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還未開始,所以周圍的人都有自己的圈子,陳老爺子想要帶著林霄進入自己的圈子,只是他卻不太感興趣。

陳老爺子也並未強迫,只是讓林霄有事叫他。

林霄獨自來到一處僻靜之處,同時發現張雪以及沈子濯邁步而去,一些相似的人都會朝著二人打招呼。

張雪在眾人面前也表現的落落大方,讓沈子濯倍有面子,就好似曾經和他在一起。

若是沒有邵蓮香去家裡鬧事,甚至毆打林母,林霄或許還會有些難受,畢竟兩人已經有好幾年的感情,更何況在山裡朝思暮想了三年。

只是如今的林霄,只是冷眸相似。

三年的朝思暮想的感情已經被他當餵狗了。

似乎注意到林霄的注視,沈子濯的眸光掃過林霄一刻,嘴角勾起一絲嘲弄以及不屑。

他本來猜測林霄能夠讓趙家的安保這般恭敬,必然是有什麼依仗。

可是眼前林霄獨自外各個圈子外,甚至沒有一個人和他打招呼,甚至在場之人似乎都根本沒有多看他一眼。

在這種場合裡,要麼就是別人招惹不起林霄,要麼就是他的存在如同螻蟻般,無法引起在場之人的注意。

前一種可能發生的機率幾乎不可能,所以沈子濯堅定是後面的一種可能。

“沈子濯,你看什麼呢?”一名同輩的青年詫異的順著目光望去,緊接著驚訝道:“林家的林霄?他回來了?”

沈子濯周圍其餘人的目光也看向林霄,大家都是同輩之人,曾經林霄也是他們中的一員,自然也都認得。

沈子濯淡淡道:“回來也沒用,林家已經垮了,現在我們和他已經不是一路人了。”

話音一落,周圍幾人都深以為然點頭,他們交朋友都看背景出身,如今沒了林氏集團的林霄已經不配他們上前結交了。

“張雪,我記得你以前和他差點訂婚了。”一名女孩笑嘻嘻道:“你前男友來了,不上去打招呼嗎?”

張雪聞言柳眉覆蓋寒霜,厭惡帶著冰冷道:“江月婉,你夠了!我已經和沈子濯訂婚了,也已經和他劃清界限了!”

江月婉笑了笑。

“有件事你們可能不知道。”沈子濯淡淡道:“林霄這人知道我和張雪訂婚後,狗急跳牆還打了張雪的母親,人現在還在醫院。”

一陣譁然。

江月婉以及周圍的幾名同輩人這次看林霄的目光都是厭惡了。

“沒想到他是這種人。”江月婉厭惡帶著嫌棄道:“以前還覺得他挺有風度的,沒想到窮起來,這麼噁心。”

眾人一言一語,因為沈子濯的一句話,林霄在他們心裡的形象徹底被顛覆了,因為家道中落,變得極端又三觀盡毀的無恥之徒。

這一幕也是張雪以及沈子濯想看到的。

林霄越是倒黴,越是被排斥,張雪就學會覺得自己的選擇沒錯。

至於沈子濯純粹就是當年被林霄踩久了,此刻翻身奴隸把歌唱的心態。

這時,林霄邁步朝著他們而去,眸光卻從未停在張雪以及沈子濯身上,而且朝著江月婉說道:“江月婉,我們找個地方談談。”

江月婉嫌棄帶著厭惡道:“我和你有什麼好談的!林霄你離我遠點,我可不想你跑我家裡鬧事。”

林霄蹙眉。

他找江月婉,那是因為他知道江月婉的爺爺喜歡收藏字畫。

昨天在古玩街收觀音像裡藏著一副,他昨晚已經取出檢視了,是一副松陰清話圖,曾經拍賣出五千萬。

他找江月婉是想跟她談談將字畫便宜賣她爺爺,就看在曾經的交情,三千萬出售及時拿資金拍下耀日大廈。

“林霄,以前我還覺得你挺有風度的,沒想到你家道中落就成了瘋子。”江月婉瞪著林霄繼續道:“張雪好歹和你處了好幾年,哪怕後來你離開,她也等了你兩年,哪怕最後鬆手了,她有什麼錯?”

林霄眸光掃過張雪,淡淡問道:“你不問問她做了什麼,倒是怪我。”

“在我看來,她沒錯!”江月婉嬌聲冷哼,臉上都是嫌棄,繼續道:“張雪是自由戀愛,你們又沒有訂婚,她怎麼就不能和沈子濯在一起了?”

“可是你看看你,家道中落,發現張雪和沈子濯訂婚了,就撒潑還打張雪的母親,你的風度呢?你還是個男人嗎?”

林霄聞言雙拳緊握,眼中是一絲怒火。

沈子濯以及張雪明顯就是避重就輕,在他曾經的朋友面前,給他潑了一身髒水。

沈子濯冷笑道:“林霄,打我岳母的事情你承不承認?”

“我認。”林霄雙眸微咪沉聲回應。

原本江月婉等人還有人抱了一絲懷疑,此刻林霄的承認,等於打消了他們的所有懷疑。

“林霄,沒想到你會做出這種狗急跳牆的事情,我李國棟跟從現在開始和你劃清界限!過往的交情到此為止!”

“我也是,林霄你以後有事也別來找我,我可不想跟你這種狗急跳牆的傢伙攪和在一起。”

“沒見過這麼噁心的,就因為張雪放棄了和你的感情,你就那麼瘋狂,你是個男人嗎?肚量這麼小!”

眾人一言一語,都是在指責林霄的不是,同時對張雪多了許多憐憫,碰到這種前男友,換成她們任何一個女人都覺得噁心。

同時慶幸張雪選擇了沈子濯,而沒有繼續等林霄。

張雪頗有幾分姿色的容顏,此刻表現的略有幾分淒涼道:“林霄,就算我和沈子濯訂婚,可是我還是你朋友,可是你為什麼下這麼狠的手,就因為我不再喜歡你,所以你就要弄得我家宅不寧嗎?”

張雪將自己擺在了弱者的位置上,而圈子裡的都是年輕一輩,同時高高在上的他們,也比較同情弱者。

可是面對眾人的質問以及指責,林霄卻笑了,笑容充滿嘲諷道:“一群白痴!”

包括沈子濯在內所有人臉色都冷了下來,雙眸也同時帶上了怒火。

林霄卻根本沒有搭理眾人,而是轉身離開,淡淡道:“張雪,我要是知道你是這種人,白送我都不會要!三年的朝思暮想,我就當餵狗了!也就沈子濯那種白痴才喜歡你這種裝腔作勢的女人!”

語氣斬釘截鐵,同時帶著幾分對沈子濯的嘲諷,還有幾分憐憫沈子濯攤上張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