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敏見她有所防備,並未在將她囚禁的第一時間就衝過去將她綁起來,而是在冷靜地反鎖了房門之後,視線落到了她身後的窗簾上。

“如果你想救你的朋友,我將是你最好的選擇。”

聽到這話,宋梨初起初一驚,但很快又鎮定了下來。

蕭時鏡出事,明明才不到幾個小時的時間,她竟然這麼快就知道了,很明顯,這女人絕對是他們內部的人,而且肯定有著一定的地位。

否則的話,如此緊急的事情,她若是沒有一定地位,根本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得到蕭時鏡的事情。

為此宋梨初謹慎地又往後退了兩步,人朝著窗戶的方向不斷挪著。

錢敏意識到宋梨初的想法後,當場開口斷了她的想法。

“沒用的,所有的窗戶都被鎖死,你若是想透過跳窗逃走,絕無可能。”

最後的希望被錢敏斷掉後,宋梨初放在口袋中的手再度緊了緊。

“你到底是誰?又到底想幹什麼?”

宋梨初沒有直面回答她剛才的問題,她害怕她是在套她的話,這樣對蕭時鏡肯定不會有好處。

這件事她只能和聞清野他們說,其餘人等,她絕對不能開口,否則極有可能會成為別人誣陷蕭時鏡的把柄。

錢敏見宋梨初不回答她的話,也並未著急,反而是放低了語氣,提醒她說道:“我無意傷害你,我只想救我的女兒。”

聽到她的女兒幾個字,宋梨初眉頭微皺,看著她沒說話。

錢敏知道宋梨初對她必定持懷疑的態度,這是毋庸置疑的,她也沒著急,反而是提醒宋梨初說。

“能不能將你身後的窗簾拉上,不能讓別人看到我跟你在一個屋子裡,否則的話,我倆都會有危險。”

宋梨初沒立即聽她的,而是儘可能將自己背後貼到旁邊,確保自己背後不會有危險才將視線放到旁邊的窗簾上。

在看到窗簾大開,從外面看,雖然隔著玻璃,但仍舊能看清裡面的人。

看到這一幕宋梨初很想砸破玻璃逃走,但錢敏卻在此時再度開口了。

“我知道你不信任我,但如果你們再不找人幫他,他後面的處境會非常危險。”

“你到底想說什麼?”

宋梨初死死盯著眼前的錢敏,面對這個突如其來將她困在房間裡的女人,宋梨初一時間真的很難分辨出這女人的意圖。

“我想請你救我的女兒,我的女兒才十歲,那幫畜生為了自己的利益竟然要將我的女兒送進去,我必須要救她……”

聽到對方說他們要將她十歲的女兒送到那人間地獄去,宋梨初畢竟倒吸口涼氣。

“你沒說謊。”

錢敏此時早已眼含熱淚,若不是女強人的倔強讓她迫使自己不準流下眼淚來,若換做其他女人估計早已淚流滿面。

“哪個母親會拿自己的女兒開玩笑,而且還是這種事情?他們已經喪心病狂到了讓人誅口伐之的地步,我再也受不了這樣的生活,這一次若是不能救出我的女兒,那麼大家就一起下地獄吧!”

錢敏的情緒因為說到她的女兒而開始逐漸失控,但她還是不忘衝過去拉上旁邊的窗簾。

宋梨初在她衝過來的瞬間,趕緊換了一個方向。

而錢敏衝過來後也確實只拉上了窗簾,對她什麼都沒做。

錢敏為了讓宋梨初相信她的話,將她的身世一五一十全部告訴了她。

她表面上是錢家的養女,實際上卻是他們錢家給錢河的童養媳,所以在錢家,她經常被像狗一樣的對待,除此之外,錢河在她剛成年就對她實施了侵犯。

她當時哭天喊地地說要告他強姦,可錢河卻根本不怕她,說大家都知道她是他們家的童養媳,她被他睡是遲早的事情。

只要她聽話,那麼他遲早會給她名分,但如果她不老實,到時候也就只能做個背地裡見不得光的情人,如果她不同意,那麼到時候他就將她已經被自己睡了的這件事公之於眾。

到時候被唾沫星子淹死的肯定不會是他錢河,而是她錢敏。

當時的錢敏幾乎痛不欲生,可錢河卻根本不放過他,幾乎夜夜都要對她實施侵犯。

久而久之,她變得開始麻木不仁,不論他對自己做多麼過分的事情,她都徹底不再反抗了。

因為前幾次她說要去報官告他,結果卻被錢家的人利用人脈反而將她關進了監獄,說她誣告不說,明明被錢家養大,竟然還恩將仇報,想要毀了他們錢家唯一的兒子,簡直是蛇蠍毒婦。

後來她在監獄被人差點活活打死,最後是錢河救了她,並且再度警告她,如果還想著要弄垮錢家,那麼下次她就直接等著在監獄裡被人玩死。

錢敏跪在監獄裡嚎啕大哭,恨不得一死了之,可錢河不讓,說他還沒玩膩,就一直讓人將她吊著一口氣。

等她重新被帶出監獄,回到錢家後,養了好幾個月的傷,她才重新活了過來。

但活過來後,她卻發現自己身懷有孕,此時錢家的人也知道了,並且警告她,如果她敢墮胎,那麼他們必定會讓他生不如死。

她想起監獄裡的那段生不如死的日子,真的怕了,在後面的日子就再也沒敢忤逆過他們。

哪怕後來她生了女兒,她的日子也沒有好多少,直到近幾年錢家的勢力逐漸被削弱,而錢敏在醫學方面的能力也逐漸起來,錢家對她的態度也開始出現了變化。

並且對外宣稱她是錢家的媳婦兒,然後利用她的關係,開始四處網路關係。

她一直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直到又一次她發現錢河竟然和邪教的人勾結在了一起,並且他們裡面的某個人竟然看上了她十歲的女兒。

錢河當場表示,只要事成,他必定親手將自己的女兒送到他們床上,供他們把玩。

說到這兒,錢敏已經哭得泣不成聲,嘴裡不停地罵著錢河是個渾蛋。

宋梨初聽著這匪夷所思的故事,整個人有種毛骨悚然的錯覺。

這人到底是混蛋到何種地步,會連自己親身女兒都可以拱手送給被人消遣。

說完一切,錢敏抹了把臉上的眼淚,儘可能讓自己看起來還有一絲體面。

“我知道,也許你不會相信我說的事,但你放心,我會證明給你看,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而且我要讓那幫人還有錢河全都身敗名裂,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