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發現車上的三個人有點面熟。

司機和副駕駛上的人,我不認識。

但是坐在後面的我看得很清楚。

是元蛟。

既然元蛟在這裡,那麼另外兩個人,估計也是上京來的修行人了。

司機和副駕駛上的人開門下車,一臉傲然的走到我面前,問道:“繩子還是銬子?”

我問道:“什麼意思?”

他們兩個,一個拿出來繩子,另一個拿出來銬子:“選一個吧?”

我疑惑的說道:“怎麼說?”

司機說道:“靈州市的馬大人,把你給告了。”

“說你用樹妖的怨氣,控制了他,妄圖發號施令,在靈州稱王稱霸。”

我:“……”

司機說道:“用修行人的手段害人。此罪一。”

“與妖邪聯手。此罪二。”

“妄圖控制凡人世界,此罪三。”

“有這三條大罪,你不跟著我們走也不行了。”

“不過看在你沒有造成嚴重後果的份上,你也不用怕,頂多是廢了你的修為,關押你二十年就可以了。”

大家去快可以試試吧。】

我:“……”

司機見我不說話,拽著繩子就向我脖子上套過來。

我向後退了一步,說道:“我們斬殺了靈州的妖邪。馬大人身上的樹妖怨氣,應該自動消散了吧?”

“他倒是挺機靈,發現自己脫困了,立刻就來害我們?”

司機皺了皺眉頭,說道:“靈州的妖邪是不是你們斬殺的,有待確定。”

“但是你們犯的罪卻是實實在在的,肯定要跟著我們走一趟。”

旁邊的金生水說道:“你踏馬的算老幾啊,憑什麼跟著你走一趟?”

司機說道:“凡是修行人的事,組織都有權管。”

姬衍聖皺了皺眉頭,問道:“是什麼組織?”

司機說道:“等到了你們就知道了。”

隨後,他作勢要把繩子套在我們頭上。

看這樣子,他竟然要把我們三個人都抓走。

金生水把關刀拿出來了,立刻就要劈了司機。

可是,還沒等金生水動手,就有一塊石頭飛過來,砸在了那司機頭上。

司機慘叫了一聲,捂著臉彎下腰去。

很快,他又抬起頭來,扯著嗓子喊道:“誰幹的?有種的站出來。”

“我乾的。”有個蒼老的聲音響起來了。

是一個我不認識的老頭。

這老頭衣服已經很舊了,但是洗的發白。

看得出來,他的生活一直很清貧。

老頭是個很普通的老人,身上沒有半點修行者的痕跡。

但是就是這麼個普通的老人,身上卻流露著一股勇氣。

他站在司機面前,高高的昂著頭:“是我砸的你。”

傅常舍立刻扛著攝像機湊過來了,給老頭來了一個特寫。

老頭看見要現場直播,居然有些拘謹的抻了抻衣服。

司機看見這老人,也有點懵。

他捂著頭問道:“你為什麼砸我?”

老頭說道:“因為你該砸。”

他指著我們三個說道:“這三位大師,是我們靈州市的英雄。”

“他們剛剛拯救了靈州,我們每個人都受到了他們的恩惠。”

“我年紀大了,身體莫名其妙的有了很多毛病。”

“可是因為這三位大師,我身上的毛病都好了。”

“我可以輕鬆舉起石頭來,可以輕鬆砸在你身上。”

“你們這些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是什麼人。”

“老頭子活了這麼大年紀,什麼人沒有見過?”

“你們一輩子沒有吃過苦,沒有受過罪,只不過投胎投的好,就以為自己很厲害,理所當然的想要欺負別人。”

“你們看見這三位大師,受人愛戴,起了嫉賢妒能的心思,想要找個藉口抓他們走。”

“哼,馬大人是什麼好人嗎?上次靈州鬧災,他和姬家的兩個叛徒,害死了不少人呢。”

“你們替馬大人做事,做他的走狗,害我們的英雄,我第一個不答應。”

“我今天不僅要用石頭砸你,我還要扇你的耳光。”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老頭子早就活夠了。”

老頭說完之後,揚起手來就向司機打過去。

司機自然輕而易舉的躲開了。

可是他身後的一個大媽,一巴掌打在了他後腦勺上。

司機勃然大怒,舉起拳頭來要揍大媽。

大媽凜然不懼,梗著脖子說道:“打我啊。你不是修行人嗎?你不是有本事嗎?你打我吧,你當然打得過我了。”

攝像機正對著他們兩個。

司機最終還是咬著牙把拳頭收回去了。

他們不敢打普通人。

至少明面上,是不能打普通人的。

攝像機就在旁邊,一旦打了,事情就鬧大了。

他們那個狗屁組織,不是有原則嗎?

他們敢當眾違背原則嗎?

然後,有個年輕的女人,狠狠踹了司機一腳。

副駕駛的那個修行人也沒有逃過被百姓群毆的命運。

這兩個修行人逃回到了車上。

可是老百姓並沒有打算放過他們。

他們攔著車,不許汽車離開,並且用石塊,鐵棍,狠狠的砸著車窗。

車窗被砸碎了,車門被扒開了。

裡面的三個人被拖了出來。

元蛟臉上露出來了慌亂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