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想幹什麼?”賀銘徵被她的慌亂神色取悅了,故意壓著聲線問,眸內閃爍著攝人心魂的幽光,修長的手指一寸一寸地拽出皮帶,啪的一聲扔在她耳旁,引得她為之一顫。

“賀銘徵,等等!”

沈以安掙扎著想起來,卻被他一掌扼住喉間壓回床上,以透著愉快意味的聲音說:“別緊張。”

“才沒有,我……”她下意識地反駁,但一時間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事實上,此情此景,的確讓她感到異常緊張……

賀銘徵的黑眸微微眯起,興味十足地盯著她瞧好一會,在欣賞夠她如臨大敵般的緊張模樣後。

他突然挪開身體,鬆開對她的壓制,長腿跨下床,腳掌踩地。

居高臨下地瞥她一眼後,他唇角勾了勾,長腿一邁,走向衣帽間。

留下尚未反應過來的沈以安一臉茫然。

這是……暫時放過她?

回過神,稍稍鬆口氣的沈以安,目光不由瞟向衣帽間。透過那影影綽綽半透明的玻璃門,隱約看到他在裡面正穿衣。

她有點琢磨不透他的意圖,直到他略帶命令的聲音響起:“別發呆,過來。”

沈以安猶豫了幾秒,還是從善如流的起身下床,走向衣帽間,立於門口,偷眼看他,沒有進去。

賀銘徵站在落地鏡前,一身優雅的白色高爾夫著裝,修長的手指正在扣頸間的扣子,對她吩咐道:“待會有個高爾夫球局,你跟我一起去。”

沈以安立刻拒絕:“我沒同意做你的助理。”

“去,抑或繼續,你選一個。”簡單又粗暴的選項。

識時務的沈以安,自然選前者,不過還是嘟囔了一句:“我穿這樣,適合去?”

賀銘徵斜睨她一眼,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作為助理,足夠了。收起你花枝招展那套,又不是讓你去當交際花應酬。”

這混蛋!非常懂得用拿話戳她!毒舌兼睚眥必報!她以前怎麼沒發現這狗男人性格這般惡劣?

無視沈以安憤恨的眼神,他話題一轉,吩咐道,“你儘快交接好工作,下週正式到盛氏報道;另外,你的房間在隔壁,儘快整理好行李搬過來。”

接著,他補充道。“還有,在出發前,你可以說說價碼與其他細節要求。”

聽他把這事宛如工作般安排得一板一眼,沈以安倍感諷刺,忍不住冷聲回嗆:“我沒什麼特別的要求,價碼方面,賀總您以前包養情人給多少,就按照那個標準來吧。”

正在穿鞋的賀銘徵聞言,停下動作,抬頭睨了眼她,一臉冷淡,“別耍嘴皮子。我從不做那種事——嫌髒。”

“那賀總不嫌我嗎?”

“是有點。但正如我之前所說,不嚐嚐,怎甘心?你我各取所需,沒什麼不好。”

沈以安被他不慍不火的話曀了一下。回想起他將自己比作蛋糕點心的言論,頓時怒火上湧,磨了磨牙正準備發作,卻被他再次開口打斷。

“考慮到你缺錢,又身兼多職,我先給你三百萬,助理薪資福利照發。回頭把賬號發我,我安排人轉賬。”

“賀總真是大方!”沈以安挑眉,滿臉諷然,“我應該對您表示感謝嗎?”

“不必。往後在公事、私事上,你‘賣’力點就行了。”賀銘徵回答得雲淡風輕,話中有話,別具含義。

頓了頓,他漫不經心繼續說:“啊對了,以你過往豐富的閱歷來說,剛才互動的時候,你表現得……嗯,蠻失水準的。或許,我該給你點時間適應,做好準備?三天夠不夠?”

他的話宛如軟刀子,看著傷害不大,實則刀刀戳心窩。

沈以安被他的話氣得快要吐血了,幾乎咬碎牙才勉強擠出一句:“夠!非常夠!感謝賀總的體貼!”

和這混蛋逞口舌之能,絲毫佔不到便宜,他三言兩語就令她破防。

賀銘徵扣好腕錶的暗釦,理了理POLO衫的衣領,優雅地踱步到她面前,眸光閃閃,一臉輕描淡寫。

“不客氣,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