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修?”江城神色一凜,他立刻想到了藏在迷霧中的鬼東西,“你們說的邪修是什麼東西?”

不過為首的獨眼男人擺手打斷了他,“多餘的話你先不要問,我先帶你們進村,現在雖然還沒到時間,可那些東西誰又說的準呢。”

“阿生,你去通知村裡人,這些都是活生生的人,讓他們不要擔心。”

被叫作阿生的人沉悶的應了一聲,接著看了眼江城他們後,轉身一個人向樹叢中跑去,很快就不見了身影。

“我們也走吧。”

獨眼漢子跨著那柄魚叉,轉身朝著樹叢中走去。

“等等。”胖子忍不住開口,他扭頭看了看近在遲尺的村莊,接著又望向昏暗的樹叢,“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我們不是要回村莊嗎?”

獨眼男人愣了一下,隨即很快反應過來,解釋說:“樹林這條路就是通向村莊的路,你眼前的這條路不能走,也走不通。”

“為什麼?”

這次漢子沒有回答,只是催促他們快一些,而江城則像是看懂了些什麼,捏了下胖子的肩膀,對他使了個眼色,胖子聽話的閉嘴了。

他們在樹林中穿行,看似偏僻的路不算很難走,因為地上的草已經被踩倒,很顯然這條路上經常有人走。

七拐八拐後,大家沿著一處石壁走出,眼前一座村莊映入眼簾,頗有些撥雲見月的感覺。

而更令大家安心的是,此刻村莊中已經亮起了火光,看來前一個人已經將訊息傳遞回來。

為首的獨眼漢子將他們帶入村莊,快步朝著一間院子走去,“我先為你們找地方住下,就快入夜了,你們切記夜裡不要給陌生人開門,我們村子裡的人不會在夜裡出門,更不會去叫門。”

說完獨眼漢子就上前敲門,門發出砰砰的響聲,“秀玲妹子,秀玲妹子!”

稍後門開啟一道縫,女人在看清外面的來人後,才將門開啟的稍大一些,“福慶哥,剛才阿生哥他來過了,事情我們都知道了,家裡就我和阿爺在,留宿幾個人沒問題的。”

女人歲數不大,也就16,7歲上下,面板是健康的小麥色,一張俏臉上是與歲數不符的成熟。

喚作福慶哥的男人也不墨跡,簡單交代幾句後就離開了,女人將江城等人讓進門,隨後朝外張望幾眼後,就立刻將門關閉,然後再用一根粗木棍插上。

這時江城等人才看清,說是院子,實則裡面只有幾間破房子,其中只有一間裡面有光亮發出。

插上院門後,女人彷彿鬆了口氣,隨後將他們帶向另外兩間房,“房間有些小,你們分開住好了,這裡只有我和阿爺在,你們儘管住下,不要拘束,還有,我叫秀玲。”

說完女人就打算走,可被江城攔住了,“秀玲妹子,我們是因為迷路才誤入貴莊,打擾到你,實在是過意不去,我們現在還不知道貴莊的名字。”

“武功村。”女人不假思索答道。

聞言大家都不自覺的愣了一下,接著又難免有些失望,胖子更是將失望寫在了臉上,沒想到折騰了這麼久,居然還來錯了地方。

他們要找的是稻頭村,而不是什麼武功村。

江城臉色如常,“秀玲妹子,我不大懂貴莊的習俗,我就是問問,貴莊還有其他的名號嗎?”

女人疑惑的望著他,搖搖頭,“我沒懂你的意思。”

“稻頭村你聽過嗎?”邵童開門見山。

女人眼中的疑惑更深,“沒有,這個村子也是在這附近嗎?為什麼我從來都沒聽說過。”

眼見這女孩比較單純,江城也就放下了心,他一開始還擔心稻頭村三個字會引發禁忌。

“秀玲妹子,剛才來的時候福慶他他們好像很慌張,他們在遇到我們的時候好像將我們當做了敵人,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聞言正準備離開的女人眉頭一皺,“怎麼,他們連這個都沒有告訴你們?”

“沒有啊,也可能是我們沒聽清,畢竟一直都在趕路。”江城幾句話就搪塞過去。

女人狠狠跺了下腳,氣呼呼道:“福慶哥還有阿生哥都是笨木頭,怎麼這樣重要的事都沒有對你們講,如果要是出了事情,那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們。”

江城一行人想聽的不是這些,他們紛紛看向女人,等待著從她口中套話。

李白更是恰到時機的加了把火,隱晦的提到了邪修這個詞。

可下一秒,女人的臉色瞬間變了,她走上前,一把捂住了李白的嘴,臉上的惶恐是做不得假的,“不要亂說話,就快入夜了,當心那些東西......”

說著女人就將他們帶到一間房子裡,房子裡設施比較陳舊,但至少門窗都在,算是個可以遮風擋雨的地方,還有一個用泥和石塊壘起來的爐子,可以生火取暖。

女人穩定了幾秒鐘,這才重新看向李白,“你們是迷失在了一陣迷霧中,然後才來到我們武功村的對不對?”

“沒錯。”江城等人點頭。

“那你們在這一過程中遇沒遇到什麼壞事?”女人的眼神變得古怪,甚至是多出了一些惶恐,“霧氣中...你們發現了什麼沒有?”

“是有一些很奇怪的東西,我們之所以弄丟了馬匹,就是因為馬匹受了驚,馬在害怕那些東西。”江城索性說的更直白一些。

女人深吸一口氣,“那些鬼東西就是邪修。”

“為什麼會叫這個名字?”堯舜禹追問:“而且那些邪修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具體的我不清楚,我只知道那些邪修生前也是人,而且不是普通人,是有道行在身上的道士,可因為道心不穩,最後走火入魔,這才變成了那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

“那陣霧氣就是邪修搞出來的,它們潛伏在霧氣中,而且它們還會趁著夜晚潛入村子裡,許多人家都糟了它們的毒手,那場景......”

說到這裡女人突然說不下去了,咬緊嘴唇,看來是陷入了恐怖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