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商靡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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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婉越聽越是糊塗,不知道蘇錦月到底想做什麼。
“母親,事關父親和二哥的生死!”蘇錦月再一次的開口。
沈婉點頭說道:“好,我知道了!我會聯絡你舅舅的。”
“你們二人的飛鴿傳書,要用你們二人特用的造字,女篆來寫,以免走漏風聲。”蘇錦月把發生的事情大機率都過了一遍,叮囑著沈婉。
沈婉微愣,詫異問道:“月兒為何知道我和你舅舅曾經造過字,還知道這字型的名字叫女篆?”
蘇錦月的喉嚨內好像堵了無數的東西,卡在喉嚨內上不來,下不去,心也發悶。
“母親,我聽你當初說過一句,你都忘記了!”蘇錦月勉強地笑了笑。
當初將軍府落難,沈婉在地牢內用女篆給江南沈家傳訊息,蘇錦月親眼看到母親寫下血書!
當時的場面歷歷在目,蘇錦月如何能忘記!
“總之,母親你就聯絡舅舅好了,銀子的事情我想辦法,五日之內,我必定籌集銀兩!”蘇錦月堅定地說著。
沈婉點頭,雖然不理解蘇錦月的舉動,卻還是堅定地答應。
“好,月兒我知道了!”沈婉說完,緊緊的握住了蘇錦月的手,輕聲說道:“月兒,切莫做危險的事情,若是你出了事情,我實在沒法向你父親交代!”
“我知道,母親,現在我先洗漱一番,然後要去長麓書院見師孃。”蘇錦月輕聲地說著。
沈婉詫異道:“怎麼你剛從那回來,又要過去?”
蘇錦月解釋道:“母親,實不相瞞,方才我在大街上見到了帝師!帝師此刻怕是已經面聖了!”
“什麼?帝師常年遠在東海,這一次為何會回來?”沈婉有一種感覺,孫哲入長安,與自己的寶貝閨女有些關係。
蘇錦月嘴角上揚,淡淡說道:“正是因為帝師入長安,所以我才要去找師孃,順帶打探一下訊息!”
“你這丫頭,注意安全!”沈婉再一次的叮囑。
蘇錦月低聲道:“母親,我知道了。”
蘇錦月與沈婉分開後,天已經暗了下來。
幾步回到了宅院之內,讓玉枝燒了熱水。
她一邊泡著澡,一邊梳理著現在的情況。
齊王府宴會結束,漠北細作的據點被蘇錦月連根拔起,漠北只怕不會善罷甘休。
現在帝師突然回來,這些細作蠢蠢欲動!
現在蘇錦月要做的就是參加千才宴的比試得到第一名,再將青面銅獸交到那個人的手中,換取舅舅的糧食。
利用大哥,或者商靡的勢力將糧食運往居庸城!
蘇錦月反覆的推演著事情,臉色十分的難看……
事情越來越危險……
門外,一聲聲的悶響傳來,幾聲過後,安靜如初……
突然,房門被推開,一雙精緻的布鞋主人,腳步緩緩的向著蘇錦月走了過來。
蘇錦月面色一沉,低聲道:“玉枝,我不是說了嗎,沒有我的命令不要進來!”
腳步聲在蘇錦月的身後停下,一直默不作聲。
濃郁的血腥味道讓蘇錦月警覺起來,她詫異地轉身看去,與商靡四目相對!
“啊!”蘇錦月驚呼著,本能地將身體全部泡在水中,捂住了胸前,只露出脖頸之上,激動地喊道:“商靡!你!”
商靡沒有說話,臉色蒼白,“撲通”一聲向著蘇錦月的水桶倒了過去!
“譁!”商靡的身體重重地栽倒在蘇錦月的懷中,蘇錦月大驚失色,一把抱住了昏迷不醒的商靡……
蘇錦月費了好大的力氣將商靡拖到了床上,自己將衣服穿好後,坐在床邊仔細地檢查著他。
商靡身子滾燙,臉上沒了血色,手臂之上還有一條極深的傷痕!
蘇錦月看著傷痕臉色微變,腦海中回想往日種種,根本就沒有聽說商靡會受這麼重的傷,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蘇錦月出門讓玉枝拿來了金瘡藥,隨後關緊了房門,給商靡上藥。
一個時辰後商靡終於甦醒過來,蘇錦月焦急問道:“商靡,你發生了什麼事?”
商靡把遇到的事情說了出來,他回到平王府後佯裝身體不舒服,沒想到自己的貼身侍衛在此刻給自己下毒!
“我的侍衛跟了我五年,我都沒有覺察到,蘇錦月,為何你會著手讓我盯著他?”商靡詢問,不解地看著蘇錦月。
“往往最瞭解你的人,才是最能傷害你的人!”蘇錦月如實地說著。
商靡並沒有說話,而是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她。
被盯的時間長了,蘇錦月感覺臉頰滾燙,避開了商靡的視線。
“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蘇錦月輕聲問道。
商靡開口:“你就不想知道我之後做了什麼?”
“嗯?”蘇錦月被商靡的話問得一愣。
仔細想想,若是侍衛真的給商靡下毒,他的手臂也不會受傷。
難不成……
“是誰傷了你?”蘇錦月低聲詢問。
“不是誰要傷了我,而是有人要傷你,方才是有人潛入了你的院子,欲殺了你!”商靡低聲地說著。
霎時間,蘇錦月心頭一跳,這麼快漠北細作的報復就來了!
“我知道了,一定是那些漠北的細作!”蘇錦月輕聲地說著,嘴角上揚,眼神之中沒有絲毫的害怕。
“蘇姑娘有勇有謀,一夜之間剷除長安兩處漠北細作的據點,必定會遭遇報復。”商靡喃喃地說著。
蘇錦月點頭說道:“是!所以嘛,我以後無論出行還是做事,要比現在還要高調!”
“哦?”商靡聽著蘇錦月的話,眼神明亮,好奇不已:“更高調?那豈不是成了活靶子?”
“對,我是要讓漠北的細作知道我在哪裡!”蘇錦月淡定的看著商靡,繼續說道:“屆時平王殿下便會知道我要做什麼了!”
商靡眯起了眼,突然勾起了唇角,淡定道:“蘇姑娘,半月之後的大婚,我更加期待了!”
“這是我的金瘡藥,給你!”蘇錦月說完,將自己僅剩下的金瘡藥都塞進了商靡的懷中。
“幸虧我在齊王的宴會上受了傷,用點金瘡藥不會起疑,以後你也要小心。”蘇錦月說著,突然想到了什麼,詫異的看著商靡繼續問道:“你為何這麼晚了來我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