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醫生?”皮阮詫異的看著江城。

“出這樣的事怎麼不告訴我?”江城走過去,看著皮阮頭上的傷,上面用一塊紗布罩著,“誰幹的?”

“是蘇琳給你打的電話?”皮阮看起來還有些不滿,同時劇烈的咳嗽起來,他已經告訴琳小姐,不讓她說出去。

“別冤枉好人,是我自己找來的。”江城隨手擰開一瓶礦泉水,遞了上去。

接過礦泉水的皮阮沒有喝,而是有些尷尬的拿在手裡,“江醫生,薛金花她要過河拆橋,我沒想到她這麼狠,一點舊情都不念。”

“人家本來和你也沒什麼舊情。”江城拉了把椅子坐在皮阮對面,先是問道:“身體怎麼樣?”

“還好,就是頭昏......”皮阮實話實說:“身體有點虛。”

江城伸手拿過皮阮面前的紙,上面是列印出來的一張承諾書。

江城簡單看了一遍,大概意思就是讓皮阮承諾放棄所有利益,還要賠償一大筆錢,否則就要以欺詐起訴他,把他送進監獄。

皮阮的經濟實力江城是清楚的,這份賠償金額基本上就把皮阮掏空了,徹底清出局,這幾年下來他算白乾了。

“出了這樣的事為什麼不找我?”江城抬起頭,像是還在糾結這個問題。

“江醫生,薛金花在榕城的勢力你是知道的,我不想你因為我得罪......”

話音未落,就被江城打斷,他捏著承諾書,看向皮阮,“你當時說要她多少家產來的?”

皮阮結結巴巴說:“3成,這是我要的價,其實到手一成就行,我真沒想多拿。”

“就3成吧。”江城收起承諾書,塞進口袋裡,“這活我接了,男人的青春也很寶貴,她們要學會為自己的行為買單。”

“你好好養傷,抽空擬個合同,就這兩天我讓薛金花來簽字。”江城也不墨跡,起身就走。

可沒想到,剛走到門口,辦公室門外就傳來一陣嘈雜的吵鬧聲,隨後門被一腳踹開。

“呦,在這躲清閒呢!”為首的是個染著黃毛的年輕人,打扮的流裡流氣的,腦門正中間有個豎起來的紅色眼睛紋身,像是用血紋出來的。

江城在刷短影片看小姐姐跳舞的時候,偶爾也會刷到一些辣眼睛的東西,所以知道這種紋身叫天眼。

黃毛身後跟著幾個小弟模樣的人,一行人晃晃悠悠的闖進屋。

“皮阮。”黃毛看也不看江城,直接點著皮阮說:“我明擺著告訴你,承諾書你今天籤也得給我籤,不籤也得籤,不然我把你那邊頭也給你打破!”

“你們說的是這個東西嗎?”江城從口袋裡翻出承諾書,當著所有人的面晃了晃。

“你是誰?”黃毛吊著眼睛,斜眼看江城,“承諾書怎麼在你這裡?”

“我叫江城,是皮阮的朋友。”江城問:“你們和薛金花是什麼關係?”

“說出來嚇死你。”領頭的黃毛大聲說:“薛金花是我外婆!這家公司有我的一半。”

“我警告你,哪涼快哪待著去,省得一會動起手我大哥再把你打死。”跟在黃毛身後的胖子叫囂。

這胖子一看就是團伙中的中流砥柱,他故意把衣服上撩,露出身上粗糙的紋身。

但是即便是這樣粗糙的紋身還是成功吸引了見多識廣江城的注意力。

沒別的原因,這紋身太兇殘了。

九龍拉棺,棺材裡躺著個睜眼關公。

關公頭上還用鴿子血開了個天眼,天眼還是罕見的重瞳。

每條龍背上都騎著一個小人,手中攥著繩子一樣的東西,聯想起來應該是在模仿哪吒抽龍筋。

“你在這磨磨唧唧什麼?還不快滾!”紋身胖子眼睛一瞪,顯得極有氣勢。

“等等。”黃毛昨天剛打過皮阮,今天就瞧著江城新鮮,他眯眼瞧著本本分分的江城,咧嘴笑道:“本大爺改主意了,你今天要麼挨頓揍,要麼給我爬著出去。”

江城偏頭,看了眼牆角上的監控器。

沒想到這一舉動像是引爆了黃毛的興奮點,“嘿,我說你小子還挺賊的,知道躲在監控器底下,我不敢打你是不是?”

說完他接過一個小弟遞過來的棒球棒,踩著椅子,跳著腳的把監控器砸個稀巴爛。

砸完後,將棒球棒斜著搭在肩膀上,歪頭看著江城,不懷好意的喘著粗氣笑道:“現在你完了。”

這時始終沒說話的皮阮終於開口:“江醫生。”他小聲說:“這間辦公室裡就這一個監控,還被他砸壞了。”

“咔嗒。”一個小弟利落的關上了門,然後反鎖。

皮阮轉過頭瞧了瞧門,接著又轉回頭說:“他們還把門鎖了。”

看到皮阮畏畏縮縮的樣子,黃毛以及小弟們更興奮了,一個個的躍躍欲試。

有說自己沙包大的拳頭飢渴難耐的,還有說祖傳的二十二路譚腿久未施展,今天就要拿江城開刀。

江城解開外衣,但在意識到自己裡面穿的是白襯衫後,動作頓了頓,又極不情願的將外衣穿好。

看到江城貌似不服,九龍拉棺的胖子上前一步,“我尼瑪......”

江城一腳就踹在他胸前,胖子向後飛去,擦著地面重重撞在牆上,一口氣沒上來,差點當場去世。

胖子是這夥人裡戰力最高的傢伙,另一個拿著鐵管衝過來的傢伙都沒看見江城出手,人就趴下了。

這可是嚇壞了和他一同衝過來的瘦子,瘦子臉上長滿雀斑,但腦子還不錯,在見到江城隨手就將鐵管掰彎後,喉嚨不禁滾動幾下。

隨後立刻丟掉手中的棒球棍,對著江城畢恭畢敬鞠了個躬,“對不起,打擾了。”

江城隨手一拳就讓他躺在了胖子身邊。

聽到辦公室內“乒乒乓乓”的聲音後,門外的琳小姐急得不行,昨天皮總就是被領頭的黃毛打傷的。

他仗著是薛金花的外孫,上門來逼著皮總籤賠償協議。

就在琳小姐已經準備報警時,門內的打鬥聲停止了,大概十幾秒鐘後,居然響起了整齊的歌聲。

“就這樣被你征服,切斷了所有退路~”

“我的心情是堅固,我的決定是糊塗~”

“就這樣被你征服,喝下你藏好的毒~”

“我的劇情已落幕,我的愛恨已......哎呀!臥槽,別,別,疼疼疼!”

“咚!”

“砰!”

“我錯了......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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