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賈詡:王文伯,你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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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好一個英氣勃發的美周郎!”
看著眼前的周瑜,趙鈺心中的喜悅幾乎是溢於言表。
他望向周憲和周嘉敏姐妹,笑道:
“卻不想兩位愛妃竟然給了朕這般驚喜!”
和杜預相比,兩人都是三國時期的英傑,杜預雖然文廟武廟皆入,但說起專精水戰,明顯是周瑜更勝一籌!
聽到趙鈺這番話,周家雙姝臉上都露出喜色來。
她們完全沒有想到,趙鈺對於周瑜的評價竟然如此之高。
見趙鈺這般稱讚自己,周瑜雖然心中激盪,但卻將頭顱垂得更低了,口中更是說道:
“草民實不敢當陛下謬讚!”
“公瑾莫要謙虛,”趙鈺哈哈一笑,伸手將周瑜扶了起來,“單憑公瑾滿面神采飛揚之色,便知道你是成竹在胸之人。朕相信,朕的這雙眼睛不會看錯人。”
此話一出,整個冬雪閣陡然為之一靜。
周家姐妹這才想起,自己的男人向來以目光敏銳,善於提拔人才而著稱。
即位之後,陛下所提拔之人,無論是諸葛瑾、步騭等文臣,亦或張繡、陰壽等武將,皆有不俗之處。
性格大膽的周嘉敏無視姐姐的目光警告,笑嘻嘻的道:
“卻沒想到陛下對公瑾兄長如此看好?”
“愛妃莫非以為朕是在與你們開玩笑不成?”趙鈺雙眉一挑,佯怒道,“對於公瑾之才,朕比你們姐妹更具信心。不信的話,不如伱們姐妹出題考考公瑾如何?”
“陛下,臣妾姐妹哪懂什麼國家大事……”
周憲正要推辭,卻不料身旁的周嘉敏卻快人快語,搶在她前面道:
“好呀好呀。陛下,臣妾曾聽說王樞密《平邊策》引得陛下拍案稱奇,不如公瑾兄長也效仿王樞密如何?”
“小妹!”
周憲的聲音隱隱帶著怒氣。
這丫頭仗著陛下寵她,什麼話都敢說。
王樞密可是陛下的潛邸之臣,更有從龍之功,陛下更是對其以師禮待之,可謂尊敬異常。
今日殿中這番話若是傳出去,只會讓旁人覺得她們姐妹恃寵而驕,不尊大臣,不僅會影響到兩人在宮中的聲望,更會影響父親和族兄的仕途。
“憲兒,莫要責怪嘉敏。”趙鈺擺擺手,道,“說實話,朕也想聽聽公瑾對如今局勢有何高見。不過在這之後,嘉敏需去給王先生奉茶道歉。”說到最後,趙鈺的語氣微微嚴厲了些許。
見趙鈺這般態度,周嘉敏吐了吐舌頭,不敢多言。
“陛下厚愛,草民感激涕零。”
周瑜朝趙鈺拱手而拜,但眼中卻滿是自信之色。
“對於我朝局勢,草民也有些許淺見,還請陛下斧正一二。”
“好,朕洗耳恭聽!”
趙鈺做出一個“請”的手勢來。
知道這是陛下對自己的一場考核,事關自己日後前程,哪怕對自己極為自信,周瑜也不敢有絲毫大意,沉吟片刻,組織好語言,方才開口道:
“王樞密《平邊策》中所言,乃是正理。晉國地大物博,不可急取,只能緩圖。緬、雲兩國地處偏僻,又兼地勢險要,易守難攻,若強取之,若不能速勝,則其餘各國趁勢而攻。因此,遍觀諸國,惟有齊國最易攻取。”
“草民曾遊歷東南,從漁民口中得知,海中有二島,一曰寧濱,一曰番灣。從滄龍江入海,一直向東二百餘里,便可到番灣島。此島約有百里方圓,可在島上建寨屯兵。”
“等到北伐之日,命一將領兵駐紮於滄龍江上游,威懾晉國,使其不敢輕舉妄動;再命兩將各領兵馬,一自滄龍江下游入齊境,一自番灣島出兵,襲擾齊國沿岸。齊國首尾難顧,救此則失彼,顧彼則失此,如此反覆,定露破綻,爾後我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撲東都城,一戰而擒齊主,如此,齊境可定。”
“據有齊境,則進可攻取中原,退可固守江南。再與大夏通好,賄之以金銀財物,讓彼出兵襲擾大晉,令其軍民疲敝,我朝則養精蓄銳,以待天時。晉主得位不正,日後必有災殃。等到晉國有變,陛下親領江南之師,渡滄龍北上;再命一上將率齊境之兵,西出嘉桐山入晉。如此,則中原可定,霸業可圖矣!”
