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如何賑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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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李建業這麼說,慕容皇后臉色好看了許多,苦口婆心的說道:“你呀,心胸要寬廣一些,要有容人之量,這樣在將來才能有所作為,知道嗎?”
李建業乖巧的點了點頭:“兒臣謹記母后教誨!”
慕容皇后點了點頭,話鋒一轉道:“對了,有空多跟你大哥來往,你們可是親兄弟,當互相提攜才是。”
聞言,李建業神色有些不太自然,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道:“知道了母后。”
慕容皇后口中所說的大哥,正是他一母同胞的哥哥李承業,從血緣關係來說要比其他皇子更親一些。
李承業乃是乾武帝嫡子,他是第十一子,兩人年齡差距頗大。
按照傳統,嫡皇子是要繼承大統的。
如今的乾武帝雖然不是壯年,但身體健康,精神極佳,未曾立下太子之位。
這讓李承業頗有些焦急,整日與其他幾位有望競爭太子之位的皇子明爭暗鬥,心思極為深沉。
反觀李建業性子直來直往,醉心於武道,不喜歡陰謀算計的人,所以李建業不太喜歡大皇兄李承業,兩人的關係也一直頗為一般。
慕容皇后自然也看了出來,沒有多說什麼,閒聊了一陣便打發李建業離去了。
次日早朝。
宣政殿內文武百官齊聚,還有外出任職滿十年的成年皇子也分列左右。
按照禮數朝拜之後,當朝丞相馮去疾出列,躬身而拜:“啟稟陛下,商州洪災已經耽擱多日,災情不斷惡化,須早做決斷才是!”
乾武帝提前回京,為的就是此事。
奈何他目前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便問道:“諸位卿家,可有良策?”
馮去疾拱手道:“陛下,如今商州還是內澇,並未能殃及商州全境,但連日陰雨,水位上漲,大堤已經是岌岌可危。如若崩潰,屆時數萬畝良田將毀於一旦,加固堤壩是當前最重要的事情!”
乾武帝點了點頭:“諸位卿家以為如何?”
話音剛落,大皇子李承業剛要說話,卻被二皇子李守搶先一步:“父皇,丞相所言極是,兒臣請命前往商州加固堤壩,洪水一日不退兒臣便一日不歸,誓與商州子民共進退!”
李守言辭懇切,一副憂國憂民的神色,乾武帝滿意的點了點頭,但卻並未表態。
李承業臉色變得有些陰沉,一旁的國舅慕容長空向他遞了一個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
見李守見二皇子如此慷慨激昂,得到乾武帝讚賞,工部尚書顧天成心中欣喜,連忙出列:“陛下,二皇子心繫黎明百姓,乃我大乾江山社稷之福,我工部定當全力配合修築堤壩,以解陛下之憂!”
此言一出,一群暗中支援二皇子的官員,紛紛站出來表示贊同。
李承業面無表情的看著眾人,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等眾人說完,大皇子李承業站了出來,先是朝二皇子拱了拱手:“皇弟心繫黎民百姓,真是令人佩服!”
隨即話鋒一轉道:“但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放開國庫賑濟災民!”
說到這裡,李承業看向乾武帝,正色道:“洪災蔓延已有數日,大量子民流離失所,食不果腹,長此以往必將餓殍遍野,民怨四起,前朝餘孽定會趁機蠱惑人心作亂!”
一直沉默不語的戶部尚書陳定元,在聽到李承業的話後,不由得臉皮抽了抽,暗自嘆了口氣。
李守聞言則是臉色一沉,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道:“以皇兄的意思,堤壩就不用管了嗎?”
李承業搖頭:“非也,非也,堤壩事關重大,豈能置之不理?我只是把事情的輕重緩急分了一下而已。”
李守頓時語塞,臉色漲紅不再多言。
李承業話音剛落,禮部尚書便站了出來:“大皇子殿下高瞻遠矚,微臣覺得言之有理!”
刑部尚書也站了出來:“前朝餘孽尚未清剿乾淨,確有趁機作亂的可能,我也同意大皇子殿下所言!”
國舅慕容長空也在這個時候開口了。
“開放國庫雙管齊下,賑濟災民為先,大皇子殿下所言乃是良策!”
就在這時,戶部尚書陳定元出列,瞥了一眼大皇子和二皇子後大聲說道:“不管是賑濟災民,還是加固堤壩,都需要錢,這才是根本!你們知道國庫現在有多少錢嗎?不足五十萬兩!”
說到這裡,陳定元頓了一下,轉頭看向乾武帝拱了拱手,滿臉無奈:“陛下,洪災發生後,戶部就根據州府官員統計的受災人數,和那些急需加固的堤壩做了預算……”
說到這裡,陳定元又頓了一下,深吸一口氣舉起手掌,臉上無奈之色更濃。
“五十萬兩!整整需要五十萬兩白銀,才能解決當前的災情!所以現在的議題不應該是如何救災,而是如何搞錢,沒有錢一切都無從談起!”
此言一出,整個宣政殿頓時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低頭不語。
國庫空虛,沒有錢糧,他們能有什麼辦法?
因為跟隨著進宮的緣故,也跟著上早朝的李建業,一直沉默不語,看了李承業和李守一眼,心中多少有些鄙夷。
出風頭的時候,一個比一個喊得兇,遇到真正的難題卻做了縮頭烏龜。
不過,他也沒有辦法。
乾武帝在聽到陳定元的話後,也是一陣頭疼,天下大定這才多久,國庫怎麼可能拿出那麼多錢?
不過事情擺在眼前,不解決不行,乾武帝沉聲道:“陳愛卿所言極是,如今國庫空虛,諸位可有什麼良策?”
百官低著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沒有一個人開口,最後作為百官之首的丞相馮去疾無奈率先開口。
“為今之計只能縮減其他開支,把錢都緊著救災了。”
陳定元當即搖頭:“現在縮減哪能來得及?就算縮減,缺口還是太大!”
“那怎麼辦?除了縮減開支還能有什麼辦法?”
然後群臣陸續開口,足足爭論了一個時辰的時間,也沒有得出一個切實可行的方案。
乾武帝看著這些臣子,眉頭皺的越來越緊,眼中滿是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