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黃門主的聲音,感覺他都快哭了。我差點樂出聲來。

***咳了一聲,說道:「門主,我覺得你也不用這麼悲觀。」

「會不會有這種可能呢?這只是一個同名同姓的人。」

其實這種機率基本不可能,我就是在和黃門主逗悶子。

果然,就黃門主也不相信,連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他嘆了口氣,聲音十分痛苦的說道:「這是天道啊,天道是講因果的。」

「同名同姓,無關的人,怎麼會出現在你腳下呢?」

「這肯定就是我,錯不了,一定就是我。」

「再者說了,這上面出現的都不是我的名字,而是黃門主三個字。這不是擺明了就是我嗎?」

我嘆了口氣,對黃門主說道:「那會不會……我曾經認識一個人,這個人恰好也叫黃門主呢?」

黃門主愣了一下,說道:「會嗎?」

我說道:「不會嗎?」

黃門主沉思了幾秒鐘,說道:「那……那你好好想想,你認不認識另一個叫黃門主的人?」

我假裝在胡思亂想,忽然間我哎呀大叫了一聲。

黃門主驚喜的問道:「你想起來了?」

我嗯了一聲,說道:「我確實想起來了一個人。」

黃門主大喜,說道:「這人是誰?你快跟我說說。」

我說道:「這個人,他也姓黃。」

黃門主嗯了一聲,說道:「黃姓乃是大姓,姓黃不稀奇。」

「他多大年紀?」

我說道:「大概……也就五十來歲吧。」

黃門主說道:「正值壯年啊。五十來歲……嗯,修煉有所成,很有可能。看來此人天賦不錯。」

黃門主又說道:「此人是哪裡人氏?你和他很熟悉嗎?」

我說道:「是我老家的人,我和他……還算熟悉吧,小時候經常見他。」

黃門主的聲音漸漸地歡快起來了:「哈哈,難道是他不是我?」

「不過,這人叫什麼名字?叫黃門主嗎?」

我說道:「那倒不是。他叫黃權。我們都叫他黃狗。犬就是狗嘛。」

黃門主大失所望,說道:「此人……他也不叫黃門主啊。」

「看來,這墓碑上面寫的,確實是我的名字了。」

***咳了一聲,說道:「門主,你也不要太過於失望。其實還沒有到完全絕望的時候。你還是有機會的。」

黃門主:「哦?怎麼說?」

我說道:「這個黃權,是我們初中看門的老大爺。這不是正好應了黃門主這個稱呼了嗎?」

黃門主:「……」

他有些不爽的說道:「徒兒,你不是在耍我吧?」

我說道:「門主,你這就冤枉我了。我處處為門主著想,我怎麼會耍你呢?」

黃門主冷笑了一聲,說道:「這個看門的老大爺,他憑什麼在天道上留下名字?」

「天道雖然浩瀚,但是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值得記上一筆的。」

「這個黃門主,說的分明就是我。」

我沒說話,心想:你可真夠自戀的,你確定你值得被天道記上一筆?

黃門主似乎有些不死心,問我說:「你剛才說的那個看門的老頭,他是修行人嗎?」

【鑑於大環境如此,

我說道:「不知道,反正我沒見他修行過。」

黃門主哦了一聲。

他想了想,又說道:「

那……他有沒有可能是一個深藏不留的高手,而你們不知道呢?」

我嗯了一聲,說道:「這倒也有可能,但是他是不是,我還真拿不準。」

黃門主說道:「他平時有沒有什麼異常?」

我說道:「異常倒是也有,比如他喝醉了之後,經常會耍酒瘋。」

黃門主:「……」

他嘆了口氣,說道:「算了,算了,你繼續往前走吧。」

「也許這個名字既不是他,也不是我。天下間重名的人很多。」

「修行人當中,也許也有叫黃門主的。」

我哦了一聲。

然後我好奇的問黃門主:「門主,那你叫什麼啊。」

黃門主沉默了一會,說道:「本座叫黃天。」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的黃天。」

我說道:「真是霸氣。」

然後我開始在腦子裡想象,我低頭掃了掃是板上的塵土,上面露出來了一行小字:黃氏誨天,然後是生卒年月……

黃門主顯然也看到這行字了。

我聽到他發出噗的一聲。

我問黃門主:「門主,你這是怎麼了?」

黃門主的聲音有些嘶啞:「無妨,本座剛剛五臟煩悶,吐了一口血。」

我:「……」

好傢伙,我感覺也就是我想心地善良。

換做一個心地不善良的人來了,估計能把黃門主給玩死。

黃門主幽幽的嘆了口氣,說道:「可憐我啊,一生追求長生,可是萬萬沒想到,我的壽命已經在天道上刻好了。」

「難道……難道我再也沒有機會了嗎?」

***咳了一聲,對黃門主說道:「門主,那什麼……我發現墓碑上的字正在變化。」

「你的卒年正在迅速的縮小。」

「我這麼說吧,原本你一百年後才死,現在變成八十年了。」

黃門主一愣,嗓音又變得狂喜起來了:「是嗎?那真是太好了。」

「由此可見,天道也是在變化中的啊。」

「看來,只要我不自暴自棄,勤學苦練,還是有可能獲得長生的。」

我馬上說道:「哎呀,卒年又變了,現在門主你的壽命變成幾千歲了。」

黃門主哈哈大笑,聽起來開心極了。

他對我說道:「徒兒啊,你看看這塊石板,你能不能搬走啊?」

「想辦法搬回到長生門來,我放在我的睡房當中。」

我:「……」

***咳了一聲,說道:「門主,這樣不太好吧。在睡房當中放一塊墓碑,怎麼看怎麼晦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