”

“還有的員工反映,說是在樓梯間能聞到一股濃烈的焦糊味。”

花落看著說到這裡,臉色微變的保安,質疑道:“既然你知道這些,怎麼不考慮換份工作?”

莞鳶寧和楚久看向保安的眼神也發生了改變,誰知道這保安會不會就是下一個怪談。

“可隨著公司把左側樓梯間全都封上了,這些事也就不見了,後來公司也再沒出過別的事。”

“封上了?”花落指著一個方向,似乎在做最後的確認,“那面的樓梯間?”

“對。”保安點頭。

“不能啊。”喬宇他哥疑惑說:“我們來的時候就是從那面樓梯上來的,可以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