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修被折磨的慘叫連連。

最後他拼著一口氣大吼了一聲,一掌向這人打過去。

誰知道這人轉身就跑。

他根本不和野修對打。

他只是想騷擾野修,讓野修沒有辦法專心驅逐殺氣。

野修氣的七竅流血。

要是一直追下去的話,憑藉著野修的實力,倒是也能追上這人。

但是那樣的話……恐怕剛剛殺了這人,野修也得毒發身亡了。

很顯然,野修覺得自己乃是天之驕子,和這種人一命換一命,有些太吃虧了。

因此,他沒有繼續追下去。

他盤腿坐下來,又開始祛除殺氣。

而那男人又回來了。

他拿著木棍做的長矛,開始捅野修。

野修皺了皺眉頭,但是沒有動。

這男人為了防止被野修突然爆發給抓住,他始終沒有靠近野修。

因此,這長矛也就沒有準頭。

而野修咬著牙,只要木棍傷不到他的要害,他就不躲避,他就不抵抗,他就任由木棍扎過來。

他就用一切時間來煉化殺氣。

而男人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

但是他不著急。

他開始用木棍抽打野修的臉。

這傷害性不高,但是侮辱性極強。

野修很快就噗的吐了一口血。估計是被氣的五臟六腑都要炸了。

終於,野修把殺氣都排除體外了。

他已經沒有時間煉化殺氣了,只是草草的將殺氣排出去了。

然後野修大吼了一聲:「焯!老子今日定然要殺了你。」

那男人卻不害怕,兩隻眸子炯炯有神,他笑眯眯的看著野修。

然後,野修噗的一聲,跪倒在地了。

他流了太多血了。

男人笑嘻嘻的抬了抬手,意思讓野修平身。

野修氣的一拍地面,猛地向前竄過去。

而那男人顯然早就選擇好了逃跑路線,三下五除二就逃走了。

野修追到大門口,就緩緩地停下來了,他扶著牆開始喘粗氣。

幾秒鐘後,野修罵罵咧咧的回來了,他坐在神廟當中,給自己包紮了傷口,略微休息了一會,然後一瘸一拐的回家了。

這一天,村子裡變得極為嘈雜。

那些村民按照野修的吩咐,正在四處搜捕那個男人。

然而,始終沒有什麼進展。

到第三天的時候,野修又來了。

我雖然不能說話,但是我身上幸災樂禍的氣息,他肯定是感應到了。

野修陰冷的看了我一會,然後開始取殺氣。

然後,還是老套路,繼續吸收殺氣。

開始的時候,我覺得有點奇怪,我覺得野修應該緩一緩,等養好了傷再吸收殺氣。

後來我發現,他在嘗試著用殺氣來療傷。

這個過程也不是不可能,但是難度很高,野修顯然也在反覆試驗的階段。

就在他試驗的時候,那個男人又出現了。這次他帶來了一個彈弓。

啪的一聲,一個泥丸打在了野修臉上。

野修憤怒的罵了一聲,用手抹了一把臉,然後氣的哇哇亂叫。

這男人用的不是泥土搓成的泥丸,用的是羊糞蛋。

野修吼叫著追出去了,結果剛剛跑了兩步,就被氣的吐血。

然後,又是上一次的套路。

野修想要煉化殺氣,但是一直被男人打擾,一直無法煉化。

看來,男人是打定了主意,要用這種方法耗死野修了。

就在這時候,野修忽然從身上拿出來了一枚哨子,他使勁把哨子吹響了。

然後,有大量的村民湧了進來。

野修冷笑了一聲,幽幽的說道:「你以為,我能讓你得逞兩次嗎?」

「你給我死。」

那些村民個個凶神惡煞,朝著男人衝過去了。

而男人卻冷笑了一聲,忽然把外套敞開了。

他身上纏著一個黑乎乎的東西,還在一閃一閃的亮著燈。

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臥槽,是炸藥。」

隨後,這些村民都怕了,呼啦啦的向後退。

男人就這麼從容的離開了。

野修氣的要命,大叫著:「你們就這麼膽小嗎?一群懦夫,豬狗一樣的人!」

「給我把他抓回來,給我殺了他。」

村民們又一窩蜂的跑出去了。

野修深吸了一口氣,剛剛盤腿坐下來,忽然一個黑乎乎的東西丟進來了。正是剛才纏在男人身上的炸藥。

野修嚇得大叫了一聲,拔腿就跑。

然而,那東西始終沒炸。

最後,他大著膽子走過去,把紙包拆開了,裡面有一團爛泥,和一個一閃一閃的小燈。

噗的一聲,野修又吐了一口血。

「你是誰?你踏馬到底是誰?你到底想幹什麼?」野修大吼了一聲。

那男人緩緩地從一塊大石頭後面走出來了。

他拿出一塊布來,輕輕擦了擦臉。

我一看這人的臉,頓時驚奇的發現,這人是巴七。

只不過,這時候的巴七還很年輕。

年輕歸年輕,他的眼睛之中充滿了怨恨的神色。

他顯然恨極了野修。

巴七幽幽的說道:「你把四十多個人關到了一間屋子裡面,你不認識我了嗎?」

野修愣了一下,說道:「你是逃走的那個小***?」

巴七呵呵笑了一聲:「小***?你這嘴可真夠臭的。」

然後巴七向邪修扔了另一個紙包。

野修不屑的丟到地上:「又是假的?」

忽然,那假炸彈炸開了。

只不過爆炸的威力很小很小,也就一個炮仗的威力而已。

只是,炸開之後,紙包裡面的東西也飛出來了。

臭氣熏天,濺了野修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