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艾寧的痛斥,安然選擇了無視,將已經吃了一半的雞蛋一把扔進嘴裡,無視眾人的目光嚼吧嚼吧的嚥下後,又將剩下的另一半豆漿一口氣幹完了。

最後她又一副什麼事兒都沒發生的淡定模樣將手裡、桌上的垃圾全扔進垃圾桶後,立馬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等待上課。

安然這一步一步的過程,無疑是將指證者艾寧氣了個半亖。

‘鈴~鈴~’

直至第一節的鈴聲順勢響起,安然這才一臉懵逼的看向周圍的眾人,問道:“鈴聲都響了,你們不上課的嗎?

課肯定是要上的,但你這態度吧,也太不將艾寧當回事兒了。

當即當即氣炸,對著安然就嚷嚷道:“怎麼?敢動手卻不敢承認?你以為自己裝作一副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這事兒就能真這麼過去?”

“我敢承認,但你敢嗎?那我問你週六晚上放學之後,你和你那四個好姐妹打我的事情,你敢承認嗎?打完之後做的那些事情,你又敢承認嗎?你要鬧,我不介意鬧大,但就看你敢不敢了。”安然直接放出狠話。

只是這話音剛落,現場一片譁然。

安然這事兒肯定是有人故意為之的,可到底究竟是誰,只怕是想破腦袋大家也不會將視線放在一個新來的轉校生的身上。

只是沒成想,就現在這樣子,只怕還真是這個剛轉來不久的轉校生做的。

可——為什麼呢。

在同學們思考間,大家看向艾寧的眼神逐漸就變了味兒,而艾寧當即就被點燃了,“你冤枉我,安然同學,不要以為自己未成年說出來的話就不用負責了,咱們班可是有監控的,你打我的事兒監控已經拍下來了,班裡的這麼多同學都能給我做證,但你說我打你,你有監控嗎?”

“你為什麼這麼篤定我手裡頭沒有你打我的監控呢?就算沒有我就不能現場調嗎?難不成監控影片已經被人刪除了嗎?刪除監控影片是一件這麼簡單的事情嗎?”

安然在說這段話時,將監控影片、刪除等關鍵字眼扣的很大,而這段時間在學校裡,大家的重點也就那麼幾個字眼,那一件件像謎團一樣的事情,一直哽在學生與家長的心中,不願、也沒法提起。

但現在就不同了,安然受了委屈,並話裡有話,學生們思維本來就活躍,這麼一聯想就很容易將學校最近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與安然聯絡在了一起。

要真是這樣,那可就不得了了。

“所以安然這兩天這樣,是因為發現了對方的秘密,所以被欺負了嗎?”

聽到這話,艾寧當即慌了神,“你們胡說什麼呢,明明是我被打了,你們什麼意思啊。”

“話說,在她轉校來咱們這兒之前,學校好像還真沒發生過那麼嚴重的事情。”

“就是,這人才來幾天啊,我的天啊,這所學校還能繼續待下去嗎?”

眼瞅著再待在班裡這局勢很可能控制不下去,錢老師當即焦急了起來,她立馬對著學生們道:“說什麼呢,閉嘴。上課了,都高三了瞎想什麼呢,艾寧、安然跟我去校長辦公室,其他人,自習。”

說完,便帶著這倆人離開了班上。

……

校長辦公室與老師辦公室在一棟樓,他們的位置正是在教學樓的後面一棟。

而後面的那棟教師樓的一樓正是學校的醫務室,來到醫務室門口,錢老師嚴肅命令安然在門口等著,隨後就將艾寧塞了進去。

關上醫務室的大門後,錢老師立刻安撫道:“艾寧,你先在這兒治傷,老師帶著安然去校長辦公室,這事兒肯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錢老師為什麼對艾寧這麼客氣,自然是因為她知道艾寧的爸爸是建這所學校的富商,且先不提人家背後的勢力,就單在學校裡,安然這樣的行為就已經夠她喝一壺了,有點眼力見的人都該知道這個時候應該向著誰。

聽到錢教師的話,艾寧即將爆發的脾氣終於被強壓了一點兒下來,乖乖道:“好,我等老師的訊息。”

錢老師出了醫務室,狠狠的剜了安然兩眼後,狠戾的道:“你,跟我上樓。”

校長辦公室。

在聽錢老師說了剛才的事情後,校長此刻的心情無以言表,他完全不知該怎麼說安然,明明他剛剛才提醒過對方,對方也是一副特別聽話、懂事並且一切都理解的樣子,可為什麼人一離開就變了。

校長問道:“安然同學,你要是剛才不想答應我,直接不答應就行了,為什麼答應了又反悔了。”

安然理所當然的道:“我沒反悔啊校長,您說讓我不要報·警,我沒報·警啊,可您也沒說不讓我報仇啊。”

校長激動的道:“不是,這事兒是這麼理解的嗎?”

安然不可思議的道:“校長,我受了這麼大的委屈,您該不會以為幾句輕飄飄的話就能將事情給混過去吧。”

校長痛心疾首,“你知道你惹的是什麼人嗎?安然啊,艾寧不能惹,校長不是為了別人,是為了你。”

“不能惹?因為什麼?因為她是咱們學校投資者的女兒,還是因為她的原因讓學校刪除了監控影片。”

至於刪除影片的原因,就不需要當面說的那麼清楚了。

可聽到這幾句話,該明白的校長還是明白了過來,“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老師,全校都知道,如若我不反抗,我將會是那第四個……,你覺得我會乖乖聽話嗎?”

校長瞪大了雙眼,恐懼的情緒越演越烈沒一會兒就將他嚇的坐回到了椅子上,“你知道,全校都知道,你……。”

安然勾唇笑了笑,“這事兒絕對不止我一個人知道,咱們班的同學都知道,老師們知道的也不少,就連門衛大爺也……,所以校長,您希望學校在短時間內再發生第四起命·案嗎?就她那樣子,如若讓她繼續嚐到甜頭,我不會是最後一個,而這所學校的名聲就真的不復存在了。”

可校長始終不願意相信,他問道:“這麼多人都……,可……。”

“可我們能裝作不知道。校長,今個兒這事您知道該怎麼解決吧,其實我也不是很想魚死網破。還有,如果我手裡沒有證據的話,我也不敢這麼跟您說話,所以,不要試圖再挑戰我了。”

威脅起人的安然看起來可不像是一個十七歲的孩子,但只要先把這件事兒略過去了,後續的事情也就都好辦了。

雖說她暫時也不明白好辦什麼,但剛才的事情一鬧,對於改變安然的命運這一點,還是起到一些作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