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校場。

一陣陣喊殺聲沖霄而起。

趙鈺坐在高臺之上,望著三百餘名下方身披赤甲,手持刀盾,身背弓弩,演練陣勢的精壯士卒,眼中流露出滿意之色來。

在趙鈺、林沖、秦良玉等修為高深者的眼中,這些精卒所散發出的氣血狼煙,與天地氣機隱隱相連,化為一張由赤色氣息組成的大網,將這三百精卒彼此聯絡在一起。

在氣機的加持之下,這三百精卒宛如一體,彼此掩護,層層進擊,攻勢猶如水銀瀉地,讓人望而生畏。

“齊射!”

在為首小校的指揮下,前排士卒半蹲於地,將手中三角狀盾牌插在地上,身後計程車卒則齊齊從背上取下長約一米的強弩,熟練的將弩矢填入槽中。

嗡!

伴隨著一陣宛如蜂鳴的震動聲,一枚枚勁矢離線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道筆直的直線。

矢如星墜!

校場之中,那些充當靶子的稻草人瞬間便遭了殃,套在身上的鐵甲被弩矢硬生生洞穿。

嘶!

望著這一幕,站在趙鈺身旁的林沖和秦良玉頓時輕抽了一口涼氣。

林沖咋舌道:“陛下,這神臂弩竟然有如此威力?”

秦良玉更是道:“弩矢威力且不說,這些精卒的戰力,似乎比末將的白桿兵還要強上一些。”

秦良玉身為女將,被趙鈺任命為禁衛將領,訓練了一批白杆女兵,專門負責保護宮中嬪妃的安全。

聽到兩人的話語,趙鈺嘴角綻出澹澹笑意。

這三百精卒,是他回京後,抽空訓練出的丹陽精卒,雖然暫時只有三百餘人,僅有雛形而已,但戰力已然不能小覷。

【兵種】:輕步兵——丹陽精卒

【戰力評級】:四星

【屬性】:攻A,防A,速B,意B,血B

【特性1】軍中袍澤:丹陽精卒所受傷害的40%,由周圍士卒共同承擔。

【特性2】強盾勁弩:受到遠端攻擊時,傷害降低30%,且立即發動反擊;弓弩威力提升30%,自帶“破甲”效果。

【特性3】如臂使指:統率丹陽精卒所需統御為60點,在此基礎上,統帥統御值每提升10點,麾下丹陽精卒全屬性上升5%。

三國精兵出丹陽。

東漢末年,徐州牧陶謙麾下並無大將,但卻憑藉著手中的丹陽精兵,打敗了黃巾軍,坐穩徐州。後來曹操三攻徐州而不克,終於領教了丹陽兵的厲害。劉備增援陶謙抗曹,而當時劉備的勢力極為單薄,陶謙便贈送給他四千丹陽兵;這支精兵成了劉備的“家底”,後跟隨劉備轉戰千里,立下赫赫戰功。抗衡曹操這樣的雄主。

曹操更是直言,丹陽山險,民多果勁,好武習戰,高尚氣力,精兵之地。

其實丹陽兵在西漢時就已聞名天下。天漢二年(99年)九月,漢武帝令名將李陵率五千精兵出居延,至浚稽山迎戰匈奴。匈奴單于召八萬多精銳鐵騎圍攻漢軍,竟連遭敗績。單于驚歎道:“此漢精兵,擊之不能下。”無奈之下打算退兵。此時一個漢軍叛徒告密說,李陵軍箭支將盡,並且沒有後援;匈奴這才拼死惡戰。漢軍傷亡慘重,五千軍兵僅四百餘人撤回關內。然而此戰卻令匈奴膽寒。這五千精兵的主力就是丹陽兵,小部分是楚地士兵。

更不用說,東吳的建立,丹陽精兵居功至偉。

孫策離開袁術,渡江南下之初,手中班底,除了父親孫堅所留一千舊部外,最重要的,便是周瑜投奔他時所帶的丹陽精兵。

趙鈺望向林沖,笑問道:“林將軍,朕準備精挑士卒,依照此法,訓練出三千銳士,以備北伐。不知將軍可敢接下此任?”

