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葉秋棠已經暗澹下來的眼神再次煥發出生機,「逢凶化吉,遇難成祥…這麼說只要我們跟著他們二人,或許就能找出些許生機!」

「觀此人面相絕不是短命之人,至少這間持戒寺還不是他的葬身之地。」宋天明深吸了口氣,看向院門,那裡是王富貴最後消失的方向,「如果這次劫難真有那麼些許生機的話,此二人就是我們唯一的生路!」

「而且我可以肯定,此二人絕不是尋常人物,至於他們所言是汴州人士,恐怕也是虛言。」

葉秋棠腦海中閃過江城的那張臉,沉聲問:「那先生以為他們是何身份?」

這一次宋天明罕見的猶豫了,最後搖了搖頭,「卦相不顯,恐怕是天機不可洩露。」

「但請小姐放心,有一點可以肯定,無論他們究竟是何身份,此時都是站在我們這邊的。」

「在這間持戒寺中,我們是友非敵。」

葉秋棠緩緩點了點頭,宋天明的話不難理解,綠竹為了殺掉此二人不惜選擇尋求與寺內僧眾合作,這點已經足夠說明問題。

「那好,就依先生所言,我們就把寶押在此二人身上,但願…逢凶化吉,遇難成祥!」

此刻西廂房內,房門緊閉,一道魁梧的身影倚靠在門上,懷中抱著一把短刀。

中年男人此刻雖然低垂著頭好似在閉目養神,但任誰也不敢忽視此人身上的煞氣。

除了已經死掉的兩人,房間內還有4人,一位唇紅齒白的小童,一位打扮樸素的老媽子,還有一位頭髮斑白,看起來慈眉善目的老人。

此刻除了老人較為平靜的坐在桌前,小童與老媽子看起來都十分緊張。

小童緊張的望向老人,在見到老人輕輕點了點頭後,小童才如釋重負的靠近中年男人,用稚嫩,且充滿恐懼的聲音道:「趙…趙都統,我要出恭。」

「不準!」趙都統勐地睜開眼睛,如鷹般銳利的視線彷彿要將小童拆解。

經過這麼一下,小童險些被嚇哭,兩條腿都哆嗦起來,給人一種要失禁的緊迫感。

「哎呀,趙都統,你這是做什麼?」一旁慈眉善目的老人看不過去了,站起身,走來小童身側,用手輕輕摸著小童的頭,隨後看向冷著臉的中年男人,「這都多長時間了,再等下去還不知要等多久,這樣,趙都統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他出恭去吧。」

「慕容總管,您不要為難我,這是小姐說的,沒有她的命令,任何人不許離開這間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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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我們也不會被困在這裡。」

……

「魔前叩首,佛面刮金。」

低頭盯著手中紙人背後的兩行字,江城再次陷入了沉思。

不久前熟悉的一幕再次上演,慧聰和尚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他們身後,而之後,他們也重新選定了今夜的紙人。

這次的紙人比較小,比所有紙人都要小一圈,因為這一次,他選擇的是那個小童。

在地下基地他見過那些二代深紅,這些人普遍年紀不大,剩下的人中最有可能的就是那位小童。

他也曾認真觀察過,但那位小童給自己的感覺沒有任何問題,眼神純淨,動作也麻利,對待他這樣的生人也有正常的戒備感,可這小童越是正常,他就越是忍不住懷疑。

「醫生,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啊?」蹲坐在江城身側的胖子指著紙人問道。

聞言江城眼神盯住了紙人最上方,在「魔前叩首,佛面刮金」兩行豎字上面還有風水兩個字,如同橫批一樣,但位置怎麼看又與橫批的位置不大相同。

「不知道,也許是提示要注意風水什麼的。」江城實話實說,這些線索都要留給李白堯舜禹。

當然,前提是他們從昨夜的任務中活了下來。

收起紙人,尋了塊泥土地,江城撿起樹枝,憑藉記憶大概畫出了慧聰和尚背後的刺青圖。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但胖子還是被江城的記憶力與畫功深深折服,「還得是你醫生,有了這幅圖,我們就可以去找那個宋老梆…呸!宋老前輩了,讓他分辨一下,這究竟是佛家的迦藍菩薩鎮魔圖,還是道宗的什麼圖。」

胖子一邊說著一邊取出手機,對著圖「卡卡」拍了幾張照片。

江城丟掉樹枝,緩緩站起身,「對於宋天明那些人也不能全信,等到聯絡上李白,把圖告訴她,讓她也幫忙看看。」

提到李白堯舜禹,胖子原本的好心情瞬間消失了一半,現在已經接近晌午了,可他們還一點訊息也沒有,唐啟生祝捷也是一樣。

感受到胖子的失落,江城拍了拍他的肩膀,兩人找了處陰涼地並肩坐了下來,「剛才見到慧聰和尚,你發現什麼沒有?」江城問。

「他身上的傷更多了,那些人下手越來越狠了。」胖子一想到慧聰那遍體鱗傷的身體就一陣陣揪心。

江城語氣變得慎重,「他更瘦了,也更虛弱,這次他幾乎沒怎麼掙扎就被慧德他們帶走了。」

「他堅持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