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見走陰人這麼說,第一反應就是殺了他。

殺人滅口。

但是我現在雙手都被綁著,根本沒有辦法出手殺人。

我只能硬著頭皮說道:“什麼做什麼?我都這樣了,我還能做什麼?”

走陰人冷笑了一聲,說道:“你以為我沒看見?”

“我雖然是走陰人,但是我目光如炬,你們這些所謂的修行人,你們的把戲我看的太多了。”

“那話怎麼說來著?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你剛才和姓孫的打什麼暗號來著?”

走陰人指了指苟大師。

我立刻鬆了口氣。

原來這孫子以為我剛才在打暗號。

我冷笑了一聲,說道:“我可沒有打暗號,你別想栽贓我。”

旁邊的苟大師對走陰人破口大罵:“你別等老子脫困,只要老子脫困,立刻殺了你。”

走陰人湊過去,笑眯眯的說道:“怎麼?你還想脫困?”

“你覺得你還能脫困?”

苟大師愣住了。

走陰人一甩鞭子抽在苟大師身上:“別踏馬在這痴心妄想了。”

“咱們在陰間人眼中,那就是手紙。用完就丟。”

“我這走陰人,無非就是薄一點的手紙,用起來不好用,有可能漏一手。”

“你們這些修行人,無非是厚一點的手指,用起來安全一點。”

“可是再怎麼樣,咱們不都是手紙嗎?”

“用完就丟,沒有區別的。過一會我手重一點,或者找個藉口殺了你們兩個。”

“陰間人是絕對不會追究的。他們懶得追究。”

“至於你們,誰讓你們落到我手裡呢?誰讓你們這麼囂張呢?”

“以前你們這些祝由,欺負我這個走陰人的時候,那是多麼趾高氣揚啊。”

“我一口一個大師叫著,你們稍微有點不爽了就打我耳光。”

“呵呵,現在呢?風水輪流轉,到了你們定生死的時候了。”

“我這一次,絕對不讓你們活。”

我:“……”

好傢伙,怪不得這人這麼賤。

鬧了半天,是以前被祝由術士欺負過啊。

苟大師嘆了口氣,說道:“我們以前也沒見過你啊。你被其他祝由欺負過,幹嘛算到我們頭上啊。”

走陰人狠狠踹了他一腳:“踏馬的,你剛才罵我很久了。以為我沒聽到嗎?”

苟大師:“……”

然後,走陰人不再離我們,反而舔著臉向陰差說道:“大人,大人。這兩個人,我能殺一個嗎?”

陰差隨意的說道:“那個假扮傅常舍的人,現在沒什麼用處了。真正的傅常舍咱們已經抓到了。”

“把那個傅常舍殺了吧。至於林雨嬋,先留著。”

陰差說的輕描淡寫,而苟大師臉都白了。

他苦著臉對我說道:“兄弟,咱們倆能換換不?”

我乾咳了一聲,對苟大師說道:“我如果死了,你有能力替我報仇嗎?”

苟大師想了想,說道:“多半沒有。”

我攤了攤手,說道:“你看看……我就有能力替你報仇。”

“所以,咱倆誰生誰死,你覺得呢?”

苟大師哇的一聲哭了。

走陰人笑嘻嘻的走過來,臉上無比的得意:“哈哈哈,嚇哭了一個。太好了,我就喜歡看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祝由,變得如此卑躬屈膝。”

“你們也有今天!”

他惡狠狠地看著苟大師,說道:“去死吧你。”

走陰人正要下死手殺了苟大師。

忽然,我放出去的那一縷魂魄回來了。

他幻化成我的模樣,幻化出來了我的實力,把在場的所有人都唬住了。

陰差們呼和了一聲,頓時有很多陰差,聚攏成了一個包圍圈,把我的那一縷魂魄包裹在中間了。

陰差們嘴上吹得很厲害,什麼只要我敢出現,立刻殺了我等等。

可是當我出現之後,這些陰差全都緊張起來了。

他們的包圍圈很大,誰也不敢靠近我。

而苟大師一臉疑惑的看著我,似乎弄不明白,為什麼又出現一個我。

我衝他擠了擠眼睛,他忽然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然後,苟大師開始扯著脖子大喊:“大人,陰差大人。我情願做一個馬前卒,幫著大人衝鋒陷陣,殺了伏陽這小子,以表明心跡。”

此言一出,那些祝由術士紛紛破口大罵。

苟大師之當沒聽見,一個勁的向陰差表忠心。

這些陰差正忌憚我呢,立刻點頭答應了。

陰差看了看走陰人,淡淡的說道:“放開他。”

走陰人一臉的不情願,對陰差說道:“大人,這小子在互吹大氣,他怎麼可能殺的了伏陽?”

“伏陽那可是連陰差都能殺了的狠人啊。”

陰差一聽這話,更不想親自和我動手了。

他衝陰差喝了一聲:“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跟我討價還價嗎?”

走陰人低下頭去,不敢說話了。

他把苟大師放開了。

我對苟大師說道:“這個伏陽,實力十分高強,你自己的話,恐怕殺不了他。”

苟大師應了一聲,指著我說道:“得把他也放開。”

陰差又答應了。

很快,我也獲得自由了。

苟大師笑眯眯的看著走陰人說道:“大戰之前,我得先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