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這裡讀怎麼樣?讓你直接從本科最後一年開始,畢業了直博,給你全獎。”

李飛飛坐在韓辭的位置上,開始和孟繁岐搭話。

“哈哈哈,全獎倒不是關鍵,我主要擔心後面幾年我可能沒多少時間在學校。”孟繁岐笑道,斯坦福的學費不便宜,一年大約五六萬美金,算上生活住宿費用,一年得要七八萬美金。

對於普通學生來說,這是一筆天價費用,不少美國學生都需要藉助學貸款,直到工作數年之後還有大量額度沒有還清。

但幾十萬美金對孟繁岐來說,已經是可以忽略不計的數字了。

光是這幾天白度股票漲幅帶來的收益,就已經差不多超過五十萬美金。

說起這部分股票,孟繁岐準備過幾天就開始緩步分批出掉這些股份,在美股尋找一些有潛力的公司投資。

並且他已經與柳秘書聯絡過,把李彥弘那裡預支的第二筆,共計一千八百萬元打在了國內的賬戶上。

因為他突然想起,在目前這個時間點,似乎在國內還有筆錢可以白撿,而且是最後的視窗期。

那就是米忽悠,這個後來價值千億的公司目前似乎還沒有看到曙光。

“這個月中先去尚海走一趟吧。”孟繁岐並不記得幾個非AI公司的情況,重生前很少關注這方面。

但米忽悠的經歷著實還是比較離奇的,值得他走之前專門跑一趟尚海。

“不在學校也不要緊,哪裡做研究不是做研究?”先不說李飛飛本身也跟谷歌聯絡甚密,如果學生自己能產出這樣質量的學術成果,做導師的哪裡還管那麼多?

“這麼好?”孟繁岐其實也就是象徵性讀一個學位出來,沒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這麼多論文反正都要發,成果都要做,何不順帶拿個學位?

只要導師管的少就行,不指望導師提供多少指導和資源。

拋開他本身的獨特優勢,他此時也已經有了辛頓的指引和谷歌的資源,在這方面的條件基本上封頂了。

李飛飛顯然也很清楚這一點,主打的就是一個寬鬆自由加優惠,“你直接來讀本科最後一年,先把學分修了。畢業之後直接來我這裡掛著讀,文章就和谷歌合作直接出好了。”

不僅李飛飛本人和谷歌聯絡千絲萬縷,17年更是直接正式擔任過谷歌的副總裁,主要負責AI研究和與雲系列產品的融合。

就連谷歌的兩位主要創始人,謝爾蓋·布林和拉里·佩奇,均為斯坦福的電腦科學博士生。

所以對斯坦福谷歌雙方來說,孟繁岐一邊在谷歌打工研究,一邊在斯坦福讀這些個學位,大家一家人不用分得那麼清楚。

這也是孟繁岐點名斯坦福的主要原因。

“那就說好了?”在孟繁岐的角度,李飛飛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

首先,她是移民華裔,對華國人也相當照顧。比如後來成為阿狸VP的賈揚清,在斯坦福的時候雖然不是李飛飛的學生,但也被其多次督促學習。

雖然目前地位還沒有那麼高,但後來是美國三院院士,在斯坦福AI圈內算得上第一流導師。

其次,她跟《自然》《美國國家科學院院刊》等頂級雜誌,以及視覺三大頂級會議等組織的關係很不錯,她的IMAGENET賽事經常在頂會上舉辦。

與她合作,自己的成果釋出起來會輕鬆不少。憑藉自己的成果質量,基本上幾個會議的獎項可以說是預訂了。

最後,她在谷歌的影響力,會一定程度上使得自己的成果更容易推動,乃至具體分成和其他的谷歌內部事情都會更加順利一些。

在會場直接謀求入學斯坦福是孟繁岐之前就想好了的事情,因此他早就備好了紙質的簡歷和研究計劃書等內容,甚至還包括辛頓幫忙寫的推薦信。

可以說是非常有備無患了,辛頓也只得扼腕嘆息,為何自己所在的學校偏偏遠在加拿大,果然還是近水樓臺先得月。

此時,臺上的韓辭手忙腳亂了一番之後,開始了自己的展示部分。

“到目前為止,AI相關的學科發展,已經徹底改變了人們過去對AI的認識。孟的殘差思想在許多影象任務上取得了令人歎為觀止的成就。

比如比人類更精確地識別圖片,又或者直接憑空生成完全不存在的影象。而這些了不起的成就,主要是透過求解的方式來完成。

例如,對於任一影象問題,我們感興趣的是從圖片到具體意義的對映函式,比如影象到它的內容的類別。

目前慣常的訓練做法是,基於一個有限的資料,給出目標函式的一個高效逼近。又或者是利用沒有標籤的有限樣本,逼近採用背後的未知機率。”

“神經網路的基本組成部分即為:線性變換與一維非線性變換。深度神經網路,一般就是上述結構的反覆複合。

對於已經構建的網路,設計一個最最佳化問題,根據經驗誤差去擬合資料,有時加上一些正則化項,並求解該最佳化問題。”

韓辭的幻燈片上開始展示密密麻麻的一些公式,“由此,我們便可以把誤差分解成三部分,逼近誤差完全由假設空間的選取所決定,估計誤差由資料集的大小和質量而帶來的額外誤差,以及最佳化誤差,這是由最佳化,或者說訓練帶來的額外誤差。”

雖然之前已經大概瞭解了韓辭在這方面的想法,但在如此正式的場合,看到她有些緊張卻仍舊十分自信的展示這些專業高深的內容。

孟繁岐還是相當敬佩的。

這裡面的不少結論都是後來世人熟知的,不過大都是透過大量的實驗觀察,總結歸納出的一些經驗性結論。

雖然今生,孟繁岐將會在諸多AI應用領域開天闢地,可內在的數理證明,終將是他兩輩子都無法越過的鴻溝。

對那些可以做到這些事情的人,人們難免會另眼相待。

而此時此刻,會場當中,看好韓辭的並不只是懵懵懂懂覺得厲害的孟繁岐。

以辛頓為首的學院派,比如牛津團隊的幾位老教授,眼中滿是讚許的目光。

這個待遇是連孟繁岐剛剛也沒有的。

“可能這就是老學究們對於理論的偏愛吧。”孟繁岐笑著搖了搖頭,自己這個做AI應用技術的,可能永遠沒有辦法獲得這幾個怪老頭的如此偏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