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無垢武者的威力,實在是太強大了。

尤其是搭配上藥神教的神藥之後,竟然可以直逼天至尊的實力。

而且還越打越猛,若不是葉良當天一招把小琴秒了,還不知道她能成長到何種地步。

想到這。

眾人皆是沉默了下來。

葉良微微一笑,道:「其實這件事也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恐怖,假設無垢武者真的是一種藥物,當然不可能每個受體都能承受它強大的力量。」

「我和童帝的初步估計,無垢武者的受體至少是萬里挑一,甚至十萬裡挑一也不為過。」

「而且應該不是注射後馬上就能變成無垢武者,而是有潛伏期之類的限制條件,不然在此之前,小琴有很多次能對實驗室全員動手的機會。」

田正清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些,可仍然是充滿擔憂:「龍國……最不缺的就是人。」

「所以,我們要儘快找出分辨無垢武者的辦法。」

葉良淡淡地道:「另外,追查藥神教的事情也要提上日程了,那群瘋子已經開始和西方帝國接觸,絕對不能讓他們再進一步!」

眾人紛紛點頭,眼神堅定。

唯有莫鹿白眼睛始終盯著地面,手攥緊了裙邊,眸子裡有淚在打轉。

葉良拍拍她的肩膀,「趙子亭的父母都聯絡不上了,他在這個世界上無親無故,你就是他最後的親人。」

「好好送他一程吧。」

如觸電般顫了一顫,莫鹿白抬起頭,似乎是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把話咽回肚子裡,輕輕點頭。

豆大的淚水從她眼角滑落,滴在地上。

她輕輕擦拭,連哭都沒有聲音。

「對不起……」

葉良攥緊拳,「我答應你的,沒有做到。」

話音落下。

他沉默了半晌,起身離去,消失在白茫茫的雪中。.c0

翌日一早,晨光熹微,天空籠罩著一層淡淡的薄霧。

殯儀館大門緩緩開啟,黑色肅穆的大巴車駛了進去。

柔良集團、柔良實驗室、甚至是南洲戰部的各位陸續下車,走進大廳裡面,臉上寫滿了悲痛和不捨。新

莫鹿白手裡捧著一束鮮花,面無表情地排在隊伍裡面。

實驗室的隊伍裡,有人想上前安慰,卻被大師兄攔住。

「讓她一個人靜靜吧。」大師兄悲傷地說道。

趙子亭的遺體被放在一個重金打造的棺材裡。

人們一個個將花束放在棺材上,做出最後的告別。

莫鹿白安靜地排到了前面,也和大家一樣,把花放在了上面。

然後,呆立了許久。

後面排隊的人們於心不忍,當然不會去打攪她。

莫鹿白安靜地看著趙子亭,雙眸裡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她嘴唇微微顫抖著,並且越來越劇烈,貝齒緊緊咬在一起,很多話到了嘴邊卻根本說不出來。

一滴晶瑩的淚珠恰好落在靈前的白菊上。

「對不起。」

最終。

莫鹿白只擠出了這三個字,轉身逃似的離開了。

所有人看著她的背影,卻沒有去追。

「給她一點時間吧。」大師兄嘆息道:「這種事情,的確很難接受,希望她能儘快緩過來。」

「是啊……趙子亭是她最好的朋友之一,現在死了,她肯定是最難過的人。」

「我們什麼都不要說了,閉嘴吧。」

眾人輕聲議論著。

唯有白鷳,默默地看著莫

鹿白離開的方向,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白鷳先生……白鷳先生……」

直到有人呼喚他,他才回過神來,扭頭一看。

穿著黑色西裝的中年人微笑著道:「輪到你告別死者了。」

白鷳愣了片刻,這才把花放到靈前,輕聲道:「抱歉。」

說完,他也離開了大廳。

晨曦溫柔,薄霧輕輕,殯儀館周圍靜悄悄的,只有遠處偶爾傳來幾聲鳥鳴,打破這片寧靜。

雪下得不深,今早就融化了,莫鹿白蹲在路邊,看著草兒上的雪,竟是露出了一絲笑意。

「你想聽嗎?」

忽然,一個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她回頭看去,發現白鷳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身後。

他永遠都是雙手抱胸,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光是瞧著便讓人感覺到冰冷。

白鷳淡淡地看著她,開口道:「關於琴兒的事。」

莫鹿白瞳孔微微縮小:「你知道什麼?」

「我什麼都知道了。」白鷳淡淡地道:「昨天晚上,童帝和葉良調查了一晚,總算把琴兒和無垢武者的事情查清楚了。」

莫鹿白站了起來,沉聲道:「告訴我,琴兒她是故意接觸趙子亭的嗎?!」

「是不是因為琴兒接觸了趙子亭,他才會死?」

白鷳看了她一眼,冷漠地點了點頭:「是。」

此話一出。

莫鹿白如遭雷擊,整個人噔噔地向後退了兩步,眼眶再也憋不住的淚水湧出。

她蹲在地上,放聲哭泣。

「我就知道……」

「是我害死了他……是我害死了大家……是我……全部都是我……」

「如果我阻止他們談戀愛,那麼一切就都不會發生,他也不會死,所有人都會好好的……」

「嗚嗚嗚嗚……」

白鷳深深地看著她,說道:「但沒有這個琴兒,也會有穎兒、蓉兒,總會有一個女的接近你們。」

莫鹿白身子一顫,抬起頭問道:「可是……無垢武者不是隻有琴兒一個嗎?」

「她就是為了殺人,才接近趙子亭的。」

白鷳搖搖頭,「琴兒和趙子亭,是真心相愛的。」

「真心……相愛……」莫鹿白懵了:「琴兒要是和他真心相愛,又怎麼忍心對他下手?」

白鷳面無表情,接著道:

「你還記得琴兒的身世嗎?」

「他是一個布匹商的女兒,那天他之所以去南境,是為了談一個生意,對方是個小型服裝公司,但卻要和琴兒家訂購一筆不屬於他們公司水平的訂單。」..

莫鹿白眉頭微皺,嗅覺靈敏的她瞬間察覺到了不對勁:「這是有人在佈局?」

「沒錯。」白鷳說道:「就是那個服裝公司的ceo約了琴兒去那家咖啡店,之後ceo卻沒有按時到達,這恰好給了趙子亭和琴兒相識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