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寒,你雖然實力很強,但是我希望你可以明白,我們永遠不會是一條路上的人,我趙恆也永遠原諒1你,在春祭大典上羞辱,我趙恆也都永遠記得。就算是今日你僥倖不死,但你也休想活得痛快!”趙恆狠聲道。

聞言,趙寒淡然一笑!

身後有馬蹄的聲音,越來越近,趙寒的耳郭微微顫動了好幾下,那些聲音越來越近了,這不是趙王的三千死士,而是另有其人。

糟糕!

定是趙恆的人,一股危險的氣息越來愈近,看到趙恆、沈萬宏臉上詭異的笑容時,趙寒撒腿就要跑,這時趙恆抓住了他的肩膀,說道:“趙寒,想不到你竟然叫了人,想走就沒有那麼容易了,既然你把我們逼入絕路。,橫豎都是一死,所以只好與你拼個與魚死網破。”

這不是趙恆的人嗎?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寒蒙圈了,他楞在原地,王者趙恆說道:“他們並不是不是我的人,他們或許是另有其人,現在他們來了,要是想要活命,最好我們就聯起手來,這樣或許可以戰勝敵人。”

聞言,趙恆冷笑道:“和你聯手?你休想!”

趙寒兩手一攤,無所謂地說道:

“行,我現在就可以走,沒有我,你們會死得更快!”

說著,趙寒就往前邁開腿。

趙寒的話讓趙恆有些惱火,他瞪著趙寒,眼中閃爍著怒意。

“那你就滾吧!”趙恆喝道。

趙寒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轉身準備離開。

正當他準備跨出第一步時,突然間,一聲慘叫從他的身後傳來。

趙寒回過頭,看到趙恆的臉上露出驚恐之色,他的身體突然間開始顫抖,臉色變得蒼白無比。

發生什麼事了?趙寒心中疑惑,他快步走到趙恆身邊,這時,他看到了驚人的一幕。

趙永的胸口處,插著一把飛刀,鮮血正從傷口處汩汩地流出。

趙寒可以清晰地看到,趙恆的臉色變得蒼白無比,生命在飛速地流逝。

“你...你這個叛徒!”趙寒怒吼道,他憤怒地看著趙恆,“你在做什麼?”

“我...我錯了...”趙恆氣若游絲地說道,“他們……也不是我的人...”

這一刻,趙寒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憤怒。

他想不通,為什麼趙恆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他明明是他們的敵人,卻為何選擇與他們為敵?

遠處傳來了腳步聲和喘息聲,似乎有人已經逼近了!

該怎麼辦?

趙寒心中一緊,他的目光四處遊離,突然間,他想過要直接讓趙恆死在這裡的想法,可是趙恆畢竟是三皇子,要是讓他不明不白地死了。

趙王問起來,又要作何解釋?

在趙寒心裡,他當然想殺了趙恆,但現在並不是殺掉趙恆的時候,他需要找到一個時機,要不然,趙王要是懷疑他,想必再想要君臨天下就沒有可能了!

念及此,趙寒決定救趙恆。

“趙恆,你忍住,我這就救你!”

趙恆捂住自己的傷口,目光落在趙寒身上,冷笑道:“哈哈哈……趙寒,你還巴不得我死,就不要假惺惺地說要救我了!要是我死在這裡,父王一定會懷疑是你殺了我,你也將因為我而被父王處死。”

趙寒看著趙恆,眼神複雜,他確實巴不得趙恆死,但他不是那種會假惺惺的人。

“你死了,我會覺得可惜,但不會為你被處死,父王不會處死我。”趙寒道,“倒是你,如果死在這裡,不僅是你,有很多人也會被你牽連至死!我想要救你,並不是因為我仁慈,而是……我想讓你親眼看看,我是如何君臨天下的。”

趙恆一愣,他之前還在想,如果自己死了,趙王一定會認為是趙寒殺了自己,卻沒想到趙寒也對天下有所圖謀?

“你要做什麼?”趙恆壓低了聲音,語氣冰冷。

“沒什麼,只是告訴你,既然你有野心,就先忍住不要死!”趙寒說完,轉身就走。

趙恆看著趙寒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與凝重,他似乎觸及到了自己之前未曾想到的一點。

而在不遠處,一隊人馬疾馳而來,趙恆心裡很著急,現在他已經受傷,要是這隊人馬衝過來,必然會將他蹂躪成為一個肉餅。

望著還沒有走遠的趙寒,突然有些後悔,沈萬宏一把將趙恆拉上馬,說道:“三皇子,這一次看來是我錯怪了你,我們先離開這裡,再做打算,趙寒既然殺了我兒子,我就一定不會放過他。”

“我們現在要先活下來,我們身後有人在追殺我們,報仇的事情,你就別再想了!”趙恆望著沈萬宏說道。

沈萬宏吃了一驚,他急忙四下裡張望著。

此時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周圍盡是密密麻麻的樹林,若是在白天,以他的眼力,方圓幾里之內的一切動靜都休想逃出他的手心。

