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財閥,真不是個東西!”田正清狠狠地罵道:“這麼下去,太虎國遲早被他們玩廢!”

葉良重重地嘆了口氣。

雖然九大財閥因其囂張跋扈走向衰落,是葉良想要看到的事情。

但又會有多少無辜者為此而犧牲呢。

像今天這對母女一樣,卻沒有得到救助的人,在太虎國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大哥,天下這麼多無辜者,也不是每個我們都管得了地。”田正清安慰道。

“是啊。”葉良笑了笑,“見到了,就儘量幫一幫吧,看不見地那些,我也沒什麼辦法了。”

與此同時。

吳氏財閥在樸家的擄掠,依舊在進行著。

當然。

除了吳正憲這個公子哥之外,沒人敢隨便對樸家地女人動手。

葉良和田正清大搖大擺地在樸家大宅了逛了一圈,期間有幾個不長眼地吳家人上來找麻煩,葉良都一人給他們賞了一個大嘴巴子。

跟樸家地賬,葉良還遠遠沒有算完。

樸家大院中央。

叔侄兩人被綁成了毛毛蟲,繩索難以掙脫,又沒有別人來幫忙,想逃生就只能像蟲子一般蠕動。

但儘管沒人來管他們。

花費了小半個小時,他們也才僅僅蠕出去二三十來米而已。

樸琪霖年老體弱,如今已經體能枯竭,再也動不了了。

唯有樸旭真雙目通紅,兇狠的目光看向前方,像是要吃人一般。

“嗚嗚嗚!!”

忽然。

他聽見樸琪霖在身後傳來的慘叫聲。

“呀呀呀,終於見面了,樸家家主?”

一個熟悉的男聲傳來,樸旭真頓時瞪大了眼睛,猛然回頭。

果然。

葉良的笑臉,出現在了他面前。

兩人的目光相對,葉良朝他招了招手,道:

“你們好啊。”

樸旭真頓時瞳孔猛縮:“嗚嗚嗚嗚!!!”

“見到我這麼激動?可是我也聽不見你說什麼啊?”葉良無奈地嘆了口氣,先後把叔侄兩人嘴裡的毛巾給拿了出來。

終於解脫的兩人,先是狂咳了幾聲,隨即樸旭真不敢置信地瞪著葉良,道:“你為什麼在這裡!!”

葉良笑了笑,道:“你這話問得真有意思,我腿長在自己身上,想去哪不都是自己決定的麼?”

“倒是你啊樸旭真少爺,我不是都提醒過你了麼?那幾件文物有問題,讓你小心一點。”

“現在好了吧,樸家完蛋了。”

樸琪霖猛然扭頭,瞪向樸旭真。

後者眼皮子狠狠一抽,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一般瞳孔驟縮,大腦“嗡嗡”地響,不敢置信地看著葉良。

“是,是你搞的鬼?!”

“話不要說得這麼難聽。”葉良淡淡地道:“我沒有變態到要去搞鬼,我只是對那幾件文物做了些小事情而已。”

“居然是你……居然真的是你?!這怎麼可能!!”樸旭真雙目通紅。

“之前你服軟,答應協助我,放棄四件文物都是假的?實際上你早就知道了我要將東西送給吳氏財閥,故意讓我拍到那四件文物,為了置我們樸家於死地?!”

“不,不對……你是怎麼知道要把文物送給誰的?”樸旭真目光飄忽不定,像是瘋子一般,隨即猛然抬頭,看向葉良。

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可能性。

他眯起了眼睛,道:“小衫島戰部的事情,也是你做的……難道說,小衫島實驗室殺人的人也是你?!”

葉良看著他,笑而不語。

而樸琪霖聽到這,更是震驚地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很難相信,一直在對付樸家,而且令樸家多次吃癟的,居然是這麼年輕的一個龍國小輩。

樸旭真憤恨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葉良攤了攤手,道:“沒有為什麼,就是因為我喜歡。”

“你喜歡?”樸琪霖聽不下去了,怒道:“你知不知道,樸家有多少年的基業,都因為你,我們毀於一旦了!!”

“告訴你,要是讓我從吳氏財閥那裡逃出來了,我就算是不要了這條老命,也絕對不會放過你!!”

“抱歉,我就是來毀掉你們的。”葉良冷笑著道:“畢竟龍國的賬,總得有人來還。”

一邊說著。

葉良一邊擰著樸琪霖的衣袖,將他整個人給拎了起來。

“你準備好了嗎?”葉良冷冷地道:“死在這裡。”

“別,別殺我!!”樸琪霖尖叫道:“我是吳正憲的犯人,他要拉我去審問的,你殺了我,吳正憲不會放過你!!”

葉良被逗笑了:“我真是服了,死到臨頭,你想到唯一一個能救你的人,居然是吳正憲那傢伙?”

“還真是悲哀啊,樸老家主。”

“你的命,我就替那些因你而死的龍國冤魂,收下了!”

話音落下。

咔嗒一聲。

樸琪霖脖子被扭斷,徹底失去了生機。

“你……”樸旭真見葉良真的敢動手,臉色慘白地道:“你,你真殺了他?!”

“不然你以為我花這麼大功夫來這裡是為什麼。”葉良冷笑著道:“不要著急,下一個就到你了。”

樸旭真不斷往後蠕動著,搖頭道:“不,別殺我,殺了我對你沒有好處的!”

“龍國的事情我全部都沒有參與,在這場拍賣會之前,我一直都是樸家的邊緣人物啊!!”

“真的?”葉良挑挑眉毛。

“當,當然是真的!”樸旭真道:“我只是樸琪霖的一個侄子而已,在你把他的一個兒子殺了之前,我活得就跟他兩個兒子的狗差不多!”

“之前龍國的事情,我沒有時間參與啊!!”

“是嗎?”葉良冷笑了一聲。

樸旭真拼命點頭,彷彿看到了生存的曙光。

然而葉良的下一句話。

卻讓他徹底失去了希望。

“但……”葉良冷笑著道:“那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樸旭真,憑良心講,如果今天這樣躺在地上的人是我,你會放過我嗎?”

樸旭真瞳孔劇顫,張嘴,可卻再也沒有說話的機會。

他的喉嚨上,憑空多出一條血線,逐漸向兩邊延伸,直到環繞脖子一圈。

血液濺出。

樸旭真死不瞑目。

哐當。

白刃掉到了地上。

冰冷的月光剛好照了進來,如一縷薄霧。

至此。

太虎國樸家,已經完完全全成為歷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