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廟,這地方太敏感了。

身後的那一聲冷笑,讓我和苟大師同時打了個哆嗦。

我回過頭來,看見黑暗之中,有一個人影。

因為光線的緣故,我看不見人影的臉。

但是我察覺不到這人的實力,不知道是隱藏了實力還是怎麼回事。

苟大師撲通一聲,向那人跪下去了:「大人,我們兩個……」

那黑影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你們兩個。你們就跪在這裡吧,再過上一刻鐘,我來理會你們。」

苟大師:「啊?」

那黑影忽然有些不滿的說道:「祝由錢,你為何不跪?」

我說道:「來的時候,沒說讓我跪啊。」

那黑影說道:「放肆,我取你首級!」

我忽然丟出去了一道符咒,轟然一聲這符咒燃燒起來,將周圍的黑暗都照亮了。

站在黑暗中的人影,根本不是什麼陰間人,而是一個普通的走陰人。

這走陰人看見暴露了,立刻就向遠處跑。

苟大師罵了一句:「踏馬的,敢戲弄本大師?」

他從手中拿出一把小小的桃木刀,叫了一聲:「著!」

桃木刀像是一道流星,向走陰人射過去了。

砰地一聲,桃木刀打偏了,釘在了一棵樹上面。

不過,那走陰人被嚇得兩腿一軟,倒在地上了。

苟大師立刻追上去,一腳踏在那走陰人身上。

走陰人哀嚎著叫道:「大師饒命,大師饒命啊。」

苟大師威風凜凜的說道:「你是什麼東西?誰讓你來這裡裝神弄鬼的。」

走陰人哭喊著說道:「是陰差讓我在這裡等著你們的。」

苟大師大怒:「放屁,你是什麼東西,陰差能讓你辦事?」

走陰人哭著說道:「是真的,陰差都出去辦事了,臨時抓了我,讓我在這裡等著你們二位。」

「你們不是孫大師和錢大師嗎?靈州剩下的祝由大師,應該沒有同姓的了吧?」

我們點了點頭。

走陰人說道:「陰差臨走的時候,說你們是自己人。讓我在這裡等你們。」

我問道:「陰差都去哪了?」

走陰人說道:「去抓人了。」

我愣了一下:「抓人?」

走陰人乾笑了一聲,說道:「錢大師,這不是你的功勞嗎?」

「你透露了那些祝由術士的位置。諸位陰差大人,決定將他們一網打盡。」

「錢大師,我怎麼感覺……你好像都忘了?」

***咳了一聲,說道:「我其實沒有忘,我是在假裝忘了。畢竟……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走陰人咦了一聲,說道:「這怎麼不光彩了?這挺光彩的啊。」

「給陰間人辦事,有什麼不光彩的?」

「錢大師啊,要我說,你就是還沒適應。」

「咱們既然跟著陰間人混,以前的那些臉面啥的,能不要就不要了。」

我哦了一聲。

走陰人又說道:「錢大師你已經走出第一步了,加把勁,很快就能適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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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笑了一聲,說道:「打你幹什麼?」

「我們哥倆出賣祝由術士的訊息,那是為了自保,迫不得已。」

「你呢?完全是因為心術不正。」

「我們和你是一類人嗎?我還要像你一樣?像你一樣***嗎?」

「做不到!」

走陰人苦著臉嘀咕了一聲:「都做了人女幹了,還要分三六九等啊?」

時間不長,苟大師看著遠方,低聲說道:「來了。」

我扭頭一看,果然看到陰差來了。

陰差手中,抓著一條鐵鏈,鐵鏈的另一頭,幫著很多祝由術士。

這些術士都被穿了琵琶骨,一臉狼狽。

我很快看見了王師兄、趙師兄,等等好幾個熟人。

我粗略數了數,藏在井底的祝由術士,確實被一網打盡了。

在人群之中,我沒有看見方雨,看樣子她是躲過去了。

也許是陰差覺得她這種小魚小蝦,沒有去抓的價值。

那些祝由術士垂頭喪氣的走到閻王廟門口。

一抬頭看見我和苟大師,頓時愣住了。

然後他們對著我們兩個破口大罵:「你們投靠陰間人了?簡直是厚顏無恥!」

「怪不得我們的藏身之處被發現了,原來有女幹細啊。」

「你們這兩個卑鄙小人。真應該早點殺了你們。」

面對這樣的謾罵,我和苟大師不動聲色。

罵就罵唄,我們又不是真正的錢大師和孫大師。

等罵聲漸漸停歇之後,我淡淡的說道:「你們也別罵我了,咱們其實半斤八兩。」

「之前你們不是還躍躍欲試,要殺了伏陽,送給陰間當禮物嗎?」

那些祝由術士個個後悔的說道:「早知如此,當初我們就應該和伏道友一塊。」

「拼死一搏,能殺幾個陰間人也算是夠本了。」

那些陰差冷笑了一聲,把這些祝由術士綁在牆上了。

他們走過來,看著我和苟大師說道:「你們做的很好,若非有你們的通風報信,我們也無法找到他們的藏身之處。」

***咳了一聲說道:「過獎了,過獎了。」

那些陰差說道:「你們還有沒有打探到其他的訊息?可以一併說說。」

我和苟大師對視了一眼,神神秘秘的說道:「據說,伏陽要來刺殺諸位大人。」

此言一出,那些祝由術士又是罵聲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