周瑜說罷,朝趙鈺拱手施禮,道:
“此乃草民淺見,讓陛下見笑了!”
此時的趙鈺聽罷周瑜這番策論,俊朗面容上浮現出淡淡潮紅,拍案擊節讚道:
“好,此言大善!聽公瑾一語,如飲美酒,不覺自醉!兩位愛妃,你這族兄才學如何,已不用朕多言了。”
只見趙鈺指著周瑜笑道:
“我大楚朝中武臣,為將者眾多,而能為帥者寥寥,不過關鎮國、賀拔阿斗泥與杜元凱三人,如今又可再加一人矣!”
杜預自不用說,賀拔阿斗泥即賀拔嶽,華夏史上,是關隴六鎮第一代領袖,才學比之兩位兄長還要高出一籌來,在世時,不僅是宇文泰的上官,更是壓得一代雄主高歡喘不過氣來。
不過,這兩人中,杜預更偏向於出謀劃策,而賀拔嶽更擅長陸戰,對於水戰只能說是一般。
楚國若想要北伐,必須有精於水戰之人,而周瑜,無疑是最佳的選擇。
更不用說,在周瑜的取齊之策中,甚至提到了佔領沿海島嶼,從海路出發,襲擾齊國沿海州府的策略,這足以證明這位水戰天才戰略眼光的獨特之處。
要知道,在這個時代,哪怕有著武學的神異,人們也常常將寬廣無垠的大海敬而遠之,而周瑜的戰略規劃中,卻反其道而行之,將大海作為自己戰略的一部分。
周家雙姝眼中迸出點點喜色。
她們完全沒有料到,趙鈺對周瑜的評價竟然如此之高。
“草民不敢受陛下如此謬讚。”
周瑜的態度依舊十分謙虛。
“你的眼光不會看錯。”趙鈺的態度比周瑜自己還要堅定,只見他轉頭對侍立在一旁的高力士說道,“力士,去紫寰殿,將朕的佩劍取來。”
“陛下……”
看著高力士應聲而去,似乎意識到什麼的周瑜雙手微微顫抖起來,顫聲道。
趙鈺示意周瑜回座,淡淡道:“莫要多言。公瑾乃國士,朕自當以國士之禮待之。”
“臣,周瑜,敢不竭股肱之力,效忠貞之節,以報陛下知遇之恩!”
【叮,周瑜忠誠達到滿值,親密度達到滿值!】
【因帝卡“長沙桓王——孫策”的緣故,周瑜自動成為“近臣”。出身自動變為“外戚”!】
不多時,高力士從殿外走了進來,懷中抱著一幅卷軸。
“朕的佩劍呢?”
趙鈺掃了一眼,淡淡問道。
高力士連忙回道:“陛下,劍乃利器,露之不祥,因此奴婢將它藏到了周美人的畫作中,帶了過來。”
說著,他用雙手,將畫軸連帶裡面的天子佩劍,恭恭敬敬的遞到趙鈺面前。
周憲輕掩檀口,有些驚訝的問道:“陛下,這畫作是……”
從高力士手中接過畫軸,趙鈺一邊將畫軸輕輕展開,一邊笑道:“不錯,正是憲兒的《海棠落鵲圖》。”
後宮四女盡皆能歌善舞,但論及丹青一道,只有周憲頗為精通。
若不是今日,她根本無從得知,陛下竟然將自己的畫作掛在紫寰殿中。
想到此處,周憲望向趙鈺的目光中滿是柔情蜜意。
“力士,把這畫軸給朕拿好了!”
