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 復仇是一種態度

廚子搖搖頭：“老弟，報這個仇，不僅僅是簡單的報仇，還是一種象徵，一種態度。”我點點頭，沒再說什麼，吃著點心，喝著飲料，靜待潛艇到來。突然我問廚子：“大哥，你確定那個誰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他就不怕你我都死了，他也活不長了？”廚子又抿了一口飲料：“不確定。雖然那個誰會為了表示誠意，把一切都安排好，但這個世界上有太多不可控因素。就如……”說到這廚子不知道為什麼又沒說下去，花榮卻接過話：“就如《黑暗騎士》裡面的小丑，不是所有的事都能一絲不差的掌控的。總會有人處於各種原因擺脫掌控。”廚子讚許的點點頭：“所以，我們必須做好充足的準備來應對意外的發生。”說到這廚子突然笑了起來，對我說：“老弟，抓緊時間吃吃喝喝，溜達溜達，撩一撩小姐姐們。後面有段時間會暗無天日，你可能受不了。”我略微思索了一下，聳聳肩，跑去溜達了。正和洋妞有一句沒一句的扯淡呢，花榮在不遠處對我招手。看來是潛艇到了。

老傢伙還挺用心，把潛艇懸浮在遊輪的船頭，估計這樣不容易被拍攝吧。登艇之前，我假裝戀戀不捨的根洋妞擺擺手，隨後和廚子花榮一同潛入海底。

潛艇不大，廚子和花榮操作了一番之後，就把潛艇丟給了花榮。我不禁疑惑：“大哥，你不怕潛艇撞牆，不怕有敵情？”廚子笑了笑：“現在自動化程度都這麼高了，人工智慧早已可以取代人類的大部分工作，咱沒必要釘在崗位上，老弟放鬆點嘛。”我點點頭：“好吧，智慧裝置就是方便，那麼，我們的計劃是什麼，之前我一直不方便問。”廚子面帶微笑，卻又露出一絲殺意：“計劃是這樣的，暗殺我們的人會從某艘航空母艦上乘坐五架直升機，飛往某個軍事基地，他們途徑某個小島時，他所在的飛機會假裝出現故障，必須迫降換飛機。”我疑惑的看了看廚子，廚子接著說道：“飛行員會故意把飛機飛到某個不方便降落的地方，並讓其它飛機在周邊接應。降落之後，飛行員會要求暗殺我們的人和他的副官先去和其它飛機接應，他自己留下來檢查飛機。”我撓撓頭：“我們就在他們接應之前幹掉他們？不怕被其它直升機團滅？不怕距離過短，時間不夠？”廚子微笑的點點頭，所以我還要了一些大殺器，只是操作起來比較麻煩。老弟你要受苦了，趁現在無聊透頂，你還是多休息，儲存體力。

我思考了零點一秒，又問道：“那咱們撤離的時候會不會被軍隊包圍呀？”廚子坦然一笑：“就算人家不管我的死活，也要保住你的命呀，你的命比我值錢的多。”我聳聳肩：“好吧，你是大哥你說得都對，對了大哥，我還是覺得這種事不適合大哥親自動手，動手的事還是我來吧，防止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廚子輕輕的點了點頭：“也好，預防有詐。”我拿起杯子敬廚子：“大哥那咱們說好了，這次我來動手。但是以後，我就不做這些事了。”

廚子的表情迅速變化了零點幾秒，隨即恢復了正常，平靜的調侃道：“老弟怎麼了，年紀輕輕的又要解甲歸田了？”我搖搖頭：“不瞞大哥，一來吧，我想照顧照顧楊怡和白大哥，二來嘛，我身上的月靈之力褪去之後，那種副作用的體驗簡直生不如死，讓人失去了活下去的慾望。”廚子輕輕的彈了一下杯子：“這些事並不影響你做一番大事呀，就算不為我大宋，也可以為了幫幫我，還有為自己創造一個條件好一些的生活。”我嘆了口氣：“最重要的，月靈改變了我，它讓我越來越強大，越來越聰明，卻也越來不把人當人看，而且讓我對殺戮變得有慾望。”廚子的神情變得凝重：“怎麼，把人不當人？對殺戮有慾望？”

