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宗教狂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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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樹的房間裡。
在相互確認身份，智樹這才開始詢問二人的來意。
“你們是怎麼知道我住在哪裡的？而且為什麼要找我？”
其實前一個問題，智樹在問的時候，心裡就已經有了答案。
對於卡蓮這種級別的駭客來說，真要找一個人的固定住址，其實並不算什麼麻煩事。
尤其是智樹還暴露了這麼多的系列特徵和家庭情況，稍微用心一下都不難猜出對方的母親是居間惠。
智樹真正想問的是第二個問題——即對方為什麼找上自己？
就算在網路上與卡蓮聊的很投緣，但身為一名職業駭客的本能，還是令他有些警惕對方的來意。
“你前期在網際網路上留下了太多的痕跡，只要確認了你的身份，找到伱的住址並不難。”
如智樹所料，卡蓮的確是透過網路上的資訊找到他的位置的。
不過卡蓮對第二個問題的回覆，倒是大大超出了他的預期。
“你之前不是說，你曾經親眼見證過‘天使降臨’的神蹟嗎？”
“你奶奶甚至因此秘密加入了天使教……”
不等智樹開口否認，卡蓮就十分認真盯著對方的眼睛說道。
“我們就是為此而來，我哥可是這方面的專業人士。”
在對陸軒的稱呼上，卡蓮已經能夠很熟練的說出“我哥”這類詞彙了，就好像兩人真的是兄妹一樣。
這種順杆子往上爬的態度，讓陸軒忍不住瞥了對方一眼。
“專業人士？”
恍然的神色一閃而過，智樹這下算是明白了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
儘管內心仍然有諸多的疑惑和不解，但出於對卡蓮的信任，智樹還是向陸軒道出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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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發生在兩個月前的某一天。
由於居間惠的日常工作繁忙，智樹並沒能在那個週末等來母親的陪伴，而是和奶奶一起前往了電腦城購物。
奶奶雖然不懂電腦，對於智樹的愛好卻全力支援。
只要是智樹用得上的電子產品，奶奶哪怕傾盡全力也要為他置辦好。
尤其是隨著智樹的駭客技術日益進步，奶奶比任何人都為自己的孫子感到驕傲。
智樹甚至覺得，奶奶很有可能將已故父親的那部分期望，也寄託在了自己的身上。
說句實話，這種濃厚的期望感令人感到壓抑，可智樹卻甘之若飴。
因為那會讓他覺得自己不是被母親忽視的孩子，在這個家中仍然有人重視並愛護自己。
為此，哪怕明知道奶奶的精神已經出現了某種異常，智樹卻仍舊沒有向任何人提起過這件事情。
或許是因為這樣，當“天使降臨”的神蹟出現時，奶奶第一個淪落了。
在通往電腦城的大街上，彷彿天使一般的光影投射在了天空中，那種神聖而輝煌的感覺照耀人心。
所有目睹了這一幕的人都能夠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內心得到了滿足和平靜。
由於年齡的關係，智樹同樣受到了天使光芒的照射，可他卻並沒有因此丟失理智，更沒有因此陷入瘋狂。
他可以清楚的看到，沐浴在光芒之下的人痛哭、滿足、或仰天長笑的姿態。
在天使構築的夢境中，大部分人類都看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事物，見到了自己畢生想要見到的人。
智樹奶奶想要見到的，自然是早已亡故的智樹父親——三浦克人。
夢醒之後，奶奶原本就有些不正常的精神狀態變得更加異常了。
智樹曾經在夜裡見到奶奶突然驚醒，並且喃喃自語著自己父親的名字，就好像又重新在夢中見到了對方一樣。
一開始，智樹只是把這些當成奶奶思念亡子心切的表現。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智樹逐漸發現事情似乎和自己想象中的有些不太一樣。
首先，每一次當奶奶夢遊的時候，智樹都能感受到屋子裡散發出的異常氣息和詭異氛圍。
就好像有某種無形的力量正在引誘和侵蝕奶奶，直至拽著對方徹底墜入詭異的黑暗深淵為止。
智樹不確定這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奶奶繼續這樣下去的話會很危險。
其次，智樹發現自己的奶奶似乎開始信仰起了某種神秘的宗教。
原本一直陪伴在自己身邊的奶奶，不知道從哪天開始，每隔幾天就會消失一段時間。
從最初的幾小時，到之後的一整天……
智樹驚訝的發現，家中原本富裕的存款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
奶奶也不再像以往一樣，會主動幫自己置辦各種電子產品了。
對於電子產品的更新換代，智樹並不在乎。
智樹真正關心的是，奶奶這花錢如流水的異常，遲早會驚動母親的。
到那個時候，母親肯定會發現奶奶身上的異常，甚至把她送到精神病院進行隔離、護理都並非不可能的。
於是，智樹第一次動用自己的駭客技術牟利。
瘋狂的入侵各大公司，竊取公司的商業機密，然後將這些機密倒賣到暗網上換成數字貨幣。
得益於此，居間惠一直到今天都沒發現奶奶銀行賬戶的金額異常。
然而智樹知道，這樣的情況是維繫不了多久的。
就算賬戶上的金額沒有太大的變動，但過於頻繁的大規模轉賬和流水，遲早也會驚動銀行的安保系統。
到那個時候，就算居間惠再怎麼忙碌，也會意識到奶奶的異常。
可惜的是，智樹就算知道這些情況也沒有任何的解決辦法。
除了在網路上偶爾和卡蓮吐槽、抱怨兩句之外，智樹能做的就是儘可能拖延那一天的到來。
他不想和奶奶分開，更不想奶奶因為精神異常而被送進精神病院。
為此，不甘心的智樹開始秘密調查起了奶奶所信仰的神秘宗教。
天使教——一個新興的狂熱宗教團體由此浮出了水面。
這個宗教的第一批信徒，便是當初目睹了“天使降臨”神蹟的人類。
他們在某種未知力量和存在的引導下，在全球各地的每一個地區都建立起了一種嚴密、狂熱的組織結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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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