諸將之中,林沖曾在齊國為兵馬教頭,精擅訓練士卒,把訓練丹陽精卒的任務交到他手中,可謂是再合適不過。

“臣願為陛下肝腦塗地!”

聽聞訓練此等士卒是為日後北伐所用,林沖神情頓時激動起來,單膝跪地,抱拳道:

“臣只求陛下北伐時,讓臣與陛下同往。”

“林將軍之心,朕焉能不知?”趙鈺伸手扶起林沖,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將軍心中之恨,自應由將軍親手報之。朕雖貴為天子,又豈能越俎代庖?”

林沖聞言,一雙虎目泛出點點淚花,哽咽著說不出話來,只是不住的點頭。

趙鈺補充道:“練兵所需一應甲冑兵械,將軍無須放在心上,朕會讓工部軍器監準備妥善,只是那神臂弩乃是新作,尚需時間除錯改良,只能暫時以普通強弩替代。”

“微臣曉得。”

林沖連忙點頭。

神臂弩是趙鈺最新得到的帝卡中附帶的產物,只不過由於剛剛研發出來,尚未來得及大規模量產。

從趙鈺登基之日算起,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大半年。

不久前,趙鈺在整理系統揹包時,方才發現,自己靠著簽到獲得的隨機藍紫卡包碎片已經湊夠了六張,足夠兌換一個隨機藍紫卡包了。

當紫色卡牌從虛幻的巨大輪盤中飛躍而出時,一名中年天子的虛影出現在趙鈺身旁,他的雙眸中滿是溫柔、惆悵和疲倦。

只見他揹負雙手,仰望蒼天,幽幽嘆息道:

“克己復禮,慈民愛物!天意難測,然朕為社稷之主、萬民之君,唯願與卿等共修政事,為政以德,愛民以仁,我君臣共同夙夜勤勉,以答天戒。”

【(紫)帝卡:宋仁宗——趙禎】

【卡牌說明:仁宗,其遏西夏之兵者,韓琦、范仲淹之功也;致慶曆之治者,亦韓、範與富弼三人之力也。而帝之恭儉愛民,四十二年始終若一,真可謂仁矣。】

【天命效果:仁宗盛治,惟仁惟穩,武經總要,天災不絕。】

仁宗盛治:四海雍熙,八荒平靜,士農樂業,文武忠良,聖明有道唐虞世,日月無私天地春。臣子忠誠度每年額外上升1點,獲得名臣機率提升3%,國家行政效率提升10%;城市發展速度額外提升20%,人口增長率+10%,人才發現率+5%;國庫每年額外增加稅收白銀500W兩。

惟仁惟穩:盡力維持所有人的利益和平等,策卡的負面效果降低50%;清理閒散官員時,按照官員品級額外給予遣散費用(每品級增加白銀一千兩);派系鬥爭機率降低30%。

武經總要:朝中擁有軍略大於90,統御大於90,政略大於90的臣子各三人,即可編纂《武經總要》。編纂完成後,獲得九星寶物《武經總要》。《武經總要》效果:軍隊士氣+10,軍紀+10,訓練度+10,士卒對敵軍造成的傷害額外提升20%。可研發裝備【神臂弩】,特殊兵種【清邊弩手】可組建。

天災不絕:裝備此卡期間,每半年至少發生一次天災,包括但不限於蝗災、瘟疫、旱災、洪澇等。若不進行賑災,民心額外降低5點,皇威額外降低500點。每次賑災成功後,民心提高5點。

【注意:裝備此卡後,至少需要經過一年時間方能卸下此卡。若要強行卸下此卡,需要消耗1000點皇威值;距離一年時間每多出一個月,就需要額外消耗500點。】

如果帝卡【長沙桓王——孫策】的效果是傾向於率軍征伐、開疆拓土的“武”的話,那麼這張【宋仁宗——趙禎】的效果就是傾向於治國養才、平衡朝堂的“文”。

四個天命中,除了最後一個“天災不絕”是妥妥的負面效果外,其餘三個效果都是頗為強悍的正面效果。

如今邊境狀況趨於穩定,自己的威望也足以震懾朝中宵小之輩,因此再三考慮之後,趙鈺還是換下帝卡【長沙桓王——孫策】,裝備上新獲得的【宋仁宗——趙禎】,以個人武力的降低來換取大楚的加速發展。

