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壽亭打了個酒隔,讓我們紛紛皺眉向後躲。

他掰著手指頭數了數,說道:「到今天,整兩個月了。」

「沒錯,就是兩個月前,我們開始做夢的。」

「這個夢,真是把人折磨的不輕啊。」

「你也看出來了,我們是關帝的後人,我們是最敬重祖宗的。」

「可是這個夢,卻讓祖宗來折磨我們,也不知道這邪祟是什麼來歷,這不是成心耍我們嗎?」

我說道:「兩個月前,有沒有發生奇怪的事情?總不能平白無故你們就開始做夢吧?」

關壽亭無奈的說道:「還真就是平白無故開始做夢的。」

「我們的生活,很簡單,很樸實,能有什麼奇怪的?每天就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唄。」

林雨嬋小聲對我說:「有沒有可能,是某隻厲鬼,不分青紅皂白,偶爾遊歷到這裡了,就是要害他們一把呢?」

我緩緩的搖了搖頭:「不可能。」

「肯定是有原因的。而且他們是關帝的後人,有祖宗庇護,雖然快兩千年了,但是關帝的崇拜者並不少,一般的邪祟,不會找他們麻煩的。」

「他們一定是做了什麼事,產生了因果,所以才會這樣。」

我雖然知道關壽亭他們一定幹了什麼事,但是我也明白,我估計是問不出來了。

普通人,往往做了什麼事,自己也意識不到。

這還得讓我們自己去查。

關壽亭一直在酒桌上大拍馬屁,他本來就自來熟,喝多了之後,話尤其的多。

我們幾個都煩得要命,最後找了個藉口,回房間了。

雖然關壽亭很大方,一人給我們安排了一間,但是為了安全起見,我們還是決定睡在一塊。

反正這房間都是套房,有客廳有臥室,寬敞的很。

回到房間之後,金生水就喜滋滋的把酒拿出來了:「我倒要看看,這關帝酒到底怎麼樣。」

姬衍聖說道:「小金,我記得你身上有個壯膽符吧?」

金生水說道:「怎麼叫壯膽符呢?別說的那麼難聽,我還需要壯膽嗎?」

姬衍聖感慨的說道:「我經常忘了你身上帶著符咒,覺得你正常的不行。」

「看來,有了這符咒,你才是正常人啊,你說你需不需要壯膽?」

金生水呵呵笑了一聲:「等我喝了關帝酒,把你斬了。讓你屁話這麼多。」

說話間,金生水把酒盒開啟了,然後他呆住了。

我們好奇的問道:「怎麼?」

金生水嘩啦倒了一下。

裡面沒有酒,只有一沓一沓的鈔票。

金生水一邊數錢,一邊笑眯眯的說道:「這關壽亭,真是個妙人啊。」

「看來,給郎大人當差就是爽啊。」

「有時候你都不需要有這個心思,關壽亭這種人,主動揣摩你的心思,就幫你辦好了。」

車厘子在旁邊笑了笑,說道:「要不然怎麼古代的那些書生,考科舉能考到頭髮都白了也不放棄呢?」

金生水使勁點了點頭:「知識改變命運啊,今天算是領教了。痛徹心扉的領悟啊。」

我說道:「行了,都別扯淡了。咱們集思廣益,商量一下,怎麼找找原因。看看能不能把巴七的事情調查出來。」

金生水嘆了口氣,有些為難的說道:「這可怎麼查啊,那些村民基本上一問三不知啊。」

我說道:「倒也不是那麼回事,真要想查的話,辦法肯定是有的。」

「你比如說……我們是不是可以入夢看看?」

金生水一拍腦門:「對啊,入夢可是我們走陰人的拿手好戲啊。」

我嘿嘿笑著說:「老弟,你現在明白我為什麼去哪都要帶上你了吧?」

「你雖然實力不高,但是歪門邪道的東西,懂得是真不少。」

金生水乾笑了一聲,說道:「大哥,你夸人的方式還真有點特別啊。」

我看向姬衍聖:「姬老,你怎麼說?」

姬衍聖說道:「入夢就入夢唄,先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我又看向車厘子。

車厘子乾咳了一聲,說道:「我就不去了,你們也知道,我現在就是個廢人。」

「我留下來保護林小姐吧。」

我嗯了一聲,對姬衍聖說道:「姬老,我和金生水入夢吧,你留下來保護林雨嬋。」

車厘子老大不高興:「什麼意思?覺得我保護不了他嗎?」

金生水說道:「車老,你看看你這人。」

「我大哥照顧你的面子,沒有把話說明白了,你還非要問。」

「你問完了,搞得大家都很尷尬。」

「有些事情,心裡明白就可以了嘛,何必一定要說出來呢。」

車厘子:「……」

金生水開始準備入夢,而我則把牛主簿召喚過來了。

牛主簿到了房間當中之後,就跟要做賊一樣,鬼鬼祟祟的,東張西望。

我納悶的問道:「你看什麼呢?」

牛主簿乾咳了一聲,小聲說道:「幾位大師,你們不知道。這村子有問題啊。」

我一聽這話,頓時來了興趣:「你詳細講講,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