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寒一掌拍在寨柳千欢胸口,这个野蛮无知的女人竟然!

时寒眼神暴怒,“你找死!”

寨柳千欢躲开了那一掌,“王爷,我们刚一起吃下的,可是双生蛊,我活,你才能活,此蛊无药可解,现在,王爷有兴趣了吗?”

时寒看上去丝毫不在乎,语气轻蔑,“你以为我会信?”

寨柳千欢也不反驳,直接拿出了两个蛊虫,随后放进手帕,丢给了时寒,“这就是刚才王爷吃下的蛊,王爷大可以找人吃下,亲自去验证,夜深了,本公主要回去就寝,王爷,我等你来找我。”

时寒走后,燕子鬼鬼祟祟的从树后面走出来,“公主!你真的用了双生蛊?一个病秧子,他肯定死的很早!”

寨柳千欢噗嗤一声,“一早发现你了,不过我也觉得他是病秧子,放心,我们吃下的那个蛊是假的,让他去验证的那对蛊倒是真的,不管怎样,我要的目的是与他结盟。对了,五蝇花来的蹊跷,你去查查。”

“就知道公主没那么糊涂,那男的弱的跟风一刮就能倒似的……”

次日,碧落国七王爷与南疆公主结亲的消息在民间散开,举国普天同庆,天子更是大赦天下。

因着这场姻亲特殊,婚事直接办在了皇宫,免去了新娘洞房前不能见人的规矩。

此时的寨柳千欢就在皇宫的晚宴上,总管太监特意为她介绍着席上的每个人,可她一个字也听不进去,耳边嗡嗡作响,头痛欲裂,她不在乎来的人是皇后还是宠妃,是丞相还是重臣,她只看见,时墨就在她的对面坐着,那畜牲今天穿的好生金贵,简直快闪瞎了她的眼!

有个声音一直告诉她,杀了时墨!

就现在!杀了他!杀了他!

还等什么啊!动手!杀了他!

恨到极致的时候,且不论那些痛彻心扉的回忆,连时墨曾用长剑砍伤她的腰这一不值一提的事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如果她现在拿把刀,刺入时墨的腰,刀尖转动,直到搅碎时墨所有内脏,她在撒上五蝇花,那……

“公主,公主!您怎么了?三皇子朝你敬酒呢。”

耳边嗡嗡作响的声音戛然而止,寨柳千欢猛然回过神来,看向正在说话的燕子。

时墨站着,手里举着一杯酒,看向了寨柳千欢,“公主殿下,刚才可是没听清?本王是时墨,寒弟的三哥,这杯酒敬公主,敬两国邦交,请。”

寨柳千欢微微点头,僵硬的端起了酒杯。

不能贸然出手,她得为南疆考虑。

两人一饮而尽,可时墨接下来的话却让众人一惊。

“不过公主,在下有一事不明,听张使臣说,公主点名了要嫁老七,怎么,公主远在南疆,之前居然认识老七?”

“墨儿,你怎么能这么说。”一位衣着华贵,气质端庄的女子解释道,“老七模样俊,说不定是使臣特意提了几嘴,才让公主芳心暗许,他们二人此前都不能见面,何来认识一说呢?”

看打扮和语气,这个女人应该是中宫皇后——苏婉儿,这两人短短几句话,不仅污蔑时寒通敌叛国,恐怕连她来此和亲,都成了南疆的阴谋。

她还尚未开口,身旁的时寒已经站起身来,他跪下行礼的身姿极为挺拔,可她还是发现了时寒身上的伤口正在渗血,没有痛感的人极为危险,怪不得时寒脸色苍白。

“父皇,儿臣绝无通敌叛国之心,请父皇明察。”

寨柳千欢也走了出来,她盯着时墨,目光如炬,“三皇子是在故意给本公主难堪吗?是在故意挑拨离间吗?原来三皇子这么恨七王爷啊。”

时墨心下一惊,这女子怎得如此说话,这个时候她难道不该慌张的替南疆解释吗?时墨看向皇帝,急忙道,“儿臣只是一句戏言……”

“戏言?”寨柳千欢厉声打断时墨,“我看你分明是挑拨皇上和七王爷的父子关系!挑拨碧落国和南疆的关系!七王爷几年前在战场上威风凌凌,本公主早就有所耳闻不行吗!而当着众大臣和皇上的面,你和皇后一两句话就要定七王爷和我一个通敌叛国,一个居心叵测的罪名吗!”

听及此,苏婉儿大声呵斥,“这里是碧落国!不是你们南疆,不容你放肆!”

“不是皇后和三皇子先放肆的吗!今日之事,本公主定要辩个明白!”

“好!”皇帝突然鼓起掌来,眼神扫了众人一圈,随后探究般看向寨柳千欢,“久闻南疆长公主性格泼辣,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但老三的为人朕知道,想必只是无心之失,今日是你们的好日子,不如此事就算了。”

眼前的碧落皇帝名为时望,她知道,有着那一层关系,至少时望不会轻而易举的对付她。

寨柳千欢见好就收,“多谢皇上,只是刚才情急之下,儿臣语气多有得罪,还望皇上恕罪。”

“无碍,南疆人向来直率,朕很喜欢。”

席上的人各怀鬼胎,寨柳千欢无视苏婉儿投来得憎恨的目光,只淡淡的喝着酒。

“啊!好痛!皇上救我!”

一位穿着深色衣服的妃子突然发了疯的嘶吼起来,她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这个妃子。

在场的碧落国的人,所穿皆是淡雅之色,唯有这个妃子一身玄色,格格不入。

时望一脸的不悦,“佳妃!你在胡闹什么,别喊了!”

被唤作佳妃的女人叫的撕心裂肺,她猛的掀开了衣服,只见她的胸部到脖颈,密密麻麻的皆是蛆!

她的上半身腐烂了大半!浓水混着血,诡异至极!

“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