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收容空間的量子上帝

並不知道自己身後發生的事情。

當沙紀、嘉兒帶著蓋迪回到第六大道的時候，偽裝成轎車形態的蓋爾文號就停在距離他們不遠處的地方。

「陸叔！」

幾乎是在看到蓋爾文號的那一刻，嘉兒就立馬高興的揮手打起了招呼。

與大古、沙紀的定位不同，陸軒在嘉兒的心目中更接近於那種和善的長輩。

不僅能夠耐心回答嘉兒的各種問題，還會主動滿足她的各種心願……

儘管這個過程總是那麼的不情不願，但陸軒的確從未拒絕過嘉兒的任何請求。

有時候沙紀都在懷疑，嘉兒是不是陸軒的親閨女。

「好久不見了！陸叔！」

伴隨著車窗的搖下，嘉兒興奮的跑到了蓋爾文號邊上。

「準確來說，我們三天前才剛剛見過。」

臉上掛著些許的無奈和寵溺，陸軒古井不波的回了一句。

「啊？已經過去三天嗎？」

無視滿臉困惑的嘉兒，陸軒掃了一眼不遠處的沙紀和蓋迪，然後才緩緩開口說道。

「嘉兒也就算了，你們兩個怎麼也這麼粗心大意？」

「居然連有人一直跟著你們的事都沒發現？」

陸軒此話一出，沙紀的臉色姑且不說。

反正蓋迪在短暫的愣神過後，雙耳瞬間耷拉了下來。

對於蓋迪來說，被人跟蹤卻沒有發現是它的恥辱，連帶著見到陸軒的興奮心情都消失了。

好在陸軒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而是直接推開車門。

「是誰在跟蹤我們？」

最終還是沙紀率先反應過來，頗為不解的低聲問了一句。

沙紀自問自己一直都很低調，可結果這次卻被人摸上門來了。

要不是陸軒提醒的話，沙紀恐怕直到最後都不知道有人跟蹤過自己。

「我也挺好奇的……」

微微挑了一下眉頭，陸軒對此也十分的好奇。

「要說那個跟蹤者是無意間闖入這裡的，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可以說他是在有意跟蹤你們，我感覺也不太像。」

不僅陸軒對此十分疑惑，就連實時監控著第六大道的智子對此都表示出了疑問。

「是壞人嗎？」

就在這個時候，一臉天真的嘉兒也湊了上來。

在嘉兒的世界觀裡，好人和壞人的界限就是如此的清晰明瞭。

「嗯，是好人還是壞人得待會兒再確定。」

伸手揉了揉佳兒的腦袋，陸軒隨即便舉起了自己的腕錶說道。

「智子，啟動戒備程式，進入二層收容空間。」

話音未落，整個第六大道的環境發生了驟變。

就好像被徹底打破平靜的湖面一樣，不斷激盪起來的空間漣漪瞬間覆蓋了整個第六大道。

待到沙紀回過神來的時候，人已經出現在了一個與第六大道截然不同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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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的太陽高懸於天空，是這片空間唯一的能量來源。

四周的大地完全是由鋼鐵聚合而成的，被一種詭異的虛數裂隙隔成了大大小小的方塊。

每一個方塊都是一個微縮囚籠，用來關押那些不應該出現在物質世界的怪誕事物。

一眼望去，單單沙紀能夠認出的怪誕事物就不在少數。

因程式失控而暴走的奈米蟲巢……

因基因序

列被修改而失去了生物形體的肉山……

因被強制寫入了不屬於自身概念而徹底混淆的不可名狀存在……

此時此刻，能夠被關押在這裡的都是陸軒認為失敗，卻又還有點作用的實驗產物。

「這是什麼地方？」

驚訝的張大了嘴巴，沙紀從未想過第六大道還存在著這麼一個恐怖的地方。

「二層收容空間，你可以這麼稱呼這個地方。」

回答沙紀這個問題的不是陸軒，而是聲音時刻在整個空間中迴盪的智子。

自從被陸軒進行「硬體」升級之後，智子的全能就已經超過了原本的智腦範疇，成為了真正意義上的「量子上帝」。

尤其是在這個被其全權掌控的特殊空間，智子的能力得到了充分的釋放與發揮。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比起那些被監禁和收容在這裡的怪誕事物，智子才應該是這個空間中最應該被監禁和收容的恐怖存在。

「二層收容空間？那第六大道就是一層咯？」

聞絃音而知雅意，沙紀立馬就反應了過來。

如果說，這裡是專門用於收容和接納那些壞蛋事物的空間，那麼第六大道第一層收容空間？

「如果根據收容事物的危險程度來區分的話，你可以這麼理解。」

冷漠的給予了沙紀肯定的答覆，智子的聲音在外人聽上去更像是挑釁。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不知道為什麼，智子和沙紀的關係貌似總是那麼的針鋒相對。

「照你這麼說，我其實還挺榮幸的。」

微微揚起嘴角，完全不在意智子挑釁的沙紀如此說道。

能夠變身成為怪獸的蓋迪、與魔鳥佐加同化的嘉兒……

和以上兩者相比，沙紀覺得自己除了身份有些特殊之外，根本就沒有什麼值得收容的地方。

「那東西是什麼？」

沒有和智子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的想法。

沙紀環顧了一下四周，很快就注意到了一個似乎與附近環境格格不入的「囚籠」。

沒有暴走、沒有失控、更沒有那徹底失去形體的不可名狀之物……

在那個小小的方格空間中，一個看上去十分漠然的男子正冷靜的凝視著眾人。

要不是對方偶爾會做出一些類似於呼吸一樣的動作，沙紀甚至懷疑對方是不是一個完全機械化的傀儡。

然而，詭異就詭異在這一點上。

男子每呼吸一次，他的身體就如同幻影般透明一下。

好似鬼魂靈體、又宛如海市蜃樓……

「他叫內原戶哲夫，一個狂妄自大的精神生命體。」

瞥了一眼男子的方向，陸軒不屑的解釋道。

「他們的種族自稱基裡艾爾人，常常以‘神使，的身份出現在人類世界。」

「而被關押在這裡的，僅僅只是內原戶哲夫一個沒有任何價值的‘複寫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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