將天子佩劍從畫卷中取出,趙鈺吩咐高力士一聲,左手握著繡有金龍的劍鞘,右手持劍柄,內力流轉,微一用力。
鏘!
下一瞬,一道冷光躍然而出,鋒芒過處,令人汗毛倒豎。
好劍!
饒是周瑜見慣了寶劍,望著那如霜劍光,也忍不住在心中讚歎一句。
趙鈺隨手舞出幾朵劍花,這才收劍回鞘,將長劍連著劍鞘一併遞向周瑜。
“常言道,紅粉送佳人,寶劍贈英雄。這柄霜華劍,是朕之先父昔日給朕的及冠之禮。如今,就當是朕給公瑾的見面禮了。”
望著趙鈺遞來的霜華劍,饒是周瑜少年老成,此時也忍不住胸中激盪。
因為這不單單是一柄普通的天子劍,還是陛下的及冠之禮,更是陛下亡父留給陛下為數不多可以矚物思人的物件,而陛下竟然毫不猶豫的轉贈給了自己。
自古以來,君擇臣,臣亦擇君。
名臣遇明君,則成千古佳話;名臣遇昏君,則是明珠暗投。
而陛下今日只是初見自己,不嫌棄自己乃一介草民,詢問以國家之事,更以天子劍相贈,他周公瑾又豈能辜負陛下這一番信任?
雖然其中有兩位娘娘的緣故,但陛下對自己的信重,可見一斑。
往日他也曾聽人說起過陛下翻手雲覆手雨的手段,卻不想,竟也有此高瞻果決一面!
周嘉敏看著周瑜愣在原地,心中大急,忍不住出言提醒道:
“天子劍賜忠良,等到百年之後,恐怕也是一段佳話呀。公瑾兄長,你還不收下這天子劍?”
“臣周瑜,謝陛下隆恩,敢不以死相報!”
周瑜聞言,方才如夢初醒,急忙單膝跪地,恭恭敬敬的用雙手接過。
趙鈺看著有些拘謹的周瑜,揹著手笑道:
“這霜華劍朕送給公瑾了,不過,這《海棠落鵲圖》朕卻是捨不得割愛啊。所以,力士,一會兒你親自送公瑾出宮。”
此言一出,周憲頓時臉紅似火,一雙妙目痴痴的望著趙鈺,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被陛下單獨召見的諸多臣子之中,沒有一人初次見面,便被陛下給予賞賜,更遑論是陛下及冠之禮,先父遺物,哪怕是有兩位娘娘的情分在裡面,但陛下對於這位周公瑾的賞識看顧之意,已然表露的清清楚楚。
假以時日,這一位必是如王樞密那般的朝堂重臣。
意識到這一點的高力士連忙回道:
“奴婢領旨。”
趙鈺望著周瑜,沉吟半晌,方道:
“公瑾,你初入朝堂,先去樞密院王先生處擔任參贊使,先歷練一番,熟悉軍中事務。等到時機成熟,朕再讓公瑾你獨掌一軍,你看如何?”
雖然他對周瑜極其欣賞,恨不得當即拜他為將,但心中也明白,就算他如今得掌大權,如果真這般做,只能讓軍中朝中人心浮動,怨言陡升,因此,只能緩緩圖之。等周瑜立下功勞,再行升遷不遲。
趙鈺相信,以周瑜之才,如錐處囊中,其利自現。
周瑜聽到趙鈺對他的安排,連忙說道:“草民遵旨。”
從平民百姓一躍成為從四品樞密參贊使,說是一躍沖天也不為過。
更何況,他久聞王樸這位“帝師”的大名,如今能在對方麾下聆聽教誨,他周公瑾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
就在周瑜入朝為官的同時,樞密院樞密使王樸也獨自一人來到詔獄。
“大人。”
見到王樸前來,獄卒連忙施禮。
“帶本官去甲字一號房,本官要見一位故友。”
獄卒不敢怠慢,連忙領著王樸來到詔獄最深處的一處牢房。
然而當牢房開啟的那一刻,王樸的眉毛頓時皺了起來。
因為一股濃濃的酒氣撲鼻而來,只見一間兩張方圓的牢房裡,地面上胡亂扔著十多個已然空了的酒罈,床榻上的被褥有一半耷拉在地上,榻上那人雖然猶自酣睡,但手中卻緊緊抱著一個酒壺。
“這吳逸之……”
王樸瞪了榻上之人一眼,將目光轉向一旁的獄卒,冷哼道:
“這廝怎麼還有酒喝?本官不是叮囑過爾等,不要給這廝一滴酒嗎?”
