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沒想到你們還有這一步棋。」葉良笑了笑,道:「楚天雄也和天子有關係?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呵呵,現在知道怕了?」

王偉囂張地笑了起來,道:「晚了!」

「哈哈哈哈哈!!」

「葉良,本以為你是什麼當世英雄,但現在看起來,不過也是莽夫一個嘛!如此輕鬆便中了我的計,哈哈哈哈!!」

「來啊,有本事你把我抓回去啊?剛才給你裝裝樣子,你還真以為我怕了?告訴你,我巴不得你把我抓回去,你來啊?你來……」

咔嚓。

話語還沒說完,聲音便戛然而止。

王偉緩緩低頭。

只見自己的雙手之上,不知何時已經多出了一副銀手鐲。

被銬上了。

「你……」王偉微微瞪眼,不敢置信地看著葉良。

「你說的話,原封不動地還給你。」

葉良冷笑道:「給你裝裝樣子,你就還以為我真怕了?」

話音剛落。

葉良冷不丁一記鞭腿掃在王偉膝關節處。

咔噠一聲清脆骨裂聲響起。

王偉直接跪倒在了地上,痛苦不堪。

「小丑東西。」

葉良滿臉無聊地拍了拍手,道:

「王偉,原名王俊佳,東境吉城生人,是舅父王充在天子殿裡任高位,五年前,向天子舉薦了你,經過兩年培養後,調入南境光城電視臺,在這裡監視玄武王的一舉一動,同時做些操控輿論的勾當。」

王偉瞳孔頓時如地震般顫抖,渾身如墜入冰窖一般發冷,汗毛豎起,毛骨悚然。

「你……你怎麼……」

「我怎麼知道?」葉良笑眯眯地蹲了下來,看著王偉,道:「你不會真覺得自己隱藏得很好吧。」

王偉喉嚨一動。

「老烏龜那傢伙蠢是蠢,但怎麼說,也是一境之王啊。」

葉良笑著拍了拍他的臉蛋,道:「你這點隱藏的小伎倆算個屁啊……早在剛來的第一個月,老烏龜就已經知曉了你的真實身份。」

「一直不動你,找不到合適的機會是其一,而留著你這蠢貨也無礙是其二。」

「所以你才能活到現在,只不過很可惜,你聽信了楚天雄的鬼話,總算是給老子找到了一個機會,一個理由把你抓了。」

聽到這。

王偉臉上盡是驚恐,聲嘶力竭地吼道:「我是天子的人!!我是天子的人!!你不能抓我,你憑什麼抓我?」

「難道你不害怕天子嗎?」

話音,在整個演播廳中迴盪。

葉良沉默了片刻,忽然笑了一笑。

「天子?」

葉良的話語如同一記記響雷灌入王偉頭頂:「他算老幾啊?」

轟隆!!

王偉如遭雷擊,雙眼瞪得滾圓,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瘋子……你簡直是個瘋子!」

「為了抓我,***連天子都不怕?為什麼不怕,你為什麼不怕!!」

「難道你不知道天子抓到你們把柄之後,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嗎,他一定會想辦法讓玄武王下臺,到時候,你就完蛋了!!」

葉良笑眯眯地看著他,道:「怎麼這麼快就換臉了?剛剛不是還很囂張,說什麼巴不得被我抓去嗎?」

「現在,你又在害怕什麼?」

王偉瞳孔皺縮,嘴巴張了張,似乎要說話,可卻被噎住一般,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他的確是天子的人,可天子最近,卻沒有給過他

任何旨意。

剛才那些唬人的話,他不過是從楚天雄那裡學來的而已。

本以為葉良會知難而退,可沒想到葉良聽後,依然要對他動手。

要知道。

他心裡,對天子會如何做,會不會營救他,是完全沒底的。

葉良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站起身子,道:「我就不說天子奈不了我何這等在你耳中的大話了,但有一點,我是能很清楚確定地告訴你。」

「無論天子怎麼做,都救不了你了,而且根據我對他的瞭解,你這枚棋子棄便棄了,他壓根兒不會心疼一秒,更加不會救你。」

「懂了嗎?」

王偉痴痴地跪在地上,神色絕望。

因為他無比清楚,葉良的話是正確的。

天子根本不可能救他。

當葉良決定帶走他的那一刻起,他的結局就已經註定了。

此時此刻,他滿心的只有後悔,若他沒有聽信楚天雄的鬼話,便不會落到今天這步田地。

「帶走吧。」

葉良淡淡地說道:「記得要嚴加看管,千萬不能讓此人逃了。」

「明白!」

眾玄武衛齊聲回應。

很快便有人上前來,將王偉和昏迷在地上的張大一併帶著離開了。

玄武衛隊長走上前來,拱拱手問道:

「那葉長官……這個演播廳……以及公司的其他人……」

「無關的人,帶回去做做筆錄即可。」葉良淡淡地回答道:「至於演播廳,放著不動就行,今晚的光城電視臺,我已經換上了普通的新聞欄目,過不了幾分鐘南境的人民就能看見了。」

「是!」隊長重重點頭。

囑咐過後,其他事情便交給隊長處理了,葉良也跟隨者押送的犯人,一併離開電視臺大樓。

走到樓下時,剛好看見兩輛戰部卡車前,圍著一小圈人。

葉良有些好奇,走得近一些之後才看見,原來是剛剛營救出來的吳培紅小兒子趕過來了,正好與吳培紅母子重逢。

兩人緊緊地抱在一起,泣不成聲。

瞧上去,小夥子約莫十三四歲,剛想初中的模樣還是比較稚嫩。

吳培紅率先看見了葉良,連忙鬆開懷抱,擦去淚水,撲通一聲跪在了葉良面前。

「感謝葉長官大恩大德,真的……真的救了我兒子出來!」

撲通又一聲。

那小夥子也跪了下去,哭喊到:「葉長官,求您饒了我母親吧!您要抓就抓我!我可以替我母親頂罪的!」

「你這孩子胡說什麼呢!」吳培紅狠狠瞪了小夥一眼,道:「這件事是媽媽做錯了,媽媽就活該受到懲罰,你為我求情反而是害了我!」

「大人,小孩子不懂事亂說話,您千萬別見怪!」

葉良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幕,冷哼道:「沒錯,犯錯的是你,就應該得到懲罰,小屁孩頂什麼罪?滾一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