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聽著熟悉的聲音,不約而同地向門口走去。

出門就見田惠恩被拉著往審訊室的方向走,兩人下意識對視了一眼。

直到田惠恩被押進審訊室,王芝才開口道:“這火是田惠恩放的?”

宋梨初搖了搖頭:“不知道啊,可她放這火的原因是什麼?軍營著火對她又沒有什麼好處?”

“誰知道呢,可能是腦子壞了吧!”

宋梨初聽著王芝不著邊際的話,笑著搖了搖頭。

“不行,我偷偷去打聽打聽,太好奇了……”

王芝說完就朝著另一方向跑去,宋梨初看著她像野貓式的背影,只能無奈地笑了起來。

此時被押進審訊室的田惠恩,仍舊在哭天喊地地說自己是被冤枉的。

由於事態嚴重,江副司令員直接啟用還沒來得及離開的危時,想要速戰速決。

自從經歷過宋梨初那一次,江副司令員對他們這批人員都下意識提高了警惕。

害怕這個田惠恩會像宋梨初那樣撬不開罪,這樣不利於事情的調查。

危時進去沒多久,田惠恩就被逼得撐不住,可卻還是緊咬說火不是自己放的。

直到危時讓已經醒來的崔瑩瑩過來,田惠恩才徹底崩潰。

當時田惠恩和人接頭,正好被上廁所時路過的崔瑩瑩撞見,他們怕崔瑩瑩告發,兩人合力將她打暈扔到了廁所,打算將她一同燒死在整個後營裡。

但沒想到她卻被進去的聞清野誤打誤撞救了出來,由於當時人員比較混亂,加上田惠恩一直以為崔瑩瑩死了,以為沒人發現。

但她萬萬沒想到崔瑩瑩竟然還活著。

崔瑩瑩被人推著輪椅坐在審訊室,當面指證,說田惠恩和那人接頭說他們已經安排好,因為她是女生,加上點火源頭他們放在了女廁所旁邊,所以崔瑩瑩最合適。

最後便將這個任務直接交給了她。

田惠恩瘋狂否認,雙手被戴著鐐銬,指著崔瑩瑩:“你胡說,我沒有,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陷害我?”

“哼,我陷害你?你們想要透過這場火災讓聞團長升不了官,這事兒我可是聽得清清楚楚,而且你們在發現我後,為了封口,竟然直接將我打暈扔進了廁所的雜物間裡,如果不是後來我被聞團長救了出去,我估計早就被你們害死了……”

不甘示弱的崔瑩瑩從來沒有受過如此屈辱,直接一口氣將所有的真相全部抖了出來。

後面崔瑩瑩還說了一些細節,聞清野聽後便立即派秦風去找,並一一對照。

大概半個小時後,崔瑩瑩說的那些東西以及事物全部被對照上。

唯獨沒找到那個和崔瑩瑩接頭的那人,但他們清點人數的時候已經查了出來。

就是當初從陳氏片區過來的兩人中的一個。

江副司令員聽後勃然大怒,直接派人扣下了剩下的那人。

不論他怎麼辯解說,自己同伴只是因為那邊上級有事才調回去的,並不是畏罪潛逃,江副司令員一律不信了。

他直接打電話將整件事全部報了上去,並言明此事並非聞清野方疏忽散漫導致,而是內部人刻意為之,所以才導致了這次的嚴重損失,建議上級對此事嚴肅處理,嚴格調查。

徹底無法翻身的田惠恩直接被當場押走,省得她像之前的陳嫣然一樣,讓她有被救走的機會。

看著田惠恩被押走,崔瑩瑩讓人將自己推到聞清野身旁,然後撐著身子站了起來。

眼神中帶著女人獨有的崇拜和感激,臉色嬌羞的她,站在聞清野面前。

“聞團長,謝謝你救了我!”

面對崔瑩瑩的感激,聞清野沒什麼反應,只是正常說道:“應該做的,剛才辛苦你了,我讓人現在送你回去休息!”

“不用,我……我已經沒事兒了,如果可以的話,我可以請你吃頓飯,作為感謝嗎?”

聞清野拿著手裡的檔案,眉頭微皺:“不用麻煩,職責所在而已,不管當時是誰,我都會選擇救出去,所以崔同志不用放在心上,秦風,找人送崔同志回去休息!”

站在旁邊的秦風立馬回道:“是,團長。”

說完便立即對崔瑩瑩道:“崔同志,走吧!”

然而崔瑩瑩好不容易抓到機會能夠和聞清野說上話,不甘心就這麼離開。

她面露委屈的主動伸手想要拉聞清野的手臂。

聞清野像要被什麼髒東西碰到一樣,身體本能的一傾斜,崔瑩瑩的手撲了個空,人差點沒站穩倒下去。

幸虧秦風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崔同志你沒事兒吧?你們兩個趕緊送崔同志回去休息!”

“是!”

崔瑩瑩心有不甘,可又不敢在聞清野面前暴露囂張跋扈的性子,只好忍著,委屈巴巴地重新坐回輪椅上,被人推回了病房。

不遠處的王芝將這一切全部看在眼裡,捂著嘴笑了老半天。

邊笑還不忘邊誇聞清野:“果然不愧是我家梨初選中的男人,嘖嘖嘖,看看這潔身自好的樣子,真不是蓋的,幹得不要太爽,哈哈哈!”

在得知蕭時鏡是方德明的弟子的宋梨初,在王芝走後,第一時間就去了實驗室。

此時蕭時鏡與周承運正在做實驗,她怕打擾兩人思路便沒有上前,只是默默地換上衣服重新將之前還沒完成的一個小環節收了尾。

等他們兩人結束後,已到中午。

蕭時鏡見到宋梨初便主動邀請她一起去吃飯,想著自己的問題還沒問,宋梨初便同意了。

畢竟她也不知道聞清野什麼時候能忙完,所以乾脆跟蕭時鏡他們一起算了。

三人一同走出實驗樓,宋梨初問他們昨天后營受傷的人多不多?

剛回來時,還以為他們會在醫療室幫忙,結果發現他們來了實驗室。

蕭時鏡說部隊專業的醫療隊一大早就趕了過來,所以他們將手上的事情全部交接給了對方,就再度回到了實驗室。

宋梨初點了點頭,才問起他和方德明的關係。

蕭時鏡看了身邊的宋梨初一眼,笑說:“你不知道很正常,教授向來低調,雖然收了我為弟子,但從來不在外面提及,也只有一些關注他和我的人才瞭解一下,一般新來的不知道很正常。”

“那你當時為什麼沒說?”

蕭時鏡又看了她一眼,故意說道:“如果我說了,你找我開後門怎麼辦?我又沒那個許可權?”

宋梨初就氣了:“怎麼可能?我不是那樣的人。”

“所以啊,說和不說有什麼區別,反正你又不是那樣的人……”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