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一字排開,抱著胳膊,在旁邊看。

冷眼旁觀,那些修行者被逃出來的厲鬼撲倒、撕咬。

神父已經瘋了,他大聲的咒罵我們。

但是我們不為所動。

很快,神父罵不下去了。因為厲鬼已經來到他身邊了。

他徒勞的拿起來一個小杯子,裡面裝著的可能是聖水。

他一邊唸叨著,一邊撒聖水:“願您的旨意行在地上,猶如行在天上……”

很快,聖水撒光了,神父也被撲倒了。

他連連慘叫,嘴裡痛苦的喊著:“長老,長老,救命啊,長老……”

終於,有一個陰沉的聲音響起來:“居然在這裡鬧事,欺我組織中無人嗎?”

隨後,有一個人走過來。

這人走路的時候,腳尖在地上一點,就能飄出去老遠。

金生水驚歎的說道:“臥槽。這是什麼功夫啊?鐵掌水上漂?”

“這長老是鐵掌幫的?”

我搖了搖頭,說道:“這不是長老。這是一個紙人。”

很快,紙人飄到了修行人中間。

他喝了一聲:“守住心神。”

這一聲大喝,讓不少修行人打了個哆嗦。

他們立刻冷靜下來,盤腿坐在地上了。

剩下少數幾個,被厲鬼佔據了肉身的,還在痛苦的嘶吼著。

那紙人伸出手,輕描淡寫的在他們身上拍打。

很快,這些修行者身上的厲鬼被逼出來了。

紙人輕輕一揮手,這些厲鬼就魂飛魄散。

他的動作輕鬆寫意,極為瀟灑。

我們幾個都看呆了。

金生水小聲說道:“大哥,壞菜了。”

“一個紙人就這麼厲害,要是長老的真身來了,咱們豈不是完蛋了?”

我說道:“咱們不是郎大人介紹來的嗎?他們不得給郎大人點面子啊。”

金生水苦著臉說道:“郎大人算個屁啊。神父都不把郎大人當回事,別提這三個長老了。”

我又看了看姬衍聖:“姬老是靈州的祝由領袖,說起來,怎麼也算是一方諸侯了。”

“組織不能一點面子都不給吧?”

姬衍聖低著頭,嘆了口氣說道:“我就是個屁,人家可沒把我當諸侯。”

“你沒看見剛才神父對我那態度。唉……不說了,說多了怪丟人的。”

我又看向車厘子,說道:“車老可是藥神啊。”

“這種有專業技術的人才,走到哪人家都得給錢面子吧?”

車厘子鬱悶的說道:“你就別損我了。我都前藥神了,我連個屁都不如。”

我又看向老貓和雲雀等人:“你們是組織裡的老人……你們的面子……”

老貓苦笑著說道:“你覺得我們有面子嗎?”

我嘆了口氣,說道:“那今天,可真有點不好辦了啊。”

金生水說道:“大哥,實在不行,找個機會,咱們殺出去吧。”

“趁著三個長老沒來。這紙人咱們一擁而上,沒準對付得了。”

我說道:“諸位,諸位,我剛才有點疑惑。有點恍惚。”

“咱們來這裡,是幹什麼來了?”

我身邊的人都愣了。

金生水說道:“混進來,查查資料?”

我點了點頭,說道:“咱們的目的還沒達到啊。大鬧了一場就走?那不是白來了嗎?”

金生水說道:“可是……今天這情況。”

我低聲說道:“老弟,你怕什麼?過一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金生水說道:“那要是擋不住呢?”

我說道:“擋不住也不怕,咱們不是有後手嗎?你就召喚陰間人唄。”

“陰差來了,三個長老總不能把它當成屁了吧?”

金生水一愣,然後緩緩地點了點頭,說道:“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啊。”

我說道:“既然有兜底的,你還怕個屁。”

“我要是你,我有多囂張就多囂張。打出咱們的威名來。”

“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

“把他們打怕了,打痛了,他們就老實了。”

“反正出了事,也是陰間人出面擦屁股。”

“咱們巴不得讓陰間人和組織狗咬狗呢。”

金生水點頭如搗蒜:“有道理啊,我怎麼沒想到?大哥你真是個人才。”

我呵呵笑了一聲。

金生水說道:“那咱們現在怎麼辦?”

我說道:“囂張唄,這都不會?”

金生水笑眯眯的說道:“會,會。”

他問老貓:“你抽菸嗎?”

老貓搖了搖頭。

他又問車厘子:“你呢?”

車厘子從兜裡掏出來了一包煙。

金生水疑惑的說道:“看不出來啊,你還是個老煙槍。”

車厘子說道:“老個屁的煙槍啊。我在道觀裡住著,老有小流氓來找我要錢。”

“我就預備了幾盒煙,時不時給附近村長上點好話,讓他照看著我點。”

我:“……”

一代藥神落魄到這個地步,真的是……

金生水拿出一根菸來,又用打火機點燃了。

然後他一邊抽菸,一邊慢吞吞的走過去。

他走路歪歪斜斜的,加上不住地吐菸圈,看起來拽得很。

他一路走到紙人跟前,拍了拍紙人的肩膀。

他用的力氣不小,我感覺紙人的肩膀都差點要被拍斷了。

“你什麼人啊?”金生水斜著眼說道。

那紙人淡淡的說道:“本座,是這裡的長老。”

金生水呵呵笑了一聲,叼著煙說道:“奇了怪了,組織的長老,是個紙人嗎?”

紙人冷冷的說道:“這是本座的替身。”

金生水說道:“踏馬的,你說替身就替身啊?老子覺得你是邪祟。”

隨後,他把菸頭摁在紙人眼睛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