“這……”
獄卒臉色一垮,心知要糟,但面對著眼前這位一品大員,天子帝師,他根本不敢有絲毫隱瞞,只得哭喪著臉說道:
“吳先生在獄中常常要酒喝,見我等不答應,便要與小人等對賭,說他要輸了,便送小人一場潑天的富貴,且保證不觸犯法律,而小人們輸了,只需要給他一壺酒便可……”
獄卒還未說完,王樸便道:“想來你們是一局都未贏下來吧。”
“是文伯來了?”
就在此時,聽到動靜的吳逸之睜開一雙醉眼,打了個哈欠,道:
“那你可錯怪他們了,他們在本人手中,可是贏下幾局的。”
王樸擺擺手,示意獄卒等人退出去。
見牢門關上,王樸才沒好氣的說道:“贏了幾局?那隻不過是為了讓他們繼續輸下去的誘餌罷了!你欺那些獄卒尚可,但卻騙不到我王文伯!”
“聽那些獄卒說,文伯你如今已是小皇帝新設樞密院的樞密使了,掌一國軍務,極受重視。”
吳逸之懶洋洋的從床踏上坐起身來,上下打量了王樸幾眼。
“如今王兄貴人事忙,怎麼還有閒暇到小弟處?”
王樸嘆了一口氣道:“莫要告訴我,逸之你猜不到為兄來意。”
吳逸之仰頭灌了一口酒,淡淡道:“承蒙盛情,但小弟覺得此處甚好。”
王樸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你若執意如此,為兄也不便強求。不過,為兄此次來,也是為了告訴你兩個訊息。”
“第一,三個月前,在江南大營的王杜若在得知黃景明敗亡後,自刎而亡,陛下憐其才,吩咐方超範鎮兩位將軍將其屍首好生安葬。”
“王兄剛烈,逸之佩服,一路走好。”
吳逸之聞言,渾身一震,默默的將酒壺中所剩不多的酒水灑在地上,以表祭奠之意。
牢房中頓時安靜了下來。
過了好一陣,吳逸之的聲音再度響起。
“王兄可否告知小弟,那一夜,範、方兩位將軍為何會棄太和王而去?”
這是他這些日子在牢中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聽到王樸簡言意駭的說出“苗疆”兩個字,吳逸之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來,隨即臉色一黯,連連搖頭苦笑。
“當初小弟聽到太和王派範將軍去迎陛下和王兄時,曾心中暗笑,不知範將軍知曉苗疆真相後會如何?卻不料這報應來的如此之快……”
王樸面無表情的說道;
“天作孽,猶可活;人做孽,不可活。失了民心,任你是英雄豪傑,最後也只剩敗亡一途。黃景明此乃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多謝王兄解小弟心中之惑。”吳逸之向王樸抱了抱拳,“那這第二條訊息呢?”
“齊國和緬國得知我大楚朝局動盪,欲趁陛下根基未穩之際,出兵進犯我國。”
“趁火打劫,人之常情。換做是小弟,也會如此做。”吳逸之毫不意外的點點頭,隨即道,“不過王兄能在百忙之中抽空見小弟,可見這敵寇之患已經被盡數解決。”
和聰明人說話果然簡單!
王樸讚賞的看了吳逸之一眼,方道:
“逸之所言不錯,陛下御駕南征,先平叛亂,再退緬寇,最後與南疆諸族歃血為盟,西南自此徹底平定。至於齊軍,關鎮國被陛下授以密計,以極小代價全殲齊軍水師,那張兆興也在亂軍之中被斬殺,屍首沉入滄龍江中。”
“什麼?”
聽到王樸這般說,吳逸之下意識從床榻上站了起來,驚聲問道:
“王兄,你莫不是在開玩笑?南疆豈是那麼容易平定的?就算不說南疆,那齊國的張兆興乃有數的名將,豈會這般簡單就命喪沙場?”
