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師兄幽幽的說道:“現在看來,我的嫌疑是不是可以洗清了?”

這些鬼魂們愣了好一會,然後點了點頭,說道:“確實倒是……洗清了。”

這時候,王師兄忽然大吼了一聲,朝著李師兄撲了上去。

他們兩個頓時扭打成一團。

周圍的那些鬼魂紛紛說道:“哎呀,你們不要再打了。”

“你們不要再打了。”

這兩個人充耳不聞。

一個一邊打,一邊罵:“你連人都敢偷,還有什麼是你不敢幹的?”

另一個說道:“你佔著茅坑不拉屎,你不用別人就不許用了嗎?”

總之,這兩個人打的難解難分。

終於,有人說道:“你們兩個,要打出去打,不要把這裡弄塌了,讓大家都沒有藏身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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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師兄和李師兄互相啐了一口,氣呼呼的就要王外面走。

這時候,有人忽然攔住了王師兄。

王師兄有些詫異,也有些憤怒:“什麼意思?你要幫著這個姦夫嗎?”

這人搖了搖頭,說道:“那倒不是,我只是好奇想要問問。”

“本月初六,王師兄又在什麼地方。”

王師兄說道:“我在和幾位師兄捉鬼。”

他隨便點了幾個人:“他們都知道。”

這幾個人點了點頭。

但是把王師兄揪出來的人卻不依不饒,說道:“殺判官,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一個人,未必能做得到。”

“如果你們一夥人殺判官,那就比較合理了。”

“我懷疑,你們這些人,在互相包庇,你們都是兇手。”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眼神都變了。

其實到這時候我也看出來了,這哪是什麼人人過關啊。這簡直就是公報私仇大會。

王師兄和李師兄,看來早有矛盾。

而剛才這些人,也不太對付。

反正能不能把對方定性為兇手,他們都要試一試。

就算殺不了仇人,也得讓仇人掉一層皮。

苟大師慢慢地挪到了我身邊,對我說道:“伏道友,我感覺他們是在浪費時間啊。”

“這樣找兇手,什麼猴年馬月能找到?”

“我甚至懷疑,他們過一會就會自相殘殺起來。”

我嗯了一聲。

苟大師說道:“要不然,咱們走?”

我說道:“走吧,至少該問的已經問出來了。原來是陰間人在搗鬼。”

我和苟大師要走的時候,有人把我們也給攔住了。

苟大師勃然大怒,指著那術士說道:“這可是靈州舵主,你連舵主也要查?”

那人有些誠惶誠恐的說道:“豈敢,豈敢。小人豈敢查舵主呢。”

“只是……要殺陰差,首先得有很高明的實力。”

“而舵主的實力,在我們當中就是十分高明的。”

“要說別人殺不了陰差,可是舵主絕對有這個本事。”

“這未免也太巧合了。”

“如果不查一查舵主,未免對靈州太不負責任了。”

鬼魂們聚攏過來,七嘴八舌的說道:“舵主,你多擔待,我們就是想問問。”

“您老人家,本月初六,在什麼地方?”

我淡淡的說道:“我在老家。”

鬼魂們互相看了看,說道:“你在老家……做什麼?”

我說道:“我在老家處理爺爺的後事。”

鬼魂們互相看了看,然後紛紛說道:“舵主節哀啊。”

然後他們問道:“有人證嗎?”

我說道:“村民可以作為證據。”

鬼魂們很是為難的說道:“舵主的老家,距離靈州市區太遠了點吧?”

“現在外面這麼危險,我們去哪找人證?”

我說道:“那就沒辦法了。”

忽然,有人用一面鏡子對準了我,說道:“沒關係,用孽鏡一照,什麼都出來了。”

我向旁邊躲了躲,說道:“有這好東西,你剛才直接照一遍不就行了嗎?”

“你們互相指責做什麼?”

那人說道:“這鏡子每天只能用三次。”

我:“……”

還沒等我想好推辭的理由,鏡子就已經照在我身上了。

然後,鏡子忽然泛起紅光來。

這人連忙用一塊布把鏡子給裹住了。

他一臉後怕的說道:“好重的殺氣。差點震碎我的鏡子。”

他驚恐的看著我,說道:“舵主,你在本月初六,是不是殺了一個實力極為高強的人。”

我說道:“我殺的人太多了,我也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一個。”

這些祝由術士紛紛圍攏過來。

他們的眼睛當中,還有對舵主的尊敬,但是已經多了一絲懷疑了。

有人問道:“舵主,你明明白白告訴我們行不行?”

“是不是你殺了判官。”

我猶豫了一下,然後緩緩地點了點頭。

那些祝由術士愣了一下,問道:“真的?”

我嗯了一聲。

他們互相看了看,忽然向後退了一步,紛紛拿出法器來,對準了我。

我冷冷的說道:“怎麼?要殺我?”

這些術士說道:“對不住了。我們也是為了活命。不得不出此下策。”

我說道:“我是你們舵主。”

術士們說道:“我們擁戴你的時候,你是舵主。我們不擁戴你的時候,你什麼也不是。”

隨後,有人躍躍欲試的要攻擊我。

我也沒有和他們對打。

我直接一伸手,把苟大師拽過來了,擋在我身前。

我幽幽的說道:“此人體內,淤積了大量的死氣。你們要是想跟我拼命,儘管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