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會診病?”

“自然!”

蘇婉瀅欣然。

他緊咬貝齒,內心在做一個艱難的決定,賭它一把,又能如何?

“好!那我們現在去沈家的莊園!”

……

半個小時後,兩人便來到了莊園。

此刻,莊園門口聚集了大量的豪車,有江州市的各大家族,也有全國各地赫赫有名的神醫。

蘇家眾人也不例外,在門口一樣焦急的等待著。

“姐,你不是去請鄭神醫了嗎?”

“怎麼剛才鄭神醫和孫家一塊進去了?”親弟弟蘇尚一臉迫切的詢問著。

婉瀅眉梢緊鎖,把剛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聞訊,蘇家眾人義憤填膺,萬沒想到,這鄭神醫竟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姐,他又是誰?”蘇尚上下打量下週峰,看周峰衣衫邋遢,滿臉鄙夷。

“他是周先生,代表我們東洋藥業!”

“啊!”蘇家眾人一聽,頓時唏噓聲一片。

各個看著周峰。

他是醫生?

看著著裝!看著打扮!姑且他自己都有病吧。

“姐,你是嚇傻了吧?”蘇尚立即急眼。

“就算鄭神醫臨時倒戈,咱們也不能隨便找個農民工糊弄啊!”

“對啊,女兒,給沈家老爺子治病是大事,不是隨便找個人就能應付的!”蘇婉瀅父親也隨聲附和。

“這進門,都是江州的豪門士族,這不鬧笑話嘛!”

“對啊,萬一沈家以為,咱們帶人這麼隨便,是罔顧沈老爺子的性命,那該咋辦!”蘇尚繼續擔憂的吐槽。

同時,他戲謔的看了下週峰,從口袋裡掏出了幾百塊錢,鄙夷的神態說道:“這錢給你,你救了我姐,就權當是報答你吧!”

“拿錢走人,回你的工地!”

弟弟的行徑,讓蘇婉瀅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蘇尚,你別太過分了!”她緊蹙眉梢,環顧著眾人,堅定的說道:“我帶的人,我有分寸!你們不要在多嘴了!”

看到姐姐發威,蘇尚也不敢在多言,只是心裡不止已經唾罵了周峰幾代祖宗。

“周先生,對不起!”婉瀅施禮,歉意的說著。

“沒關係!我們進去吧!”看在蘇婉瀅的面子上,周峰並沒有跟蘇尚一般見識。

來到大廳。

此刻,周圍已經聚集了大量的豪門家族以及家族帶來的老中醫。

由於沈老的病,西醫望塵莫及。

所以便把這個重擔便交到了中醫手上。

在中醫裡,以鄭遠華的聲望最高,因此,大部分人以鄭遠華馬首是瞻。紛紛圍聚到了他的面前,商討沈老的病症。

而沈家眾人,作為這場救治會的“東道主”,也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鄭遠華身上。

因此,當週峰一行人,來到大廳,就根本沒人在意他們的行蹤。

而周峰此刻,目光直接鎖定在躺在病床上的沈老。

走上前去。

他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一番,做為醫門的傳承,一眼便看到了沈老的病症所在。

見旁邊有一些灸針,便隨手捻起。

雖是第一次施針,但卻有一種瞭然於胸,得心應手的快感。

下針!疾如風!

連旁邊的蘇婉瀅都驚呆了,她雙頰緋紅,眸子裡藏著絲絲的流光,注視著周峰。

片刻。

突然身後傳來了一陣清冷而又嚴厲的呵斥聲。

“你是誰?”

“在這裡幹什麼?”

鄭遠華目光鋒利,當他注意到沈老身上的針灸。

便立即歇斯底里。

“你小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隨意施針!”

“是想害死沈老嗎?”

周峰緩緩起身,淡笑。

“還不明白嗎,我在給沈老治病!”

“並且沈老一會就醒了!”

“放屁,山野村夫也懂醫術!”鄭遠華大聲呵斥。

“喲,這不是蘇家東洋藥業的總裁,蘇總裁嗎?”一位中年男子再看到蘇婉瀅後,隨即冷言冷語的問候。

此人,正是博強藥業的老闆,名字叫做孫興旺,是孫浩明的父親。

其一向和蘇家作對,處處競爭。

“這是你請來的人?”孫興旺幸災樂禍的攤開手。

“是的,周先生是我請來的神醫,專一為沈老治病的!”

“神醫?”

這兩個字從蘇婉瀅嘴裡剛說出來,頓時整個大廳鬨堂大笑。

這傢伙一副窮酸屌絲樣,也能稱為神醫。

難道是精神病院裡跑出來的嗎?

其中孫浩明就在父親跟前,他一眼便認清了周峰。

隨即在父親耳畔嘀咕了幾句。

時不時還故意放開音調,大聲說道:“這傢伙就是一個農民工!”

“剛才我去請鄭神醫的路上,親自看到這傢伙連打車錢都沒有!他不是農民工,誰又是農民工?”

“蘇家請一個農民工給沈老治病!”

“好你個蘇婉瀅!你其心可誅!不想救沈老那也作罷,你怎麼能去傷害沈老呢?”孫興旺聲色厲下。

此刻,他嘴角沾滿狡黠,故意放開話,讓所有人都能聽到。

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把蘇家放在火爐裡烤,搞死東洋藥業。

孫興旺做事一向狠毒,這是他的風格。

現場輿論,立即被調動了起來。

“好好的姑娘,心腸這般歹毒!”

“農民工能治病?是活膩了吧!”

……

眾人議論紛紛,義憤填膺。

就在這時,大廳中央突然走來了一位氣場威嚴的男人。

此人鷹視環顧,像一頭雄獅,令人不敢直視。

他就是在江州市幾乎可以一手遮天的頭號人物,沈家的家主,沈景琛。

“是誰派你們來的?”他冷漠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