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雖然已經預料到木婉茗會有危險,但這樣的死狀還是讓槐逸忍不住爆了粗口。

“怎麼…怎麼會這樣?”白小潔嗓音都變了。

江城和繆清比較冷靜,在發現木婉茗的身體不見了後,第一反應就是去找屍體,從而更具體的判斷木婉茗的死因,以及鬼的殺人方式。

“麻煩把她的頭拿走。”江城對臉色發青的蔣昭說:“我們要把床挪開。”

任務中死一個人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如果昨天他們堅持把床搬開,那麼躺在這裡的人,就不好說會是誰了。

蔣昭顯然比他的徒弟更能認清形勢,他用被子把木婉茗的頭裹起來,然後拎到了一邊。

這次甚至都沒怎麼發力,四個人很輕鬆就把床抬了起來。

床下面有一些雜物,不過卻沒有木婉茗丟失的身體。

正當幾人打算將床放回去時,一道急促的聲音響起,“等等!”劉慧叫道,她彎下腰,眼神盯著床板下面,“你們看,那是什麼。”

這個姿勢不方便觀察,幾人索性將床立起來,斜著倚靠在牆上,這下看得清楚了,在床偏中間的位置,有幾道很奇怪的痕跡,像是被刀劃過,呈放射性散開。

江城走上前,伸出手,張開手指,將手貼在痕跡上,這一下,歐陽桓斌的怨氣瞬間就消失了,呼吸變得急促。

江城的手大體上和痕跡貼合,但令人脊背發涼的是,床板下面遺留的抓痕比江城的手掌大的多,指尖的位置甚至扣出了幾個洞。

“你們還記得她說過的話嗎?”劉慧掃了眼被裹起來,放在地上的頭顱。

胖子嚥了口口水,小心的回憶著木婉茗昨晚說過的話,“那個人抓著我的脖子,把我拖進了床下,手很大,指尖像是匕首一樣!”他現在還清晰的記著木婉茗說起這些時臉上的恐懼。

盯著抓痕,大家此刻終於相信了木婉茗的話。

昨天夜裡,就在這張床下面,藏著一隻鬼。

再次搜尋了整間房,也沒有找到木婉茗丟失的身體,“看來是被鬼帶走了。”繆清關閉衣櫃門,用遺憾的語氣回頭說。

任務中沒有收屍的習慣,蔣昭把頭顱就留在了這間房裡面,隨後和大家一起離開了。

來到樓下,胖子抽了抽鼻子,嗅到了一股飯菜的香氣,大家來到餐廳,就在昨天的那張桌子上,擺放著一份份食物。

“8份……”槐逸注意到,“比昨天少了一份。”

很顯然,是沒把木婉茗算進去,畢竟人都死了,能省一份是一份。

不過有了昨天的經驗,大家對這些看起來很美味的食物完全提不起興趣,繆清拿起餐刀,要將餐盤裡的食物撥開,檢視裡面是否還有那些奇怪的東西。

“等等!”

“不要!”

谷瑛

江城和劉慧幾乎同時開口,之後兩人極有默契的對視一眼,最後還是由劉慧開口:“我們不要動這些食物,我懷疑木小姐的死,就與昨天我們動了這些食物有關。”頓了頓,她繼續說:“我們不經意間啟用了詛咒。”

沒想到,此刻卻有一道聲音響起,“應該不會,昨天我記得是這位白小姐第一個吃到異物。”蔣昭的口吻有些古怪。

聞言白小潔臉色一黑,急忙反駁:“你這人不要亂說話,昨天我只是第一個注意到異物,又不是第一個吃這些食物的,況且誰又知道這究竟是不是詛咒。”

白小潔的話也有幾分道理,目前情況不明,大家都在摸著石頭過河。

不過無論詛咒是否與食物有關,這些東西他們都不會再碰了,繆清提議趁著白天出去走走。

離開這棟建築後,沐浴到外面的陽光,大家有種重獲新生的感覺,槐逸回頭看了眼這棟建築,有股說不出的壓抑感。

他們順著來時的路走,很快就穿過一片荒蕪廢棄的花園,來到第一次見面的歪脖樹下,這回地上的積水已經消失,只剩下幾個爛泥潭。

繆清斜著視線,偷偷打量著這顆歪脖樹,上次見到的恐怖場景著實嚇了他好久,突然一隻手臂拍在了他的肩膀上,繆清差點跳起來。

等緩過神,才發現是江城,此刻江城也彷彿被繆清嚇到了,“你這是怎麼了?”江城捂著自己的心臟,揉了揉說:“嚇了我一跳。”

“沒什麼。”繆清解釋說:“我還在想詛咒的事情。”

胖子倒是沒聽到他們說話,不過站在這裡,他有股說不出的難受勁,像是被很多雙眼睛盯著,他一邊摸著自己的胳膊,一邊轉動靈活的脖子,在搜尋那股奇怪感覺的來源。

可很快大家就離開了,胖子也沒想那麼多,堅定的跟在醫生身後。

快要走出莊園時,胖子像是被根針紮了一下似的,立刻回頭,從他的位置,剛好能看到他們昨晚居住建築的一部分。

餘光下意識的掃過幾個視窗,他隱約間好像看到了一個身影,就站在狹窄的窗戶後面,可等他反應過來,再看的時候,又消失了。

畢竟距離太遠,他也不敢肯定,但他還是叫住了醫生。

江城對於胖子的話表現的十分重視,他眯起眼,仔細打量著胖子說的方向,以他的目力,只能看清個大概,至於窗戶後面有沒有人什麼的,則完全看不到。

“你的眼睛能看到窗戶後面有沒有人?”白小潔望著遠處的建築表示懷疑。

胖子理也不理他。

“你說的那扇窗戶在什麼位置?”江城問。

“就那扇。”胖子抬起手,剛要用手指,就被江城拍掉了。

“別指,你說位置就可以了。”江城皺眉。

“哦哦。”胖子盯著遠處的建築,回憶說:“從右面數,第…第7扇窗戶,就是那扇,不會錯的。”

江城在數到那扇窗戶後,在心裡默默計算了一下,漸漸的,他的臉色微變,槐逸嚥了口口水,小聲說:“沒記錯的話,那扇窗戶是……”他望向蔣昭,後者的臉色比他還難看。

那扇窗戶對應的房間是木婉茗死的那間,她的頭還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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