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當事人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顧笙不由得一愣,讓她有點摸不著頭腦了,忍不住問,“可是你不是喜歡傅明濯嗎?當年你要代替鍾念妤嫁給他的時候,可是高興的喝了一整夜的酒。”

“睡了他三年,早就沒新鮮感了。”

鍾晚吟說這話的聲音也不大,卻偏偏被某個耳尖的男人聽見了,握著輪椅把手的手無意識的用力了幾分。

這時鐘承林看了一眼鍾晚吟的背影,皺了皺眉,“接個電話怎麼磨磨唧唧的。”

陳美樺聞言翻了個白眼,“等她做什麼,我們先走。”

“可是媽,不等姐姐就先離開不太好……啊!”

鍾念妤忽然彎腰伸手捂住胸口,緊皺著眉頭,一副痛苦難受的樣子,把在場的四人緊張的不行。

傅明濯微微蹙眉,眼裡閃過一絲緊張和擔憂,“念妤,你怎麼了?”

“明濯哥,我沒事,只是剛剛心臟忽然抽痛了一下,現在好多了。”

鍾念妤強扯出一抹笑容,眼底卻滿是得逞的笑意。

聽見自家女兒這樣說,陳美樺反而更著急了,她推了一把身旁毫無作為的鐘承林,“你愣著幹什麼,趕快送小妤進醫院啊。”

“啊對。”

“那姐姐怎麼辦?她怎麼說也是明濯哥的妻子……”

鍾念妤露出一副為難的模樣。

“她一個成年人,丟不了。”

傅明濯冷冷拋下這句話,推著她往出口方向走去。

像是有某種感應,鍾晚吟在這時回了頭,正好看見眾人風風火火離開的一幕,而耳邊繼續傳來顧笙的聲音,“不是,鍾念妤就算回來了,也剩最後不到一年的生命,傅明濯也要為了她跟你離婚?”

鍾晚吟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露出一抹故作輕鬆的笑,“要不怎麼說念妤是他的白月光呢?”

顧笙沉默了一秒,以她對鍾晚吟的瞭解,怎麼可能因為睡膩而放棄一個喜歡十二年的男人。

她抿了抿唇,試探性地問道,“那……你真的考慮好跟他離婚了?”

“當然考慮好了。”

鍾晚吟說完又趕緊補了一句,“但是我太賤了。”

在妹妹和男人之間猶豫不決。

她盯著眾人離開的方向,傅明濯的背影在視野裡逐漸變小,眼見就要隱沒在人群了。

“好了,我先掛了,晚點跟你聊。”

不等顧笙回答,鍾晚吟乾脆利落地結束通話了電話,試圖能追上他的步伐。

但她還是晚來了一步,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傅明濯和鍾家的車從她面前開過。

她又被扔下了。

鍾晚吟也不惱,習慣性想從包裡摸出一包煙,結果手剛碰到煙,一輛熟悉的賓士車在面前停下。

車窗緩緩搖下,鍾晚吟不出意料看見了她的老闆,秦意博。

他戴著一副金絲眼鏡,嘴角含著淡淡的笑意,看起來心情很好。

“秦總?”

鍾晚吟微愣,默默把手從包裡抽了回來,打消了想抽菸的念頭。

秦意博揚了下眉,“上車?”

聞言,鍾晚吟也懶得講客氣,直接繞到副駕駛位置,拉開車門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