我灌了一口飲料，又嘆了口氣：“是的大哥，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有時候，我看人類就如小時候看螞蟻一般，用手指就能按死，撒泡尿就能團滅一窩。並且有衝動對著螞蟻窩來一泡尿。”廚子皺了皺眉：“你這想法，反人類呀。”我點點頭：“我一直在剋制著這種慾望，我覺得，當我月靈之力在身的時候，我就擁有了無上的破壞力，而這種能力不需要，或者無法被制約的時候，我有可能會變成一個惡魔。現在的我，非常迷戀，卻又非常害怕這種力量了，大哥你能明白我的困惑嗎？”廚子也灌了一大口：“雖然我沒有像老弟這樣的異能，但我的地位，讓我也擁有了莫大的權利，我的困惑和你一樣。這些年，我每做一個決定，都如履薄冰，生怕由於自己的疏忽，一個錯誤的決定，把大宋捲入萬劫不復的境況。縱觀歷史，還有鄰居……”廚子突然又不說了，說完還沒等我說什麼，廚子又勸我先休息，他也要休息，後面還有一段難熬的旅途。我聳聳肩，沒問什麼事，我雖一介屁民，好歹也讀過幾本書，這點道理還是懂的。其實有月靈的力量作為背書，我哪怕幾天不睡也沒事，不過能好好休息最起碼對腦袋好，腦袋不暈，不長痘痘。有詩云：“膚乳霜凝脂，纖指嫩如蔥。”這樣的人肯定睡眠足，不熬夜。

春眠不覺曉，在海底，我夢見了灰暗的童年生活片段，還有陽光的校園生活，雜合起來還算溫馨。我和菲菲在田野裡迎著陽光跑了很久，她那粉色的裙裾翩翩起舞，和蝴蝶，蜜蜂一起散發著生命的活力。有詩云：春風起，吹綠一池清水，閒引鴛鴦香徑裡，手捋紅杏蕊。最後菲菲和我捉迷藏，她躲進一片油菜花叢之後，我卻再也找不到她，喊她也沒回應，花叢裡也沒有任何踩踏的痕跡。彷彿菲菲從來都沒鑽進去過，也從來沒存在過。按照標準情節，我應該會被嚇醒。驚醒之後，我發現自己躺在逼仄的潛艇裡，遂釋懷一笑，繼續睡去。

閉上眼，腦海裡又聯想到一首詩：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我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睡覺去了。

突然聽見廚子叫我，睜開眼，廚子有些故作鎮定的對我說道：“老弟，起來洗漱一下，吃點東西，我們得趕路了。”我一臉懵圈：“怎麼，潛艇壞了？”廚子哭笑不得：“那道不是，計劃是這樣的，為了儘量減少麻煩，我決定不把潛艇駛入聲吶區，而是由你和我攜帶一些裝備，長途游過去，這樣即使那個軍事基地裡面有不可控的因素，也不會提前發現我們。”我撓了撓頭：“我們游過去聲吶就發現不了我們？”廚子搖搖頭：“人類在神秘的海洋中，不過是兩條小魚而已。”我點點頭：“也是哦，人類在大自然面前是多麼的渺小呀”。“哦，對了大哥，花大哥是留下來開船嗎？”廚子點點頭：“嗯，這次算是私事，我不希望他以軍人的身份參加，再說了，潛艇必須有人值守。”

於是我們藉助海底複雜的地形，在距離聲吶十五海里的地方，穿上裝備。廚子嘆了口氣，路程太遠，我們必須輕裝上陣，防彈衣太重了，不能帶了。於是我們每人帶上一罐氧氣，一發肩扛式，一支submac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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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顆漢德各軟內特。海水相對溫暖，考慮到廚子畢竟是人類身體，我們計劃大部分時間由我用繩子拉著廚子慢慢遊，待我肌肉疲勞的時候廚子再拉我一小段。這樣廚子不會體力透支，也不會出現低血糖什麼的。

有夜色的掩護，我倒是可以放心大膽的在水面遊，不過十五海里實在比較長，雖然我不用補充能量，但我的肌肉會疲勞。並且，我們必須在天亮之前趕到小島上埋伏，這是個十分煎熬的旅行。期間廚子換了我幾回，讓我可以短暫的休息，但廚子的氣色看起來已經不正常了。游到一塊礁石邊旁，我和廚子艱難的往上爬，雖然比較滑，好在結構形狀適合攀登。卸下裝備，由於渾身痠痛，我乾脆躺了下來，廚子面色鐵青，哆哆嗦嗦的說道：“老弟，老弟咱們休息十分鐘，行程不能耽擱。”我點點頭：“大哥放心，我雖然習慣於失去，但不代表我會習慣放棄。”廚子吃了一大塊巧克力後，氣色恢復了一點。站起來後望著微微發白的東方，啟明星已高懸。自言自語道：“晨起動徵鐸，客行悲故鄉。那邊是我們的故鄉呀，我們要誓死保衛它不受各種形式的侵犯。”我坐起來，點點頭：“大哥，還有多遠？”廚子看了看手上的智慧手環，淡淡的說了一句：“還有四海里，半個時辰。再休息一分鐘。如果我們不拼盡全力，恐怕是趕不上他們了。”突然，我聽到了高頻聲波，我心中一驚，不會是什麼主動聲吶在探測我們吧！我急忙對廚子喊道：“大哥，有高頻聲波，怎麼回事？”廚子略有驚慌：“我聽不見，高頻聲波，不對呀，我們不可能被出賣！”我安慰道：“大哥別擔心，我來追尋一下聲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