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酒店裡,葉良重重地打出一個噴嚏,抹了抹鼻子,皺眉道:“誰特麼在罵我!我呸!”

一邊罵著,葉良一邊抬起頭,看向眾人。

如今,這間小小的單人房,已經擠了整整五個人。

葉良坐在床最中間,邊翹著二郎腿,邊玩手機;神裡千花則是坐在了葉良隔壁,雙手不斷地摩挲著,一言不發;小樂守在門口,時時刻刻盯著貓眼外警戒;童帝在廁所裡蹲坑,不斷有噼裡啪啦敲鍵盤的聲音從裡面傳出。

而剛剛加入他們的白鷳,則是靠在床邊的牆上,看上去是在閉目養神,實際只有葉良知道,他的注意力,時刻沒有離開過神裡千花這邊。

“葉先生……”神裡千花擔憂地道:“所以這件事情是不是越鬧越大了?連詹姆斯家族的人都死了……”

“死了十個。”葉良笑哈哈地說道,又指了指白鷳:“全是這人殺的!”

“殺得好!!”

哐噹一聲,廁所的門被一把推開,童帝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從裡面走出來,摸了摸鼻子,給白鷳豎出一個大拇指:“沒想到你小子還是有點種的,不錯,我高看了你一些!”

白鷳眼睛微睜,嫌棄地看了童帝一眼,冷漠開口問道:“葉什麼的,我只想問問,為什麼你要帶著自己兒子來執行這麼重要的任務?”

“誰是他兒子!”

“誰是他爹了?”

葉良和童帝異口同聲地道,又對視了一眼。

童帝這才義憤填膺地指著葉良對白鷳道:“他是我大哥!”

“呵呵。”白鷳冷笑了一聲,喃喃道:“把我們當什麼了?居然在這裡玩小孩子過家家。”

“我擦……”童帝頓時嘴角抽了抽,剛剛高看了白鷳的一點點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冷笑著陰陽怪氣:“是啊,我們在這玩小孩子過家家,只有你在辦大事。”

“只可惜,有的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辦個大事把我們一顆三品丹藥都給辦沒了!”

“你……”白鷳頓時瞪眼。

“你你你,你什麼你,你就給我閉嘴吧!”童帝冷笑著道:“我是你,現在已經說不出話來了,老老實實一邊待著去。”

一邊說著,童帝一邊上下打量著他,道:“還叫白鷳呢?人白鷳是多仙一種鳥啊?你呢?除了穿一身白的之外,跟人白鷳有什麼關係?”

“我看啊,你特麼乾脆叫白豆腐得了,白豆腐也跟你一個色,一樣一捏就碎,和你多般配啊,趕緊去改名吧,別丟了白鷳的臉。”

三言兩語之間,童帝便把自己的毒舌屬性發揮到了極致。

要知道,即便是佛性如李自在,都差點被童帝的毒舌給氣死。

這生性好強的白鷳,怎麼可能受得了一個小屁孩如此侮辱自己,頓時氣得一張臉五顏六色,咬牙切齒地看著童帝,嘴巴張了張,想要說什麼,可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最終,白鷳只能冷哼一聲,惡狠狠地瞪著童帝,道:“小小年紀,倒是挺會耍嘴皮子功夫,到時不知道本事如何。”

“哈哈哈,笑死。”童帝冷笑著道:“你都已經落到要跟我這一個小屁孩較勁的地步了?神裡家白鷳吹了這麼久,結果就這氣度?”

“還問我真本事如何?我一個十歲的小孩,你想我有什麼真本事?我要是真本事比你強,那你還好意思做人嗎?”

又一番話,懟得白鷳是無話可說,嘴皮子顫抖了半天,再也說不出半個字來。

葉良在一旁偷偷地笑,順便有些憐憫地看著白鷳。

你說你惹這小子幹嘛?

的確,作為一個十歲的小屁孩,童帝光論修為,是肯定比不過白鷳的,只不過童帝的厲害之處,並不是他的武道修為,而是那些奇奇怪怪的各式武器。

近距離搏殺,童帝的確打不贏很多高手。

但他更擅長的,是遠距離狙殺!

就拿田正清出來比較,若是兩人都不能確定對方的位置,相隔五公里以內,那基本是田正清穩贏童帝,但若是五公里開外,勝負便逐漸變得不好說了,若是兩人相隔數十公里,甚至上百公里外,那田正清估計連童帝的面都見不著,便要死在童帝那些武器的手上了。

至於這個白鷳嘛……強是很強,天賦也確實很高,但對比起田正清來,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用童帝來敲打敲打這個童帝,還是非常不錯的,但也不能敲打得太過就對了。

如此想著,葉良終於開口,轉移話題道:“好了童帝,怎麼在哪你都能跟人鬧起來,咱們還是聊點正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