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齊傑拉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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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咔咔……
外界訊息雖然被亞空間隔斷，但仍然無法徹底阻斷幽憐的感知。
伴隨著一陣機械轉動的聲音，搭載著名為“幽憐”的人工智慧的超古代時光機再次被啟動了。
“古老的歸來者，文明的倖存者……”
隨著幽憐的形象被投射出來，一個空洞、優美的聲音隨之出現在了二層收容空間中。
“當來自群星的故人再次迴歸之時，黑暗的力量將被喚醒。”
“一方面是甜美的夢鄉，一方面是現實的絕望……”
“人類將面臨新的抉擇，而這一切都來自於‘母親’的仁慈。”
在說完這番意義不明的話後，幽憐忽然抬頭仰望天空，凝視著那顆黑色的太陽。
“蓋爾文，你的行為只會激怒他們。”
就彷彿是在回應幽憐的話一樣，淡淡的黑霧出現在了亞空間之中。
下一秒鐘，這些黑霧凝聚成了陸軒的模樣。
“這是新的預言？”
“還是你們這個文明不甘的哀嚎？”
嘴角掛著些許的譏諷，陸軒並沒有把對方的話太放在心上。
不管是在原劇TV中，亦或是自己所經歷的現實世界……
超古代文明和幽憐的存在都是一個背景板。
他們所謂的“預言”，其實更像是某種敗犬的哀鳴。
因為自己曾經經歷過加坦傑厄所帶來的災難，所以盲目的認為後來者也必將無法直面加坦傑厄的存在。
陸軒知道這個世界上或許的確存在著“預言”這種東西。
但是比起那些宿命論調，陸軒更相信的是自己手中的力量與科技。
“不用對我表現出如此強烈的敵意，我和你們永遠是站在同一立場上的。”
帶著些許的無奈與悲涼，繼承了幽憐全部意志和想法的人工智慧低聲說道。
“那些逃往群星的超古代人類，是為了‘齊傑拉之花’而來的。”
像是生怕陸軒不知道“齊傑拉之花”意味著什麼一樣，幽憐繼續解釋道。
“那是‘地球之母’的恩賜，是綻放於絕望之中的‘希望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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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幽憐一點點的講述下，一些陸軒並不知曉的超古代文明內幕逐漸浮出水面。
首先可以確定的是，陸軒事前知曉的那些超古代文明的事蹟都是真的。
來自於獵戶座的“光”，賜予了超古代人類對抗邪神加坦傑厄的力量，也讓超古代文明的科技在短時間內得到了大幅度的飛躍。
然而，“光”是有立場的。
祂是因超古代人類呼喚而降臨到地球上的神祇。
當人類不再需要“光”的時候，祂也會選擇再次離開地球、重返群星。
那麼人類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再需要、甚至不再信任“光”的呢？
答案很簡單，是齊傑拉之花綻放之時。
面對無法抵禦的災厄、面對恐怖未知的未來……
有人選擇了砥礪前行，有人選擇了迎難而上，自然也有人選擇了自暴自棄、束手就擒。
除了少數像幽憐這樣的地球防衛軍成員。
超古代文明中的絕大多數個體，都在現實的災難選擇了後者。
濫用各種成癮（違禁）性藥品、只爭朝夕的歡愉、道德文明建設自此崩壞……
那個時期的超古代文明，遠比任何文學作品中還要描述的末日都要恐怖。
因為一般的末日來自於天災、來自於人禍、來自於某種實體的災難。
可超古代文明所經歷的“末日”，卻來自於人心的腐敗、來自於希望的喪失、來自於個體成員的自暴自棄。
在初代迪迦奮鬥在一線，在地球防衛軍成員殫精竭力保護人民的時候。
那些被他們所保護的超古代人類，卻一個個變得頹廢、暴力，將大量的資源消耗在無意義的內鬥和成癮（違禁）性藥品上。
當地球防衛軍成員出面制止他們的時候，他們卻選擇將自己的惡意宣洩在自己的保護者身上。
極盡惡毒的話語、極盡暴力的手段……
絕大多數的防衛軍成員，都在這個階段選擇退出了地球防衛軍的行列。
因為沒有什麼，是比“被自己所保護的人用最惡意的手段對待”更為糟糕的事情了。
人工合成植物——齊傑拉之花，就是在這個過程中誕生的。
它原本只是超古代人類利用地球植物，培養出的可以一種短暫的治療失眠、噩夢的藥物。
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種人工合成植物被濫用了，其作用也不再侷限於治療噩夢失眠一類的精神疾病。
待到地球防衛軍成員意識到不妙的時候，一種被惡意與絕望澆灌的“惡魔之花”盛開了。
在全球各地的不同地區，巨大化的齊傑拉之花開始綻放。
根據地球防衛軍的觀察可知，越是秩序崩壞、道德淪喪的地方，齊傑拉之花綻放的就越豔麗。
更為重要的是，這些“惡魔之花”會持續釋放出某種特殊的氣體，令超古代人類持續沉浸於自己的美夢之中。
如果僅僅只是這樣的話，其實齊傑拉之花並不算什麼太大的危害。
因為超古代人類經歷了太多的災難，擁有蠱惑人心之力的齊傑拉之花，在其中甚至排不上前十。
問題真正的關鍵在於，那些被地球防衛軍保護的超古代人類，反對齊傑拉之花被銷燬。
在這場災難的初期，地球防衛軍還能夠憑藉著自己的威信，強行摧毀那些已經盛開的齊傑拉之花。
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地球防衛軍們發現自己越是摧毀齊傑拉之花，齊傑拉之花的數量就越多。
到最後，地球防衛軍僅僅只是統計齊傑拉之花的數量，就已經精疲力竭了。
畢竟私下裡藏匿、乃至於悄悄栽培齊傑拉之花的超古代人類，在當時的社會環境下可不算少數。
現實的失意，變成了夢中的得意。
現實的落寞，變成了夢中的功成名就。
……
很少有人能夠抵禦這種現實與夢境的巨大落差。
就更不用說，那些原本就活得膽戰心驚的超古代人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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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