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生水說道:「七爺,你把希望寄託在牛主簿身上,我覺得你是有點一廂情願了。」

七爺:「嗯?怎麼說?」

金生水說道:「咱們剛才沒有穿幫,完全是咱們運氣好,遇見了這麼兩個笨蛋。」

「你要是等牛主簿來了,那估計是個厲害人物,也許一眼就看出來我們幾個有問題了。」

「那樣的話,咱們可就慘了。」

七爺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他忽然幽幽的說道:「你們不是……殺過陰差和判官嗎?」

我一愣,問七爺:「你這是什麼意思?」

七爺呵呵笑了一聲,說道:「判官你們都殺過了,何況是牛主簿呢?」

「等一會牛主簿來了,看不出來我們的問題,那倒也罷了。」

「如果他不小心看出來了……呵呵,那我們就直接出手。」

「可以不殺他,只要展示一下實力,就能降服他了。」

「到那時候,咱們就用陰間人的特殊能力,把人給找到。如何?」

我哦了一聲,說道:「鬧了半天,七爺你是把我們也算計進去了啊。」

七爺呵呵笑了一聲:「也不能說是算計,只能說是福靈心至,忽然想到了這些。」

金生水說道:「七爺啊,我們之前殺判官,那是天時地利人和,準備了很久才能做到的。」

「現在你平白無故,紅口白牙,上週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讓我們殺牛主簿。」

「這牛主簿什麼實力啊,你也沒有調查,沒準咱們沒有抓了牛主簿,反而被人家給反殺了。」

七爺乾咳了一聲,說道:「諸位放心吧,這兩個陰差,能找來什麼厲害人物?」

「說來說去,還是他們那個檔次的人罷了。」

「可能實力要稍高一點,但是比其他摸爬滾打上來的人,要差得多了。」

我納悶的看著七爺:「我發現七爺你說這些的時候,十分的有自信啊。」

「怎麼?難道你認識牛主簿?」

七爺笑了:「打過交道。」

「畢竟我是上京的修行人,在組織裡面也有一定聲望。」

「關於牛主簿的傳言,我也聽說過一些。」

「據說牛主簿祖上曾經有點小功勞,最後留在上京了。」

「這點小功勞,就讓牛主簿吃祖產吃到了現在。」

「此人可以說是不學無術,實力堪憂。」

金生水說道:「那等一會牛主簿來了,也未必能幫著咱們找到人。」

「沒準這傢伙還得回去找個什麼馬判官之類的。」

七爺笑了笑,說道:「不會,據我所知,主簿及其以上的職位,要每個月都到陰司述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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綢做的鞋。

怎麼說呢?

這人就好像把被子拆了,裹了裹披在身上了。

胖子脖子上掛著大金鍊子,手指頭上還有翠綠的扳指,一咧嘴露出來兩顆大金牙。

總的來說,像是個剛剛爆發不久的暴發戶,全身上下都透露出一種土豪的土氣來。

我有點無語,心想:這就是牛主簿?這也太土了吧?

誰知道我的目光很快就被牛主簿給捕捉到了。

牛主簿呵呵冷笑了一聲,對我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是不是在笑話你牛爺?」

我沒說話。

牛主簿呵呵笑了一聲,說道:「人間的流行,和陰司的流行,是不一樣的。」

「你看著牛爺土,牛爺還看著你土呢。」

我連連點頭,說道:「是是是,小人不懂時尚。」

牛主簿左右看了看,慢條斯理的說道:「剛才是誰舉報了啊?」

陰差指了指七爺。

牛主簿上下打量了七爺兩眼,說道:「怎麼?想立功?」

七爺點頭哈腰。

牛主簿吸了吸鼻子,說道:「你小子身上的味道,有點面熟啊。」

七爺乾咳了一聲,說道:「小人臨死的時候,已經洗過澡了。」

牛主簿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洗澡的事,你身上有修行人的味道。」

我一聽這話,心裡頓時一驚,心想這牛主簿眼力可以啊,一下幾乎就看穿七爺的身份了。

而七爺面不改色,說道:「哦,可能是我死了了之後,家人給我請了做法事的。」

這麼扯淡的理由,沒想到牛主簿居然點了點頭,說道:「有道理。」

我立刻明白了,這傢伙也是個草包。

牛主簿又說道:「你舉報什麼事來著?」

七爺說道:「我舉報有人用陰身,逃脫陰司的抓捕。」

牛主簿哦了一聲,說道:「用陰身可是重罪啊,務必要抓到。」

「走吧,帶我去看看,看看這陰身在什麼地方。」

我們幾個都有點無語,感覺這牛主簿跟弱智似的。

來的路上,兩個陰差肯定給他把情況說清楚了。

他還在這裡問個屁啊。

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裝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