趙鈺已經打定主意,之後的時間裡,他除了老老實實呆在皇宮中外,就是要努力修煉皇族武學,儘可能提升個人武力。

經過校場上的初步試驗,大漢出品的丹陽精卒搭配上大宋出品的神臂弩,取得了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因此,完全可以將神臂弩作為丹陽精卒的制式裝備,取代尋常弓弩。

讓趙鈺有些可惜的是,宋仁宗天命【武經總要】中的兵種“清邊弩手”,需要招募邊境蠻夷少民才可以進行訓練。

他雖然和南疆各部族歃血為盟,但考慮到一結盟就從南疆部族中招募兵員,或許會引發誤解,使得本就趨於穩定的局勢再度變得混亂,因此他只得將訓練清邊弩手的想法暫時擱置起來。

除此之外,聯想到自己回京時沿途所見農田的景象,以及宋仁宗的負面天命【天災不絕】,趙鈺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今年夏天,恐怕不是那麼容易熬過去的,還是要讓朝堂和民間早做準備才是。

就在趙鈺心憂這個夏天時,得到前線戰敗訊息的緬國朝堂已是一片死寂。

緬國都城,承天府。

皇城之中,君臣議事的天華殿內,緬國文武百官低垂著頭顱,如喪考妣。

緬國皇帝阮玉成坐在皇座之上,聽著官員們的稟報,一顆心簡直在滴血。

“啟稟陛下,我朝大軍,數日前已然歸國!只是出征的四萬大軍,其中兩萬餘人死於楚賊毒計之下,一萬餘人被俘,歸途中失散五千餘人,僅剩三千餘人安然回返,主將吳建寧更是戰死陣中。陛下派去助陣的三十頭巨象,僅剩十餘頭……”

向阮玉成稟報此役損失的官員說到最後,已是泣不成聲。

“陛下,不止於此,我鷹揚衛密探探得訊息,那楚國皇帝更是悍然將我朝被俘士兵盡數屠殺,在邊境處砌成京觀。”

鷹揚衛統領陳國昌更是恨聲說道。

“陛下,我兵部得到急報,楚國小股兵馬,潛入我國境內,四處襲擾沿邊州府,雖損失不大,但民眾一夕數驚,民心動盪。”

兵部一名官員出列奏道。

一個接一個的壞訊息,讓阮玉成心中愈發煩躁。

四萬大軍一戰盡沒,哪怕是緬國實力雄厚,一時間也有些吃不消,更讓這位緬國皇帝心痛的,是派去助陣的三十頭巨象,只有十多頭安然返回。

近二十頭巨象被留在了楚國,幾乎損失了十分之一,這對於緬國的軍事實力無疑是一次巨大的削弱。

沉默了片刻,阮玉成輕嘆道:

“諸卿,看來是朕與齊主小覷了那楚國天子,看來此人能扳倒黃景明,重掌朝政,確有幾分本事。”

見身為天子的阮玉成主動承擔責任,殿中文武百官連忙齊齊跪倒在地,口中說道:

“是臣等不能為君上分憂,還請君上治罪!”

阮玉成擺了擺手,沉聲道:

“爾等都是奉朕旨意辦事之人,若說錯,也是朕錯在前。吳將軍戰死沙場,為國捐軀,近四萬士卒魂魄不得歸鄉,此皆朕之過也!國師,朕欲請四柱院諸位大師在京中舉辦水陸法會,為我君臣百姓祈福,不知國師之意?”

