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州的事,已經基本上解決完了。

苟大師問我:“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我說道:“我得去上京。”

苟大師上下打量了我幾眼,說道:“用這個身份?”

我微笑著搖了搖頭。

我想了想,幻化成了一個人的模樣。

苟大師說道:“這是誰啊?”

我說道:“這人叫吳大可,有過幾面之緣。憑空幻化出一個人來,太難了。而且也不夠真實。”

“我和這人接觸還算多一點,用他的身份,比較方便,應該不會露出馬腳。”

苟大師哦了一聲。

我問他說:“你不跟我一塊去上京見見世面嗎?”

苟大師乾笑了一聲,說道:“不去了,不去了。老實說,和你一塊做事,有點危險,我這心裡怕啊。”

我哈哈大笑。

隨後,我和苟大師拱手作別。

我回到姬家老宅,把方雨找了出來,然後直奔火車站,買票去上京。

在火車上,方雨好奇的問我說:“靈州的事情解決了?”

我嗯了一聲。

方雨說道:“你為什麼不露出真面目來?”

我說道:“真面目比較危險,我還是隱瞞身份比較好。不想太招搖。”

方雨:“哦。”

靈州距離上京很遠,我們買的是臥鋪。

入夜之後,車上的人都睡著了,整個車廂都很安靜。

這時候,我聽到一陣輕輕地鈴鐺聲,像是風鈴。

有人走過來,向臥鋪包廂中探頭探腦,小聲說道:“算命嗎?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

我心想:千年的王八萬年的龜,這不是自己罵自己嗎?

我沒搭理他,繼續閉著眼睛睡覺。

誰知道這傢伙不走了,一直在門口徘徊,嘴裡嘟囔著:“唉,我分明看見,這裡有血光之災啊。只是不知道應在誰身上。”

這話一出口,旁邊幾個鋪位上的人坐起來了。

有個女人緊張的說道:“你先別走,把話說清楚。”

門口的人立刻一閃身子進來了。

我看見他穿的破破爛爛的,蓬頭垢面,有點像是乞丐。

不過他這副打扮,反而讓那女人更加信服了。

女人緊張的問:“你剛才說,血光之災,是什麼意思?”

乞丐說:“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這裡有邪氣,可能要出事。”

女人又問:“誰要出事?”

乞丐掐著手指頭開始算,不知道算了多久,說道:“是個年輕的男人,反正不是你,你可以放心了。”

女人鬆了口氣,從包裡拿出來了兩百塊錢,塞給乞丐,說道:“你接著算,看看到底是誰。”

乞丐一臉疑惑的看著她,說道:“這我就有點不懂了。”

“既然不是你,你為什麼還讓算呢?你就這麼好奇嗎?”

女人冷笑了一聲,說道:“好奇?我好奇個屁。”

“我這次是要會一個大牌局的,我最忌諱的就是晦氣。”

“我倒要看看,這車廂裡邊,誰是那個掃把星。”

“你給我把人算出來,我把他轟下去。”

乞丐嘿嘿笑了一聲,說道:“原來是因為這個,那我就更不能算了。”

女人瞪大了眼睛,不快的說道:“這是為什麼?”

乞丐說道:“我要是算出來了。那不是得罪了人家嗎?”

“萬一人家報復起來,打我一頓,那我豈不是很冤枉?”

女人呵呵冷笑了一聲,說道:“你怕什麼?”

“有我在這裡,誰敢報復你?”

乞丐苦笑了一聲,說道:“不怕您生氣。您雖然有錢,可畢竟是一個女流之輩。這個……”

女人挑了挑眉,說道:“怎麼?看不起女人?”

乞丐搖了搖頭,說道:“那倒也不是,只是……”

女人一拍桌子,說道:“那就別囉嗦了。我跟你說,這裡的人要是敢動你,我立刻報警,給你討回公道。”

乞丐還是猶豫。

女人又塞了五百塊錢,乞丐這才眉開眼笑了。

我有點無語的看著這女人,心想:這錢這麼好騙嗎?還是賭徒賭的走火入魔了?

乞丐站在車廂中,唸唸有詞。

忽然,他指著我說道:“就是他,就是他。最近怕是有血光之災。”

我一愣,然後幽幽的說道:“老兄,你可別瞎說啊。”

乞丐冷笑了一聲,說道:“我是不是瞎說,你自己心裡清楚。”

“你這一趟去上京,到底是幹什麼去的?你能拍著胸脯說,你百分之百活著回來嗎?”

我愣住了。

旁邊的女人立刻說道:“好哇,原來你就是那個掃把星,你給我滾開,別跟我一個車廂。”

我看了她一眼:“你神經病吧。”

女人一副蠻不講理的樣子,伸手就要來揪我的耳朵。

我伸手想要講她推開。

結果這個女人手腕一翻,就要拿我的關節。

我心中一驚:練家子?

這肯定不是賭徒。

這女人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