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清野聽著宋梨初說著那些胡說八道的話,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丫頭囂張起來還挺好玩!

這種胡說八道的話,她是怎麼能夠信手拈來的,還說的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

如果不是因為認識她,他都要懷疑,這丫頭是不是真正的大小姐!

為掩飾自己的尷尬,許永昌便和飯桌上其他人喝起酒來。

這個時候王紅梅見宋梨初只吃不喝,就不爽了,故意找茬似的的給宋梨初倒了一杯白酒,並將白酒擺在她桌前。

“黎小姐,我們這兒的酒釀是出了名的,而且,越冰越好喝,你不嚐嚐?”

說著王紅梅故意衝著宋梨初挑了挑眉,那種挑釁,看的旁邊的許永昌眉頭直皺。

總覺得這王紅梅腦子有病,剛剛他明明已經那麼警告過她了,她怎麼就是不知道好賴。

到時候生意搞砸了,文哥怪罪下來,看她怎麼辦?

宋梨初瞥了眼王紅梅放在她桌前的酒杯,又抬眸看了王紅梅一眼,身子往後輕輕一靠,故意陰陽怪氣道:“難怪畫這麼重的妝,隔著這麼重的胭脂粉都能看出你那差到極致的氣色!”

“你什麼意思?”

王紅梅被宋梨初一句話瞬間給激怒,但又因為她剛才的話,下意識摸了臉。

宋梨初則不再正眼瞧她,漫不經心的拿起桌上的酒杯,晃了晃,說道:“看你這模樣,應該是宮寒很久了吧!不止氣色差,還容易長斑,常年失眠多夢……”

王紅梅原本氣得要死,一聽她說出了自己這麼多年的病症,頓時就呆住了,嘴巴長得老大,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宋梨初見她愣在原地,又繼續笑了笑,說道:“哦,對了……你應該還有點不可說的隱疾吧!”

這話別人肯定不太懂,但身為女人的王紅梅,基本上一聽就懂了。

她不可置信的盯著宋梨初,臉色慌張:“你……你少胡說八道,我……我沒有!”

這種事兒,對於當時的女人而言,一直都羞於提起的,被人當眾提及自己有婦科病,簡直比要了她的命還嚴重。

所以那一刻,王紅梅恨不得當場撕了宋梨初的嘴,只是接下來宋梨初的話,讓她整個人都有癱軟和害怕。

“有沒有你自己心裡清楚,反正身體又不是我的,我只是提醒你,有宮寒還敢隨意喝這種冰鎮的東西,小心以後不孕不育!”

“你……你敢咒我!我……”

王紅梅說著就想動手,她伸手的聞清野下意識一把拉住她,低聲提醒她:“冷靜點!”

被氣急的王紅梅,回頭看了聞清野一眼,眼底的憤怒幾乎要冒出火來。

可罪魁禍首卻依舊優哉遊哉的坐在那兒,笑著看向她。

“你有空在這兒跟我抖狠,我勸你早點去找個靠譜的醫生瞧一瞧,不然就你這狀態,別說生孩子,能不能正常活過五十歲都難!”

宋梨初其實從一開始就注意到了王紅梅,起初是因為她一直跟聞清野站在一邊,所以她難免會多看上幾眼。

細看之下,自然就容易看出她的毛病。

她這些年跟著外公學了不少中醫,雖然沒給對方把脈,但,但從她的氣色以及行為舉止上來看,也能猜出個大概來。

王紅梅被宋梨初說的話給嚇到,本以為只是一些女人的婦科病,哪裡會想到會影響到自己的身體,畢竟在她看來,哪個女人沒點婦科病,她根本就不在意。

現在聽到宋梨初這麼一說,人就有點害怕起來。

再看向宋梨初時,反而是害怕多於憤怒。

“你最好說的都是真的,否則的話……”

“否則如何?你能拿我怎麼著?我好心提醒你,不過是想要讓你看清楚自己現在的狀況,你狗咬呂洞賓就算了,還想報復我,看來你們這製藥公司的人品也不咋地嘛!”

面對製藥公司的人宋梨初還是給了三分薄面的,儘管她是大小姐身份,但因為要跟對方合作,這點面子肯定是要給對方的。

許永昌聽到宋梨初準確無誤的說出了王紅梅這些年的困擾,隨即眼珠子就跟著轉了轉。

急忙諂媚的將身子往宋梨初身邊靠了靠,笑嘻嘻的看向她。

“那個……黎小姐,要不你也幫我看看吧?”

宋梨初瞥了他一眼,雙手往懷中一抱,然後輕笑了一聲。

“你……”

“對呀,你能不能幫我也看看?我這身上的毛病。”

宋梨初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輕蔑的又跟著笑了聲:“像你這種老煙鬼,我幫你看什麼?看你什麼時候上西天嗎?”

自從披上了大小姐這層外衣,宋梨初這語出驚人的速度也是越來越頻繁。

搞得旁邊的聞清野和鍾奇都時不時瞪大了眼睛看向她,根本不敢相信這會是她說出來的話。

但轉念又一想,她這大小姐的身份,說出這種話,貌似也不足為奇。

最後又給自己做了半天的思想建設才接受宋梨初這語不驚人死不休的人設狀態。

比起聞清野和鍾奇,許永昌則像是已經習慣了宋梨初這種傲慢無禮的態度,根本不計較她的話,反而一門心思想讓她幫自己看看。

許永昌不好意思的用手在自己嘴邊晃了晃,說道:“不好意思啊,黎小姐,是不是我身上的煙味太重,燻到你了?”

宋梨初玩味的看著他,搖了搖頭:“你的煙味不算重,但你的肺部呼吸聲音讓我覺得你可能命不久矣!”

“什……什麼?命……命不久矣?這,黎小姐,這種玩笑可不能亂開啊?”

宋梨初假笑著看向他,然後下巴衝著他一抬:“伸手。”

許永昌立馬心領神會,直接將自己手就放在了她桌前,宋梨初挑了下眉,然後眾目睽睽之下,開始給許永昌把脈。

看的旁邊的鐘奇都冒出一身冷汗。

總覺得宋梨初在這麼玩下去,遲早要暴露。

她一個實習生,就算之前是市高考狀元,可醫學知識肯定與在場其他教授相比啊,她怎麼敢在關公面前耍大刀的呀?

鍾奇坐在邊上,像熱鍋上的螞蟻,很想提醒宋梨初不要玩的太過,可由於他和宋梨初沒有坐在一起,根本沒機會接觸到她,搞得他現在急出一身汗。

他急得不行,宋梨初則氣定神閒的繼續跟許永昌把著脈,把完脈後,宋梨初下意識瞥了他一眼。

“你在吃藥?”

許永昌身體當場就坐直了,震驚地人都結巴了:“你……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