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計劃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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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璃張嘴吃下葡萄,唇不小心碰觸到了寒景溪的指尖,唇上一陣酥麻,雙頰泛起了一抹紅暈。
寒景溪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指尖,輕笑出聲,他再次拿起一顆葡萄剝了起來,他的手指修長,指節分明,內斂華麗,好看的猶如藝術品一般讓人移不開視線。
寒家眾人都如見鬼般的看著寒景溪,他竟然也會笑?
寒老爺子笑的眉不見眼。他終於不用再為小兒子的婚事操心了。
三姐和四姐交換了一個眼神。她們三姐妹之前就已經商量好了,今天要給宋璃難堪,讓她知難而退,讓她知道寒家不是她一個離過婚,沒有背景的女人可以高攀的。現在二姐已經被趕出去了,接下來她們也不知道要不要繼續原來的計劃。
三姐寒雪晴猶豫了片刻,在心中下了決定,她虛弱的咳了幾聲,“五弟,我聽說宋小姐的醫術很好,我最近身體一直不怎麼舒服,總是咳嗽,出虛汗,咳咳咳……能不能讓宋小姐幫我看一下,咳咳咳……”
只要宋璃幫她看病,她就裝暈,她們已經提前安排好了,她暈過去後四妹就會去請醫生過來,到時醫生就將所有責任都推到宋璃的身上,說她庸醫害人。到時不用她們趕,宋璃自己就灰溜溜的離開寒家了。
只是她擔心景溪會發火,對於這個最小的弟弟她心裡是害怕的,他無情起來,就算老爺子出面都沒有用,就像剛剛,他就完全不顧二姐是他親姐的身份,直接就命人將她丟了出去。
不過她這樣做也是為了他和寒家好,他們寒家的家主怎麼能取宋璃這樣的女人。
寒景溪淡淡的掃了一眼寒雪晴,說話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寒傢什麼時候連一個醫生都請不起了?”他的璃兒是用來寵的,可不是讓別人使喚的。
宋璃沒有說話,一邊看戲,一邊接受寒景溪的投餵。她一眼就看出寒雪晴根本就沒有病,她讓她幫她看病明顯就是有陰謀。
寒雪晴頓時語塞。
寒景溪又餵了一顆葡萄給宋璃,他很喜歡這種投餵心愛之人的感覺,目光落到宋璃那嬌嫩水潤的紅唇上,寒景溪喉結微微滾動了一下。好想嘗一嘗璃兒口中的葡萄是什麼味道的,肯定很甜吧。
感覺到寒景溪看自己的視線越來越火熱,宋璃嬌嗔的瞪了他一眼。
寒老爺子喝著茶,偷偷觀察著兩人,嘿嘿壞笑。宋丫頭和景溪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以後他們生出來的孩子肯定很優秀,他得儘快找個好日子,安排他們結婚才是。
“五弟,三姐已經不舒服好幾天了,許神醫也給她看過了,都沒有查出是什麼病因,聽說前陣子宋小姐治好了爸的病,她的醫術這麼好,就讓她幫三姐看看吧。”四姐寒雪君開口說道。她必須要讓宋璃給三姐看病,不然怎麼實施計劃。她可不想有這樣一個弟媳婦。
寒景溪眯了眯眼,如鷹一般銳利的眼中閃動著寒光。
對上寒景溪的視線,寒雪君嚇得一哆嗦,連忙移開了視線。
“看來二姐剛剛的教訓你們還沒有吸取,那我就再說一遍,璃兒是我的未婚妻,是我心尖上的人,以後她也會是我的妻子,誰敢對她不敬,就別怪我不念親情。”寒景溪薄淡的唇帶著銳利,每一個字都透著冰寒和凌厲。
寒家眾人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因為他們知道寒景溪從來都是說到做到的。
宋璃心頭暖暖的,她伸手握住寒景溪的手。被人護著的感覺真好。
“老爺!可以開席了。”管家走進來恭敬的說道。
寒老爺子笑呵呵的放下茶杯,站起身,“宋丫頭,我們去餐廳。”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餐廳。
寒景溪拉著宋璃來到主桌,在寒老爺子的身旁坐了下來。
寒家眾人見狀,心中都很不悅。就算以後宋璃嫁給寒景溪,成為寒家的當家主母,她也是沒有資格坐在寒老爺子身旁的,寒景溪這樣,就是亂規矩。
寒家二叔忍不住開口,他是寒老爺子的親弟弟,在寒家的位置僅次於寒老爺子,“景溪,二叔知道你喜歡這丫頭,只是你也知道寒家的規矩,你身為一家之主更不能亂了規矩。”
寒景溪正在給宋璃夾菜,聞言,連眼神都沒有給寒家二叔一個,“二叔是忘了我剛剛的話了?”
“你我.”二叔一張臉漲的通紅,“大哥,你該管管景溪了,他太目中無人了,我好歹也是他的二叔,他這樣太過分了。”
寒老爺子嚥下口中的食物,“景溪是寒家的家主,他有權修改家規。”
“大哥。”二叔差一點氣暈過去。
“二叔覺得現在的日子過得太閒,那就去懷城吧。”寒景溪聲音冷冽,眼神中凝著攝人的威勢。二叔一家在背地裡做了什麼他很清楚,原本還想等等,既然他們撞上來,那乾脆現在就解決了。
二叔用力拍了一下子桌子,怒吼道:“你當真為了一個女人要和我翻臉?”
寒景溪唇角微翹,露出一抹嘲諷,那冷沉的眼眸,泛著攝人的寒芒,“拿上來。”
隨著他的話落,一名男子走了進來,將一份檔案遞到寒景溪的面前。
寒景溪用下巴指了一下二叔。
男子明瞭的走向二叔,將手中的檔案遞給他,“二爺!”
二叔氣惱的接過檔案翻開,很快他的臉色就變了,冷汗蹭蹭的往外冒。他做這些事的時候都做的很隱蔽,除了身旁的幾個親信外,沒有人知道。寒景溪是怎麼知道的?
“二叔可看清楚了?”寒景溪的聲音冷的彷彿是從地獄深淵傳來的一般,恐怖至極。
二叔雙腿一軟,癱坐在椅子上,許久他哀求的看向寒景溪,“景溪,我明天就去懷城,你放過二叔這一次吧,二叔以後再也不敢了。”他做的這些事,每一件都足以讓他判死刑。
“我給過你機會的,是你自己不珍惜。”寒景溪掃向二叔,漆黑的眸中有著一股蔑視一切的不怒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