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還不認錯是吧?”

趙恆腦子暈乎乎的,睜開了眼睛。

周圍嘈雜的聲音讓他感到極度不適。

他一睜眼就看到了周圍站滿了穿著奇裝異服的人。

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一股陌生的記憶湧入他的腦海之中。

他居然穿越了?

穿越到了一個歷史上沒有記錄的王朝。

大趙王朝。

而原身的身份是大趙王朝的太子。

只不過這個太子只知道吃喝玩樂,正經的事情是半點不幹。

昨天晚上本是這太子的新婚之夜。

結果這太子喝醉酒想凌辱了戶部侍郎的千金。

對方誓死不從,被原身活生生的捂死了。

這件事情很快就驚擾到了眾人。

戶部侍郎更是哭求著讓聖上還他們一個公道。

而現在正是眾人審判他的時候。

一穿越過來就火葬場?

趙恆嘴角抽了抽。

這也夠倒黴的。

“給我跪下!”

雕刻著龍紋的金樽摔在趙恆旁邊。

“皇上,子陽絕對是冤枉的。”

“子陽這孩子平日裡是胡鬧了一點,但絕對不可能會有這種心思啊。”

趙恆發現自己旁邊跪著一個美豔的婦人。

看這婦人的打扮不難猜出她就是當今皇后。

只是這皇后面容虛弱,神色憔悴,顯然沒少為這件事情操心。

坐在上頭的皇上揉了揉眉心:“有人親眼所見,這逆子子拖著劉千金進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了。”

“還是侍衛在裡面發現了醉倒的他和已經絕氣的劉千金,人證物證俱在,還有什麼可說的?”

皇后神色淒涼的抓住了一旁,身穿大紅喜袍女子的手:“書婉,昨天子陽真的不在房內嗎?”

被換做書婉的女人搖搖頭:“母后,昨天新婚之夜,太子殿下並不在我房內。”

皇后聽到這番話如遭重擊,如果不是旁邊的侍女扶著,恐怕連跪都跪不穩了。

而周圍的大臣皆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誰不知道皇后雖貴為皇后,但母家日漸勢弱。

皇后娘娘本身又不得恩寵。

皇上最寵愛的還是貴妃娘娘。

連帶著貴妃娘娘生的二皇子也獨得寵愛。

“好了,皇后休要為他求情!”

皇上冷著一張臉說道:“人證物證俱在,按我朝該如何?”

大理寺卿這個時候站了出來。

“回稟皇上,按照我朝立法,害人性命,應當以命相抵。”

此話一出,周圍譁然。

以命相抵?

那豈不是要了太子殿下的命?

一旁五十多歲的劉侍郎都快哭暈過去了。

他就這麼一位寶貝女兒,還不明不白的死了。

若是皇上不能還他一個公道,眾人真懷疑他會當場撞死在這裡。

這也就是為什麼皇上會如此重視這件事情的原因。

趙恆聞言,臉色未變半分。

以命相抵,這些人還真敢說啊。

他就算再不受寵,說到底也是太子殿下。

是皇上親生的兒子。

一個侍郎的女兒平什麼讓他以命相抵?

趙恆嘴角泛著冷笑,這盤棋可真有意思。

原主肯定是被算計了,昨天原主喝下的酒裡面應該是含有劇毒。

要不然原主也不會一命嗚呼。

下這盤棋的人究竟是誰?

他死了之後按道理來說,最有可能得到太子之位的應該是貴妃的兒子。

也就是二皇子趙玉。

根據腦海中的記憶來判斷趙玉那人有點小聰明,但絕對不可能佈下這麼大一盤棋。

莫非是不得寵的三皇子趙毅?

趙恆心中思緒萬千。

而坐在上面的皇上臉色也沉了沉。

他是不喜歡這個兒子,但也沒有要殺掉對方的打算。

弒子的名聲傳出去對他而言也不好聽。

可偏偏那群大臣好像看不見皇上黑如鍋底的臉色。

“皇上天子犯罪與庶民同罪,還請皇上還劉侍郎一個公道。”

“還請皇上為劉侍郎做主啊!”

“請皇上為劉侍郎做主。”

底下嘩啦啦跪了一大片。

皇上冷冰冰的看向趙恆:“逆子,你可還有話想說?”

趙恆直起了身子,眼神直勾勾的盯著皇上:“我認為諸位大臣說的沒錯,天子犯法,確實應該與庶民同罪。”

“以命相抵是應該的。”

此話一出,底下那些大臣全部眼神各異的看著趙恆。

這太子殿下該不會突遭變故,被嚇瘋了吧?

皇后娘娘聽到這番話更是眼前一黑,好懸沒直接暈過去。

皇上一愣,皺著眉頭想說些什麼,下一秒便聽到趙恆說道。

“可人又不是我殺的,以命抵命你們也不應該找我啊。”

“連個兇手你們都找不到,大理寺的烏紗帽是不想要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