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厘子看了看村口,有些不安的說道:「老馬,你不會用了個計策,把我們都困在這裡了吧?」

車厘子連忙說道:「大師,大師。這你可就冤枉我了啊。」

「我哪有那樣的膽量?你們要出去,只要我帶著,就可以輕鬆出去了。」

「我是絕對不敢困住你們的。」

我說道:「你能帶著我們出去?這麼說,你比那個佈置鬼打牆的高手還要高明一點啊。」

車厘子乾笑了一聲,說道:「大師啊,你可真是誤會我了。」

「我這其實怎麼說呢。我畢竟是這裡的工作人員,在建設這密室逃脫的時候,人家給了我一張圖,這算是員工通道吧?」

老馬說完之後,很懂事的把圖拿出來了,遞給我們。

我們看了一眼,發現這圖並不是一張簡單的地圖,而是標註了時辰和方位。

按照特定的時辰,特定的方位,就能從這裡走出去。

這些時辰和方位,其實有點類似於密碼。

密碼到位了,那就能解開鎖,否則的話,只能在這裡轉圈。

我笑了笑,說道:「謝了。」

然後我把圖收起來了。

我低聲對車厘子說道:「車老,你比較細心,你幫幫忙,盯著老馬點。」

「萬一他改了密碼,咱們可就出不去了。」

車厘子答應了一聲:「沒問題。」

然後他好奇的問我說道:「不過,為什麼要讓我看著呢?我這個人是挺細心,但是也不至於讓你這麼放心吧?」

金生水走過來,拍了拍車厘子的肩膀,說道:「車老啊,你一定要讓我大哥明說嗎?」

車厘子愣了一下,疑惑的看著金生水:「這啥意思啊?」

金生水說道:「我們這裡的人,都各自有各自的作用。」

「比如林雨嬋林老闆,她是巴七的上司,對巴七極為熟悉。」

「如果巴七在這裡留下蛛絲馬跡,求救的線索之類的。」

「林老闆能第一時間發現,可以說她是我們此行的核心。」

「還有牛主簿。這小子畢竟是陰間的主簿,有很多東西,可以幫我們出面解決。」

「再比如我,我心狠手辣,擅長逼供。而且我是走陰人,對陰間也比較熟悉。」

「如果牛主簿耍花招的話,我可以第一時間發現。」

「還有我大哥,我大哥實力高強,一旦要和人硬碰硬,完全可以掩護我們離開。」

「至於姬老嘛……」

「姬老這傢伙,又老又弱,但是能給我們解悶。」

姬衍聖:「你踏馬的……」

金生水嘿嘿笑了一聲,對車厘子說道:「唯獨你,什麼用都沒有。」

「屬於無用之身。為了讓你不覺得自己活得沒有價值,而產生輕生心理。」

「因此我大哥不得不絞盡腦汁,給你找點事做。」

車厘子虛弱的爭辯說:「我會煉丹。」

金生水說道:「煉丹?你不是已經廢了嗎?」

車厘子不說話了。

他扭頭看向我:「真的嗎?」

我感覺車厘子都快帶上哭腔了。

人老了就這樣,就怕自己沒用。

***咳了一聲,對車厘子說道:「車老,你別聽這小子扯淡。」

「看著老馬,是最輕鬆地活。」

「這地方不是人間,也不是陰間,氣息很特殊。」

「我是希望你在盯著老馬至於,能感應一下這裡的氣息,也許對你煉丹有好處。」

「你要是覺得分心很累的話,那我另外找人看著老馬。」

車厘子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不用,我看著這小子就行。」看書菈

車厘子明顯開心起來了。

而我長舒了一口氣:編瞎話,真的很累啊。

老馬帶著我們,繼續向村子深處走去。

走了一會之後,我隱隱約約的聽到了一陣哭聲。

哭聲就從前面不遠處的一間破房子裡傳來的,是一個女人,哭的十分悽慘。

金生水說道:「咱們要不要去拯救一下這個傷心的美女啊。」

我:「……」

老馬說道:「這位大師,其實她不用救的。」

「她只是咱們這裡的一個角色而已。」

「那間屋子,被我們打造成了一座凶宅。」

「這凶宅還有一個來歷。」

「說是這個女子,曾經在城市裡面給人洗腳。」

「每次有客人問她,怎麼幹這個工作的時候,這女子就說,哎呀呀,家裡面父母病了,弟弟要娶媳婦。」

「反正這個藉口大家都在用。說出來就顯得自己是為生活所迫,顯得自己思想還很清純。」

「客人不信也沒關係,信了更好,能博同情賺一筆錢。」

「結果這女子帶著大筆的錢財回來之後,發現父母真的病了,弟弟真的要娶媳婦。」

「往日所言,竟然一一應驗了。」

「這女子帶回來的錢財,在短短數月之內,消耗一空。」

「女子絕望之際,認為是自己在外面胡言亂語,觸怒了神靈,導致家中不幸。」

「一時想不開,就上吊自殺了。」

「自殺之後,日日在凶宅之中哭號。凡是進去的人,都被當成恩客,要給人洗腳。」

金生水插嘴說道:「那不是挺爽嗎?」

老馬說道:「關鍵是洗碗了之後也不讓走。」

「如果你一定要走的話,只能把腳留下來。」

「現在這宅院之中,已經有數十雙腳了。」

我們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我對老馬說道:「你確定這玩意是密室逃脫?」

老馬猶豫著說道:「是……是吧……但是是給誰玩的密室逃脫,我就說不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