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爺爺說:「剛才那女人臨死的時候,叫了我們幾個人的名字。」

「這不會是某種千里傳音的法門吧?」

爺爺搖了搖頭,說道:「應該不是,當時她已經極端虛弱了,我估計她沒有這樣的能力。」

我鬆了口氣說:「那就好。」

「剛才她唸了我的名字之後,我總覺得心驚肉跳的。」

爺爺微微一笑,說道:「你知道降頭嗎?」

我說::「那我肯定知道啊。」

爺爺說道:「降頭分為兩種。」

「一種是用術法,千里之外害你,讓你頭疼腦熱,倒黴連連。」

「另一種是不用術法,在你附近害你,或者在遠處害你,但是讓你知道。」

「你一旦知道了對方用降頭害你,就算這裡面沒有什麼術法,你心裡也會膈應,一旦發生點什麼倒黴的事,你就會想,是不是對方用降頭害我了?」

「不斷地給自己這樣的心理暗示,到時候你不倒黴也會倒黴了。」

我恍然大悟,對爺爺說:「剛才那女人是給我心理暗示了?」

爺爺笑了笑。

我也笑了:「那我可不能讓她如願啊,嘿嘿……」

與此同時,之前跟我們說話的陰間人,他還在追查剛才是怎麼回事。

他挨個盤問我們這些人,知不知道那女人為什麼著火了。

大夥都說沒看清。

當時所有的人間人都戰戰兢兢,害怕餵給關帝,性命不保。誰有心思去看這女人?

而所有的陰間人都興高采烈,抻著脖子看前面的好戲,也沒有注意身邊的女人啊。

最後,這陰間人問到我們這裡來了。

我們當然也不肯承認了。

陰間人說:「可是這女人臨死的時候,叫了你們的名字。」

我愣了一下:「你知道我們是誰?」

陰間人呵呵笑了一聲:「我們這些陰間人,彼此之間其實是認識的。」

「你們就算幻化成我們的氣息,我們一看就知道你們是假的。」

「既然你們不是陰間人,那你們就只能是人間人。」

「而人間的修行者,除了你們幾個之外,估計沒有別人這麼膽大包天了。」

我嘿嘿笑了一聲。

陰間人說:「你給我解釋解釋吧,為什麼她臨死的時候喊了你們的名字。」

我說:「這你恐怕得問她了,誰知道她喊我們的名字是什麼意思?」

「你要說是我們害的她,那就有點勉強了。」

「她和我們有過節,人人都知道,也許她是想在臨死的時候再害我們一把。」

其實我們並不擔心。

因為我們算是透過比試了,卞城王不會那麼輕易殺了我們。

至於這女人是不是秦廣王的後人……

呵呵,在外面的時候,卞城王就已經暗示過我們了,想要殺她的話,就在比試的時候殺。看書菈

只要不做的太過明顯就可以了。

旁邊的金生水對陰間人說:「這女人是怎麼燒起來的,誰也不知道。」

「也許她又想趁亂害我們,結果不小心玩火***了。」

「這傢伙把自己燒死之後,可能覺得沒殺了我們有點遺憾,所以念念叨叨的,嘴裡也不停。」

陰間人沉默了。

旁邊有個人走過來,低聲對陰間人說道:「這女人身份非同小可,我們現在怎麼辦?」

陰間人沉默了一會,嘆了口氣,說道:「還能怎麼辦?既然是選拔大會,那肯定就

有意外,有意外,就會死人。」

剛才那人說道:「可是,這女人是秦廣王的後人。」

陰間人咬了咬牙,說道:「秦廣王的後人怎麼了?秦廣王的後人就不能死了嗎?」

「咱們就說是意外,上報給卞城王,具體怎麼做,聽大王定奪吧。」

「反正……這也確實是意外。」

隨後,這陰間人揮了揮手,說道:「走吧。」

他帶著我們浩浩蕩蕩,走出了關帝廟。

當我們走出關帝廟的時候,發現外面多了幾個人。

都是從人間來的修行者。

他們有的躲在屍體堆裡,有的躲在石頭縫裡,居然頑強的活下來了。

看來,這就是人間修行者的韌性。

你只管害我,但是我們殺不完,也殺不乾淨。

廟裡的陰間人顯然是個領頭的。

他看了看從藏身之處冒出來的人間修行者,臉上的表情有點鄙夷。

他冷哼了一聲,說道:「恭喜你們了,你們這些老鼠一樣的東西,總算撐到最後了。」

他揮了揮手,淡淡的說道:「你們也跟著我走吧。」

於是,我們所有人都離開了這裡。

外面有十幾輛馬車。

領頭的陰間人在那裡叫名字,點到名的人就上車。

有人間的修行者好奇的問:「這是要把我們送到哪啊?」

結果一句話還沒說完,就捱了鞭子。

我們幾個都氣的頭昏腦漲。

金生水低聲說:「這傢伙太踏馬囂張了。」

我低聲說:「知道他叫什麼嗎?」

金生水說:「知道,剛才他和別人說話的時候我聽見了。」

「我聽見那些人叫他橫鬼。」

我嗯了一聲:「等咱們辦完了大事,有機會的話,給他留個記號。」

我們的大事是什麼,在這裡就不能隨便亂說了,但是我們心裡都清楚。

殺卞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