可是現在,卻已經是黑漆漆的一片,連三丈之外的趙恆的面孔都已經是模糊的一片。

“三皇子,現在我們怎麼辦?”沈萬宏問道。

“找一個人家先安頓下來,我們不能在野外過夜。”趙恆說道。

“好,那我們快走。”沈萬宏說道。

於是兩人也不再多說,快馬加鞭往前趕,這時趙恆的傷口越來越嚴重,他的精神也跟著越來越差。

兩人都清楚,現在他們已經是窮途末路,能夠逃出這麼多人的圍堵,已經是萬幸,而接下來無論是找到誰家安頓下來,都無法瞞得過敵人的眼睛。

他們現在距離趙國都不過數十里路,便是趙國官府大牢中的最嚴密的犯人也能逃將出來,更別說他們兩人了。

而身後那些人之所以沒有追上來,也不過是在等一個機會而已。

此時兩人也不再交談,只是快馬加鞭地趕路。

大約走出有五六里路的樣子,兩人終於看到了一處燈光,走近了看時,卻是一座規模不小的莊園。

而在莊園的四周,也佈滿了崗哨。

“三皇子,這裡……”沈萬宏遲疑了一下說道。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趙恆已經是打馬來到了莊園的近前,那些崗哨看到有人靠近,立刻將手中的刀槍橫了起來。

“什麼人?”一個管事的模樣的人從旁邊的房間裡走了出來。

“這位是我們趙國的三皇子。”沈萬宏在馬上欠了欠身說道。

那管事的和周圍眾人吃了一驚!

趕緊躬身施禮,卻見沈萬宏已經徑直打馬走進了莊園之中。

“這位大人,我家主人還沒有回來,不如您先進來等待?”那管事的對著趙恆的背影說道。

卻見沈萬宏根本就不理他,直接進了一間房間之中。

那管事的吃了一驚,抬頭看到沈萬宏走了進去,便猜想一定是貴人,他不敢怠慢,趕緊命人準備茶水。

不大一會功夫,那管事的便聽到了一個陌生的聲音從屋子裡傳了出來:“讓你們準備一桌酒菜!”

“這……”那管事的遲疑了一下。

“怎麼?難道你想抗命不成?”那個陌生的聲音顯得有些不耐煩了。

“不敢,不敢。”那管事的趕緊躬身說道。

於是他立刻安排人準備酒菜。

不大一會功夫,酒菜就已經準備好了。

卻見沈萬宏從屋子裡走了出來,三皇子始終沒有醒過來,沈萬宏心想趙恆定然是傷得太重,所以現在需要找一個大夫來看看,“管事的,三皇子現在受了傷,你趕緊安排一個大夫,要是三皇子死在你們府上,趙王必然會讓你們全府上下,血流成河!”

聞言,管事的被驚嚇個半死,趕緊吞吞吐吐地說道:“好好……我馬上就給你安排大夫,還勞煩你要照顧好三皇子才是,菩薩保佑,三皇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

“三皇子!”那管事的立刻躬身施禮道。

“嗯。”趙寒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算是應答道。

接著趙寒和趙恆二人走進了飯廳之中。

沈萬宏趕緊點頭,隨後管事的便急匆匆地派人去請大夫。

沈萬宏留在原地,看著管事的安排人手去辦事,這才稍微放下心來。

不多時,只見一箇中年男子,揹著一個藥箱,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這男子身穿一件青色長袍,長著一張方方正正的臉,目光雖然短淺,但卻給人一種極其精明的感覺。

他走到沈萬宏的身旁,拱手施禮:“這位爺,可是三皇子在這府上?在下已經聽說了,三皇子受傷之事,在下略懂醫術,特此前來為三皇子診治。”

沈萬宏看到這中年男子,心中頓時一喜,心想此人果然是個大夫!

他趕緊說道:“先生誤會了,在下並非三皇子,而是趙王府中的一名侍衛。三皇子正在屋內昏迷不醒,先生快些進去看看吧。”

這中年男子聽了沈萬宏的話,目光頓時一亮,隨後便疾步走進了屋內。

沈萬宏跟在他的身後,也是緊張地關注著三皇子的狀況。

此時的三皇子,依然昏迷不醒。

那中年男子走到床邊,先是觀察了一番三皇子的面色,隨後便解開三皇子的衣衫,仔細地檢視起傷口來。

片刻之後,這中年男子眉頭緊鎖,他轉頭看向沈萬宏,沉聲說道:“三皇子所受的傷十分嚴重,胸前的肋骨斷了數根,而且還有內傷瘀血。如今必須要用針灸輔以藥劑,先逼出瘀血,再接上斷骨,我這裡有一副針灸之法,可以保住三皇子的性命。”

沈萬宏聽後頓時大喜過望,他趕緊對那中年男子說道:“先生趕緊為三皇子施針吧!”

於是乎這中年男子便開始為三皇子施針。

沈萬宏則是站在一旁,全神貫注地關注著三皇子的反應。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之後,三皇子忽然手指一動,隨後便咳嗽了兩聲。

看到這一幕,沈萬宏頓時大喜過望:“太好了!三皇子終於有反應了!”

那中年男子也是露出了一臉的笑意,他撤掉了三皇子身上的銀針,然後輕輕將三皇子的衣衫穿好。

此時的三皇子,雖然面色依然蒼白無比,但是呼吸已經變得平穩了許多。

見到三皇子已經脫離了危險,沈萬宏頓時鬆了一口氣。

他轉身看向那中年男子,拱手施禮:“先生真是妙手仁心!三皇子能夠遇上先生,真是天大的造化!在下替趙王和三皇子謝謝先生!”

那中年男子趕緊回禮:“公子言重了!我只是盡我所能罷了,三皇子只需要休息些時日,就可以痊癒,要是沒有什麼事情,我就先行告退了!”

中年男子離開之後,管事的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

然而,此時府外卻是火光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