如今也就罷了,這王文伯還口口聲聲說都是那小皇帝的謀劃……
真當自己是三歲小兒了?
望著一臉震驚和懷疑的吳逸之,王樸面色沒有絲毫變化,只是淡淡反問道:“莫非在逸之眼中,為兄就是那種愛虛言誆騙之人不成?就算你不信為兄,你也可以去問這朝中文武,城內百姓,看看他們口中所言,是否和為兄一樣?”
被王樸這般一問,吳逸之頓時啞口無言。
因為他從對方口中聽出了濃濃的自信。
只是,這小皇帝果真如王兄所言那般英明神武不成?
吳逸之眼前不由浮現出昔日扶余山太白頂上鑄金人問鬼神的那一幕,他的內心不由得動搖了起來,忍不住捫心自問。
莫非這安國侯之子,真的是天命所歸不成?
王樸看著吳逸之有些懷疑人生的模樣,淡淡說道:
“逸之若真對功業再無半分興趣,那為兄說再多話也是枉然。只是可惜,為兄那樞密院中常有人道,黃景明之所以被陛下逆風翻盤,完全是因為逸之才智不足以當謀主之故。為兄本想請逸之出山,一是一展所學,二是平息那些流言,向世人證明逸之的能力。如今看到逸之的模樣,為兄才發現,倒是為兄多想了。也好,逸之就在此處便是,若有需要,讓獄卒轉告為兄便是。若哪日逸之想通了,也可讓獄卒來告知為兄。”
說罷,轉身欲走。
“王兄且慢!”
就在王樸即將踏出牢房的瞬間,吳逸之最終還是開口了。
“兄長這激將法也太粗糙了,對逸之而言根本無用。不過,逸之雖是罪人,但也容不得他人這般輕辱。逸之懇請兄長答應,讓逸之隨兄長去一趟樞密院,讓那些碎嘴的傢伙看看,小弟配不配謀主之位!”
王樸背對吳逸之,嘴角挑起一絲笑意。
那賈文和所言不差,請將不如激將。
等吳逸之出了這牢房,這再想回來怕是不成嘍。
“也罷,逸之既然這樣說,為兄豈有不允之理。”
說罷,王樸喚來獄卒,把吳逸之梳洗打扮了一番,這才與他一道出了天牢。
前往樞密院的路上,吳逸之忍不住問道:
“敢問兄長,那碎嘴之人姓甚名誰?”
王樸哈哈一笑,道:“那人也是剛進樞密院不就,是聖上特意安排的。此人姓賈名詡,字文和,也是頗具智謀之人,逸之可不要小覷了他。”
那小皇帝看重的人?
吳逸之眼神一凝,熊熊鬥志自胸中湧出。
樞密院中。
一身緋袍的賈詡正在與新來的周瑜閒談,忽然聽到腳步聲起,抬頭看去,卻是王樸與另一人走了進來。
“卑職見過樞密使!”
賈詡與周瑜連忙起身施禮。
“來來來,文和,公瑾,本官和你們二人介紹一下,這一位就是本官曾和你們提到的吳逸之。”
王樸將雙方介紹了一番。
吳逸之自動將周瑜忽略了過去,雙眼緊緊盯向滿臉笑意的賈詡。
“閣下就是文和先生,在下不才,請先生指教一二。”
“這……”
賈詡微微一愣,下意識看向王樸。
當他看到王樸眼中的笑意時,頓時反應了過來。
王文伯,你陰我!
雖然他賈詡喜歡藏拙,但也不是怕事的人。
於是,賈詡和吳逸之兩人擺開棋盤,對弈起來。
卻不料,連下了五局,兩人最終都以和局收場。
看到這個結果,除了賈詡之外,所有人都驚呆了。
真沒想到,這賈文和竟然有這等功力!
最後,甚至連周瑜也手癢了起來,忍不住下場與兩人對弈了幾局。
等到棋局結束,三人都互相有些悻悻相惜起來。
順理成章的,吳逸之也留在了樞密院中,和賈詡與周瑜一樣,擔任樞密院參贊使一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