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

丁振宗一愣,忙解釋:“對不住對不住,我記錯了,我們是師傅,我們就是你要找的人,你別看我們打扮的奇怪,其實我們特別厲害,能解決你遇到的怪事!”

經過了任務打磨的丁振宗老實多了。

“哦哦,是這樣啊,我們家講究以德服人,各位師傅們要是不願意去,千萬不要勉強。”男人善解人意的勸說。

“不勉強不勉強。”

“既然這樣,請各位師傅們隨我來,我家二少爺已經恭候多時了,他本來想要親自來迎各位師傅的,可……”男人說到這裡,忍不住嘆了口氣,眼眶也微微泛紅。

可有了之前的經歷,大家誰也不敢多嘴,唯恐被當作反面典型斃了。

老實說,經歷了這麼多次任務,大家對生死也算是看開了,他們可以接受自己被任務裡的鬼殺死,但要是在任務裡被槍斃,這個結果大家接受不了。

這太侮辱人了。

男人說完就在前面引路,七拐八拐,他們來到一個衚衕,衚衕裡面有一架馬車,在看到馬車的瞬間,大家都有股穿越了的感覺。

畢竟他們現在身處於上滬這座繁華的大都市,觀念一時間有些轉換不過來。

“二少爺,他們來了。”男人走上前,站在馬車一側畢恭畢敬。

車廂的遮簾隨後拉開,一個穿著打扮比較傳統,模樣清秀的年輕人出現在他們面前,令人意外的是,這位二少爺腦後還留著大辮子。

二少爺坐在馬車上,姿勢有些奇怪。

“各位師傅們,有勞你們走這一趟了,家父的事情還望你們多費心。”年輕人臉色十分蒼白,說話也有氣無力的。

更古怪的是他坐著的姿勢,一隻腿朝外,另一條腿卻向里扣,聯想到之前帶路男人提起二少爺時的古怪表情,大家心生疑惑。

貌似是看出了大家眼底的疑惑,年輕人慘澹一笑,吩咐道:“來福,扶我下車。”

聞言喚做來福的男人立刻矮了半截身子,驚慌說:“二少爺,您的身體……”

“無妨,各位師傅們都是身負道行的,也許能看出我這病的緣由也未可知。”二少爺倒也灑脫,在來福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走下了馬車。

“你這腿……”

大家都看出來了,二少爺的左腿像是受了傷,使不上力,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只能右腿邁出一步,然後拖著左腿走。

李白是外科醫生,袁善緣自稱中醫院院長,二人立即上前檢視,可一番檢查後,結論卻很微妙,二少爺的左腿並沒有明顯問題,關節也摸不出問題。

二少爺搖搖頭,用一股似乎是認命了語氣說:“不瞞幾位師傅,我這條腿已經找了好幾位名醫給看過,都看不出問題。”

“你這樣多久了?”李白很自然的將自己代入現實世界的外科醫生身份,在詢問病人病情。

“算上今天,是第4天了。”二少爺嘆了口氣。

“4天?”

“對,我這條腿的問題與受傷無關,我是睡了一覺醒來後,突然這樣的。”

說到這裡,大家敏銳的察覺到二少爺的語氣發生改變,情緒也出現了劇烈的波動,他在恐懼。

“那一晚有什麼事發生嗎?”江城斟酌著語言問。

二少爺沉默半晌,突然說道:“各位師傅,我們先上車趕路,等到了鎮上,我們會把事情的經過詳細的講給你們。”

“路程比較遠,山路又顛簸,各位師傅們多包涵。”二少爺的話說的很好聽,可越是這樣,江城這些人心裡越沒底。

一路無話,江城這些人分坐在兩輛馬車上,算上二少爺的那輛,一共3輛馬車。

馬車出城後一路向西,山路比想象中的還要崎區,山高路陡,山路一側就是幾十米高的懸崖,無遮無攔,也好在駕車的車伕藝高人膽大,才沒有發生事故。

天色漸晚,等他們昏昏沉沉的快要睡著時,馬車終於停了下來。

“到了,各位師傅們請下車。”

這裡是街道一角,身側是一個衚衕口,來福攙扶著二少爺,兩人一瘸一拐的走進衚衕,大家老實的跟在後面。

兩側的牆是硃紅色的,特別高,夜空都被擠壓成一道縫隙,四周安靜的出奇,大家一言不發,氣氛十分壓抑。

胖子抬頭看向牆邊高高掛起的燈籠,心中不禁一陣哆嗦。

太古怪了……

還沒進衚衕的時候他就看到了衚衕兩側掛著的燈籠,左側是紅色的大燈籠,上面貼著喜慶的小人,而右側與之相對的則是一排白燈籠,上面用黑色毛筆寫著一個大大的奠字。

一側大紅,一側慘白,幾十盞紅白燈籠在夜風中微微搖晃,像是在和來客打招呼。

“這什麼情況,哪有這麼掛燈籠的?”丁振宗忍不住裹緊身上的衣服,小聲都囔:“紅白燈籠一起掛,這是犯了大忌,這家究竟是遇到什麼邪門事了。”

話音未落,就聽身後的堯舜禹罵道:“不懂就閉嘴,小心招禍。”

丁振宗貌似挺怕堯舜禹的,聽到後,果然就繼續抱緊身體,老老實實不說話了,主要是因為他冷,自從進到這條衚衕他就冷的厲害,而且更詭異的是他根本就感覺不到風是從哪裡吹來的,彷佛寒氣來自四面八方。

“都不要亂說話,這是紅白衝煞,有高人在此擺局。”洛天河的聲音響起,向來平穩的聲線中居然出現了一絲慌亂,“這次我們怕是有麻煩了。”

“嗯,沒猜錯的話,這家的主人已經死了,而且看這架勢,還要死人,既然肯擺出這樣的風水局,看來事情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怕是一家死絕都有可能。”袁善緣此刻也露出慎重的表情,舉止投足間氣度不凡。

對於這二位的話,大家都不敢小覷。

不多時,他們走到一扇門前,門前左右依舊掛著兩盞燈籠,一紅一白。

來福上前叩門,很快,裡面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跑來,隔著門,都能感受到來人的驚慌,二少爺臉色也跟著慌張起來。

門呼的一下被拉開,開門的人見到二少爺,臉扭曲的像是抽象畫似的,“二少爺,不好了,老爺他…他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