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行人稀少。

厚厚的積雪,在任逍遙的足底下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往事也隨之浮現在眼前——

囚龍監獄裡關押的皆是本領滔天之輩。

有活死人肉白骨的鬼醫聖手;

有天生神力一言不合就重傷別人的武道奇才;

有喜歡刨人祖墳的風水玄學大師。

總之,各種天才都有。

任逍遙為了減刑,態度卑微,對所有人都言聽計從。

雖然承受了常人難以承受的磨難,但他的堅忍和毅力,卻感染了那些人。

大佬們也由最初的欺負他,逐漸開始接納他,到後來竟然心甘情願地把本事傳授給他。

任逍遙因禍得福在服刑的三年裡成長為集多種本事於一身的大能!

本以為出來後會讓冷豔成為世界最幸福的女人,萬沒想到她選擇了背叛。

任逍遙剛才說謝謝冷豔,還有一層意思是說,沒有她當年的乞求,他還真沒有現在的一身本領。

這個結局對於任逍遙而言並非壞事,如此一來,他便可以一撲心地去尋找自己的身世之謎了。

他從小與爺爺相依為命,可在他五歲那年爺爺便撒手人寰,尋找身世之謎在那時便埋藏在一顆幼小的心靈裡。

是鄰居把他帶大,其中對他幫助最多的就是冷豔的爺爺——冷家家主冷四海。

這也是冷豔為何能和任逍遙成婚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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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冷豔在梁軍的陪同下已然回到了冷家。

聽說任逍遙同意離婚,冷家所有人都高興得拍起手來。

冷母李淑芬的更是心花怒放。

她一邊為梁軍拿水果,一邊說道:“真沒想多會這樣順利!我原以為那個臭勞改犯,怎麼還不得要點補償啊。”

“就那個廢物!”梁軍嘴一撇,“我沒打他一頓,就算他燒高香了!”

“切,算姓任的有自知之明!”冷輝為梁軍點上一根華子,“他要是敢炸翅,我弄不死他!”

“女兒啊,你選擇梁少,跟那個廢物離婚太正確了!有了梁家的支援,咱們冷家在寧州一定會越來越有發展!”李淑芳挑了挑兩條細細的眉毛。

“媽,爺爺要是知道了肯定得罵我!”

“哼!那個老不死的,沒有幾天活頭了”李淑芳惡狠狠地說了句。

“媽,爺爺就算不死,在家族說話也不好使了!”冷輝吸了口煙撇了撇嘴。

冷四海患病後,身體每況愈下,早就沒有精力打理家族的事情了。

冷家現在所有事情基本上由冷豔家說了算。

“姐!”冷輝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你的玉佩呢?”

“任逍遙趁我不注意,把玉佩搶回去了。”

“艹!他給搶回去了?”冷輝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玉佩是他當初給你的嫁妝,那就是咱們冷家的東西,他憑什麼搶回去?”

“搶回去就搶回去吧,那破玩意反正也不值幾個錢。”冷豔頗不以為然。

“姐,你可不知道。我找人問過了,那個玉佩至少能賣三百萬啊!”

“什麼?三百萬!”李淑芬和冷豔異口同聲驚訝道。

“難怪他一分錢不要,那麼爽快地就籤離婚協議呢?原來他知道那塊玉佩才是最值錢呀!”李淑芳也站了起來。

“小弟,你趕緊去把那個玉佩要回來!”冷豔神色焦急。

“對!兒子,媽和你一起去!”

“好!咱立刻帶幾個人去跟那個勞改犯把玉佩要回來!他要是不給,直接乾折他的腿!”冷輝咬牙切齒,一臉兇相。

與此同時。

在寧州的一家五星級酒店內。

任逍遙已經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手機隨意地丟在床上。

剛才冷豔打來電話,說還有東西要給他,便跟他要了地址。

任逍遙也記不清有什麼東西,既然人家要給,他收下便是。

“我的身世到底是什麼?誰能夠知道呢?”他自言自語,“找機會問問冷爺爺。”

說實在的,雖然冷豔家裡幾口人對任逍遙一般,但冷四海對任逍遙真心不錯,甚至可以說不比親孫子差。

思忖著,任逍遙從酒櫃上拿下一瓶茅臺。

他從不飲酒,今天卻有點借酒澆愁,麻醉自己的意思。

替冷家下了三年大獄,卻換來如此結果,說不愁那是假話。

就在他飲進第二杯酒時,手機彩鈴聲響起。

劃開機屏,來電他並不熟悉。

“哪位?”任逍遙又倒上一杯酒。

“您好!我想找一下任逍遙,任神醫!”

銀鈴般悅耳聲音從手機的另一端傳來。

任逍遙聽見對方對他的稱呼,不由得一愣。

神醫之謂,沒有幾個人知道。

“我就是!”

“任神醫!”對方有些激動,“我叫柳依依,柳萬青是我的父親,您知道他嗎?”

柳萬青?

任逍遙在腦海裡搜尋這個名字。

柳萬青乃寧州柳氏家族家主之一。

柳氏家族在寧州曾經是一流家族,現在雖然有淪落二流家族的危險,但威勢還在。

俄頃,他說道:“想起來了,我師父好像提過他。”

任逍遙出獄前,鬼醫告訴他,會有一個叫柳萬青的找他治病。

難怪柳依依有他的電話號碼。

“任神醫,我父親病危,請您一定出手救救他,什麼報酬我都可以答應!”

“救治你父親,我也是奉行師命,過來接我吧,我把位置發給你!”

“謝謝!謝謝任神醫伸出援手!我馬上去接您!”

就在任逍遙與柳依依通話之際,李淑芬和冷輝出現在了酒店門口。

二人身後跟著七八個殺馬特打扮的小混混。

“麼的!一個臭勞改犯居然住五星級酒店!媽,不會是他把玉佩給賣了吧。要不然他哪有錢住這麼高檔的地方?”

冷輝怒氣衝衝走進酒店大堂,話語裡充滿不屑和不滿。

“媽,姓任的要是真把玉佩賣了,我一定要讓他贖回來。否則,他在寧州絕對沒有立足之地!

“現在的冷家,可不是誰都敢佔便宜的!”

冷輝也不知道從哪來的自信,讓他如此嘚瑟!

言罷,他又看向身邊的混混:“你們幾個記住嘍,待會兒那個廢物要是敢不聽本少的話,立馬乾廢他!”

“放心吧!輝少,有您罩著我們怕啥!”混混頭撓了一下粉色的頭髮。

聞聽此言,冷輝頗有上位的感覺,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