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怡。”江城一路上都在醞釀情緒,終於,在看到等在老地方的袁蕭怡後,積攢的情緒瞬間宣洩出來。

袁蕭怡看到江城後,原本黯淡的眼神,都跟著亮了起來,“學長,你終於來了!”

江城眼眶通紅,聲音也哽咽起來,“對不起,我沒能救出小慧,都是我不好......”

聞言袁蕭怡身體晃了一下,像是站都要站不穩似的,江城一把攬住她的腰,才沒讓她摔倒。

幾秒種後,袁蕭怡的淚水奪眶而出,“小慧她...她也...”

似乎是這次雙方都覺得感情已經到位了,於是也沒過多拉扯,很愉快的就進入了下一個環節。

“學長。”袁蕭怡用楚楚可憐的眼神看向江城,聲線微微顫抖,“昨晚我見到小語了。”

小語......

江城很快在腦海中搜尋到了這個失蹤女生的資訊,是與雕塑有關的那個,在活動中心的倉庫裡,他們曾找到過一把泥塑刀。

“小語她說了什麼?”江城很耐心的問。

袁蕭怡回憶說:“小語說她在雕塑大廳,一個人,裡面很黑,怎麼走也走不出去,所有的門都消失了,不是鎖住了,是消失了!”

“原本是門的位置,全都變成了牆!”

“她還說,裡面有很多......很多奇怪的雕像,她從來沒見過,而且明明雕塑大廳裡面只有她一個人,可她......可她卻能聽到身後有腳步聲,還有一些窸窸窣窣的聲音,就好像是......”袁蕭怡語氣一轉,看著江城說:“有東西在地上爬!”

“等她回過頭後,奇奇怪怪的聲音又都消失了。”

“小語說她快被逼瘋了,但她沒辦法,她不敢聲張,更不敢弄出太大的聲音,只能躲起來,找地方躲起來.......”

“躲在一個沒有人能找到她的地方。”

“但她同時又說,她藏的地方雖然安全,但她堅持不了多久,時間長了,她一樣會死,所以學長,求求你,你一定要把她救出來!小語是我最好的朋友了!”如果不是清楚“袁蕭怡”的底細,還真容易被她的演技給騙過去。

縱橫江湖這麼多年,演技能和自己有一拼的,掰著手指頭都能數的過來。

這個蝕心魔,算是一個。

江城捧起袁蕭怡的臉,拇指輕輕在她臉頰撫摸,“蕭怡,我答應你,我一定盡全力。”

“嗯。”袁蕭怡點頭,隨後開始給江城普及這次任務的背景知識。

思考片刻,袁蕭怡回憶說:“學長,雕塑大廳那個地方很邪門,聽說當年施工的時候,就出過事,有工人被砸斷了腿,還有一個,安全繩斷了,從高處摔下來,把頭都摔破了。”

“學校這面因為和施工隊扯皮,還差點攤上官司。”

“反正就是一開工,就遇到各種事情,最後聽說找人來看,人家說是這塊地的問題。”

“這裡很久以前是亂葬崗,而且下面埋得都是一些死刑犯。”袁蕭怡忽然壓低聲音,神神秘秘說。

江城也很配合的抖動幾下,臉上表現得有點害怕。

“後來按照人家說的,改了圖紙,這才把藝術中心建起來。”說到這裡,袁蕭怡像是突然想到什麼,立刻解釋說:“學長,雕塑大廳就在藝術中心裡面,佔了很大一處空間。”

“還有人說,要是從高處往下看,整個藝術中心就是一個八卦的形狀,至於是不是,我也不確定。”

“是這樣。”江城點點頭,隨後看向袁蕭怡,柔聲道:“蕭怡,學校裡應該也有關於這方面的傳聞,對嗎?”

“是的,學長。”袁蕭怡表現得有些緊張,兩隻手絞在一起,臉色蒼白說:“那裡曾經出過一件事,當時鬧得很兇。”

“是......是一位剛應聘來的實習老師,就是雕塑專業的,因為是新人嘛,就想著努力一些,爭取能留下來。”

“當時正好趕上有雕塑作品展覽,就在雕塑大廳,白天人多,比較亂,他就每天晚上一個人留下來看,安心學習。”

“名義上這是不允許的,但負責夜班的保安大哥人不錯,看他一個小夥子也是從鄉下來的,學習又努力,也就沒攔著,但和他說,晚上9點前必須走。”

“因為每到下午6點,藝術中心的大門就要從裡面鎖上,除了保衛處留下的值班人員,誰都不許在這裡過夜。”

“這是學校的規定。”

“所以保安大哥和這位老師說,讓他看完展覽,就來1層的保安室找自己,然後自己再開門,放他離開。”

“就這麼過了幾天,一直都是這樣的,直到有一天,保安大哥值班的時候迷迷糊糊的睡著了,醒來的時候,發現已經是後半夜了。”

“他覺得有點奇怪,因為按照平時來說,這個男老師早就該來找自己了才對,今天怎麼......”

“他就拿著手電筒,披上大衣,朝雕塑大廳走去,一路上靜悄悄的,等到了雕塑大廳,發現外面的門虛掩著,燈也關了。”

“推開門,從門外朝裡看,裡面十分黑。”

“保安叫了幾聲男老師的名字,沒聽到回應,就以為是男老師走了,看自己睡著了,就沒和自己打招呼。”

“開始他也沒當回事,也是剛睡醒,頭昏腦漲的,就把雕塑大廳的門關了,裹緊了衣服,朝回走,準備回保安室繼續睡覺。”

“可剛走出沒多遠,走廊裡一陣風吹來,冷了他一個哆嗦,讓他頭腦也跟著清醒不少。”

“慢慢的,他覺察出不對勁了,藝術中心的大門是從裡面反鎖的,鑰匙也在他手裡,男老師是怎麼離開的?”

“正當這時,他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音。”

“聲音很小,窸窸窣窣的,如果不是周圍環境十分安靜,很可能就被忽略掉。”

“不清楚為什麼,這陣聲音本能的讓他頭皮發麻。”

“他奓著膽子,轉過身,一步步的循聲找去,發現聲音居然是從被他親手關上門的雕塑大廳傳出來的。”

“隔著門,那陣聲音愈發清晰,像是裡面有老鼠一類的東西在抓撓木板。”

“或是......”袁蕭怡頓了頓,低聲道:“有什麼東西在地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