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8.許久未見的部下

12月6日，深夜。

龍牙城，龍台山腳下一處看起來已經荒廢的宮廷子爵宅邸外，一輛低調的馬車停在了門口，馬車四周4名身穿長袍的騎士，分別朝向馬車四周警戒。

馬車的側門開到了一半，蓋茨比·蘭鴛雖然下盤已經離開了車廂，但身子還探在裡面。

“請您轉告族長，我一定這兩天就把剩下的貨交付。”車廂裡的蓋茨比，兩眼直勾勾的看著軟座裡那位女士的明眸，已經肥了兩圈的右手，正慢慢摸向她大腿的深處，“最近奔馬學院的貨太緊俏了，黑市價格都漲了幾成。”

“當然了，你的工作一直讓家族非常放心，”女郎一隻手慢慢推開了蓋茨比的鹹豬手，另一隻手卻勾住他的臉頰，紅唇越靠越近。

“只要你這一筆辦好，相信我，你會成為一名真正的子爵！”

“子……”蓋茨比愣住了，“是！夫人！請您放心！”

馬車慢慢駛離，蓋茨比目送其隱入黑夜之後，才長嘆一口氣。

“大貴族家的女人就是不一樣，真是讓人神魂顛倒。”

宅邸看似老舊的圍牆，卻有好幾道防禦法陣，通常的刺客只要一觸碰牆體上半部分，就會被巖刺扎中，即便是有些漏風的大門上，也暗藏一塊法陣，只要有人敢硬闖，附近某隊騎士就能收到通知。

開啟了家門的蓋茨比，從一串空間戒指裡取出了夜麒城最新的百花佳釀，一邊飲酒，一邊顫顫悠悠地進了房門。

子爵小樓從外面看滿是衰敗的痕跡，所有的窗戶雖然完整，裡面卻沒有露出一絲光線，藤蔓爬滿了外牆，屋頂上也長出了雜草。

然而外觀泯然的小樓，進入之後卻是另一番景象，進門口5米直徑的圓形門廳裡，中心有一株2米高的月光海棠盆栽，斑駁的葉片散發出白色的幽光和淡淡的魔法，讓蓋茨比心曠神怡。

微弱的光線裡，能勉強看出地面上鋪的大理石。

“人呢？芬尼？瑞西？……”發現自己的侍妾沒有迎上來，蓋茨比的臉上有一絲不悅，他大聲吼了六個女性名字，卻沒有獲得一句回應。

“這些該死的，哪怕是貴族夫人，也沒有這麼不懂規矩的！”蓋茨比嘟囔兩句，找到牆上一個法陣，門廳穹頂上的水晶燈具立刻照亮整個房間。

“啊！”

這時候，他才發現，在盆栽的後面，趴著一頭白色的大狼，自己的7個侍妾和12名年輕女僕，都跪在狼的後面，顫抖著身體不敢說話。

“伱……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只要叫人的話……”蓋茨比正要給自己壯膽，就聽到身後有人叫起了自己的名字。

“蓋茨比·蘭鴛法師，您可是讓我一通好找。”

“您是……犬牙……伯爵？”蓋茨比回頭終於看清楚了說話人的模樣，正是蘭特最器重的騎士之一，已經獲得了宮廷伯爵的犬牙·丹特。

“沒想到，您還認得我。”犬牙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聽的蓋茨比渾身發毛，“您這住所外面也太過低調了，像這樣一棵初級月光海棠，沒有2000金幣拿不下來吧？”

“伯爵，我一直都特別仰慕您，這棵樹只是暫時存放在這裡，我原本就準備送給您的！”蓋茨比趕緊說道。

“您可真會說笑，整個龍牙城黑市都知道，蓋茨比·蘭鴛是市場的大股東，您的商業網甚至遍佈各大都市，我一個整日與牲口為伍的騎士，哪值得您的仰慕。”犬牙沒有等蓋茨比多說，只是說道，“蓋茨比法師，公爵殿下找您，請您跟我去見他吧！”

“公爵……”

龍牙城的奔馬王室行宮內，蓋茨比終於見到了蘭特，這位他名義上的領主，在半年多前那次見面之後，跟他就再也沒有聯絡，只是讓杜根和蒂爾尼偶爾給他一些要求，他見到蘭特的次數，甚至不如見王國首相黎塞留·蘭鴛的次數多。

作為領地裡重要的銷售渠道，蓋茨比這多半年帶來的利潤超過了20000金幣，哪怕是對於傳奇家族，也是一筆相當可觀的數目，然而現在的蓋茨比完全不敢直視蘭特，一見到他就只能單膝跪地。

“起來吧，你這段時間做的挺好的，不管是維持黑市地下秩序，還是帶來巨大的利潤，都做得不錯。”

蘭特坐在書桌後面，翻看著一份薄薄的賬單。

“殿下，我作為您的臣民，對您絕對的忠誠！”蓋茨比既不敢站起來，也不敢抬頭。

“嗯，你交給我的這份記錄倒是沒大毛病，就是有幾條我想了解一下，”蘭特抬眼看向了他，“你從9月開始，陸續從夜麒城出貨的武器和盔甲，足夠裝備80人的，雖然都被拆成了散件，甚至還賣給了十幾個人，但買家的背後其實只有2、3個商會。”

“大人，奔馬平原每年都向王國內部售賣鐵甲……”

“是的，但是你所販賣的包括全身魔紋盔甲、內襯、魔紋劍、盾牌、飛斧，我聽說這兩天你還想往龍牙城倒騰一批戰馬？”蘭特的臉色越來越差，“你知道嗎？這樣大數量的制式裝備走私，如果被有心人抓到了，那你丟了性命、我丟了公爵都是可能的。”

“公爵……”豆大的汗從蓋茨比的頭上流下來，作為家族和領主雙重拋棄的商人，他唯一能崛起的機會就是抓住為大人物打理黑市生意。

這個時候，他再惜命，也不敢背叛他身後的那些人。

看蓋茨比一點招供的想法都沒有，蘭特悠悠的說道：“看來你不想跟我說了，不過沒關係，你賣給了誰，很快我就能知道了，只希望那個時候，你還有機會為自己說話。”

蘭特擺了擺手，蓋茨比如蒙大赦的起身，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又猶豫了一下。

“怎麼？還有事情？”

“殿下，我聽說……聽說……”

“我的時間很緊張，聽了什麼就趕快說。”

蓋茨比幾次張嘴又幾次閉嘴，最終才下定決心開口：“夜麒城的監獄內有一些基里斯拉夫的魔族？”

“哦？”蘭特終於抬眼看向了蓋茨比，“你有興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