聽到阮玉成的話語,立在天子下手,雙手合十的四柱院主持,御封國師,大慈法王金雲箏輕宣一聲佛號,道:“陛下有安民之赤誠,我四柱院僧人自當全力相助。”

“如此,朕就心安了。”

見對方應下此事,阮玉成心中鬆了一口氣,望向下方群臣,繼續道:

“至於楚國派兵騷擾,可令各府抽調青壯,組建民兵,堅壁清野,固守城池。楚軍見佔不到任何便宜,又擔心補給線被我軍截斷,時日一久,自會退去。至於朝中軍隊,不到萬不得已時,絕不可輕動。”

下方文武百官聞言,紛紛拱手聽令。

他們也明白陛下的苦衷。

在緬國西南,月國上下正秣兵歷馬,準備報前年兵敗之仇。

在這等敏感時刻,已經在楚國手中大敗一場的緬國軍隊,萬萬不能再分散兵力了。

阮玉成揉了揉眉心,略有些疲憊的道:

“如今朝廷要集中精力,應對月國的進犯,至於楚國那邊,暫時不要有太大動作,陳統領,讓你麾下鷹揚衛多蒐集楚國情報,以供朕和兵部日後參考。”

“臣領命!”陳國昌躬身一禮,方說道,“陛下,鷹揚衛也已打聽到齊國此番出兵的結果。”

阮玉成眼中露出饒有興趣的神色,追問道:“哦?齊國那邊戰果如何?”

此次緬國對楚國出兵,是齊國撮合而成的,如今他們這邊大敗虧輸,自然也想知道齊國那邊的情況。

“陛下,齊國水師一戰幾乎盡沒,水師統帥張兆興死於滄龍江中。”

陳國昌朗聲說道。

此言一出,大殿中頓時響起一片竊竊私語聲,文武百官臉上或多或少都流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神色來。

人都有這樣的劣根性,在自己倒黴的時候最希望看到的,自然不是同伴有所斬獲,而是對方和自己一樣倒黴,甚至更倒黴一些。

緬國這些文武的表現,正真實無誤的印證了這個道理。

阮玉成聽到齊國同樣損兵折將,心中這才好受了些許,追問道:

“遭此慘敗,齊主有何動作?”

陳國昌面上露出古怪之色,沉聲道:

“啟稟陛下!齊主已派使節前往晉朝,希望晉國天子能夠遣使南下,斡旋齊楚兩國議和。”

話音剛落,朝堂之上,頓時為之一靜。

什麼?

緬國文武百官完全沒料到,這齊國不過是輸了一陣,竟然就要向楚國求和,甚至不惜去求晉國,讓對方出面,迫使楚國接受和談之意。

要知道,齊國和他們緬國一樣,都是信奉佛門,而晉國自開國太祖到現在兩百餘年,都信奉道教。

道教和佛門為各自信仰爭奪得不可開交,甚至說一句“互為死敵”都不為過!

信奉佛門的齊國竟然去求尊崇道教的晉國出面,這一幕若是旁人說起,緬國文武打死都不會相信如此荒唐一事。

但說話之人,是掌管緬國密諜機構飛鷹衛的陳國昌,這就由不得他們不信了……

朝堂上沉默半晌,群臣才將這個荒謬的訊息勉強消化掉。

中原三國,以晉國國力最為雄厚。若是晉國以力強壓楚國低頭,議和之事倒是有三分能成的可能……

阮玉成眼中閃過思索之色。

就在此時,一名朝臣一咬牙,快步從佇列中走出,手持笏板,向著阮玉成朗聲道:

“陛下,微臣斗膽,懇請陛下派使臣前往楚國,與其議和!”

這句話一出,朝堂上頓時響起陣陣反對之聲。

“此言大謬!我且問你,我朝四萬士卒之血仇,難道就不報了嗎?那楚國皇帝在邊境將我士卒頭顱壘作京觀,這等奇恥大辱,身為緬國之人,豈能咽的下這口氣!”

“你食我大緬俸祿,竟然甘願當楚國之犬乎?賣主求榮,不外於是!”

“陛下,臣請斬此獠以警示他人!”

面對著群情激憤的局面,那朝臣冷笑連連,面對皇座上的阮玉成,將手中笏板高舉過頭,大聲道:

“陛下,臣方才所言,是為我大緬計。敢問諸位同僚。若是楚國趁我朝與月國交戰之時,突然出兵,又當奈何?在座諸位可有禦敵退兵之策?”

此前,緬齊兩國共同出兵,威壓楚國,都被那楚國天子以一敵二給打了回去,還盡數落了個損兵折將,丟盡臉面的局面。

如今自己這邊即將與月國大戰,若是在與月國交戰之際,楚國突然橫插一槓子,他們緬國可是有些承受不住。

既如此,還不如損失些財物,丟些臉面,早早與楚國議和,也好集中精力對付月國。

至於這一時之屈辱,總有再討回來的一天!

聽到對方這句話,方才還在反對叫喧的臣工如同被扼住了咽喉的鴨子一般,瞬間說不出半句話來。

吳建寧已經算是緬國有數的名將了,連他面對楚國大軍,都只有兵敗被殺的份。

面對楚軍,換作旁人,又有誰敢輕言必勝?

難道就不怕步吳建寧的後塵嗎?

想明白這一點後,也難怪他們不敢作聲了。

與此同時,又有數名朝臣紛紛出列,向阮玉成稟道:

“陛下,為我朝黎民著想,還是議和吧!”

“還請陛下為我大緬將來考慮,忍一時之痛,先集中力量擊破月國大軍,再與楚國算總賬不遲!”

“若陛下同意,臣願為使節,前往楚國議和!”

深深望了群臣一眼,阮玉成無奈的閉上了眼睛,讓他這般向那楚國小皇帝投子認輸,實在是心有不甘。

但為了朝廷能夠集中力量應對接下來的大戰,他卻不得不這般做。

哪怕當了皇帝,也不能事事如意啊……

在心中輕嘆一聲後,阮玉成艱難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來。

“既然眾卿都有意議和,那麼朕從善如流,應諸卿之所請,遣使議和。”

“聖明無過於陛下!”

聽著下方群臣的恭維聲,阮玉成心中更覺羞臊。

這是聖明?

不,這是恥辱!

今日之恥,他日定當十倍百倍報之!

阮玉成暗暗在心中發誓道。

阮玉成振奮精神,向群臣問道:“諸卿,有誰願為朕出使楚國,商議和談一事?”

“陛下,微臣願往。”

群臣中,一名朝臣快步出列,向阮玉成躬身行禮。

阮玉成循聲望去,卻是禮部侍郎黃雲廷。

“好,黃卿有此決心,朕心中欣慰。就依卿所請,以卿為使團正使,出使楚國。議和一事,朕就交給黃卿了。”

“臣,必不負陛下所託!”

黃雲廷朗聲說道。

君臣在議定和談內容、底線等諸多事宜之後,阮玉成方才示意退朝。

百官行禮告退後,阮玉成坐在皇座上等了一陣後,卻見鷹揚衛統領陳國昌在內侍的引領下從側門返回文化殿中。

“微臣拜見陛下。”

陳國昌向阮玉成躬身行禮。

“今日朝中之事,極損我朝在百姓心中形象,朕喚卿來,是想問問卿有何解決之法?”

陳國昌低垂頭顱,沉默半晌,方道:

“陛下,臣會讓鷹揚衛在民間散播訊息,就說有朝中大臣畏懼楚國兵鋒,一意求和。陛下眼見四萬士卒魂魄難歸,心中悲痛至極,本有與楚國死戰之意。但無奈外有月國在邊疆磨刀霍霍,內有朝臣苦苦相勸。為我大緬考慮,陛下這才強忍心中悲憤,與楚國議和。但此敗之辱,陛下絕不敢忘,有朝一日,定要楚國血債血償。”

阮玉成聽罷,滿意的點點頭。

不愧是朕最信重之人!

這個計策,他很滿意。

想起楚國小皇帝,阮玉成臉色變得極為凝重,道:

“哪怕是與楚國議和,也莫要忘了把鷹揚衛的觸角滲透進去,最好能夠在那楚國天子信重之人身邊安插人手,甚至直接將其策反。但一定要記住,這楚國君臣都不是等閒之輩,伱鷹揚衛下手一定要謹慎再謹慎,莫要露出絲毫馬腳。”

“陛下放心,臣曉得其中利害,一定會小心謹慎。”

陳國昌肅容回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