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冷笑了一聲,對我說:「你倒是口氣不小,你敢殺陰間人?」

我冷冷的說:「陰間人壞了規矩,不用死嗎?」

「看來剛才絡腮鬍子說的是真的啊,這裡根本沒有所謂的公平。」

「這裡的公平都是假象。」

使者猶豫了一會,說道:「我勸你不要衝動,你知道她是誰嗎?她是秦廣王的後人。」

我哦了一聲:「選拔大會果然沒有真正的公平啊。」

「名門之後,就有特權,就可以在背後搞小動作?」

「那我們還比個屁啊。」

我揮了揮手,說道:「散了,散了。」

「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回去之後,把這裡的事宣揚一下,免得別人不知道,還來上這個惡當。」

使者的臉色極為難看,但是他們又沒有辦法反駁我。

過了一會,有使者幽幽的說道:「按照道理說,你們抓到的逃犯,應該被送到地獄裡面去。」

我看了看使者:「怎麼?威脅我們啊?」

使者搖了搖頭,說道:「不是威脅,是交易。」

他側著耳朵聽了聽,像是在聽什麼人的指示似的。

隨後,使者說道:「尊奉卞城王的號令。」

「你們這些囚犯,可以暫且饒恕。」

「至於破壞規則的人,可以教給你們處置,陰司不插手,你可滿意?」

我愣了一下,好奇的看著使者。

我說道:「滿意,確實是滿意,但是我怎麼有點不太相信,你會這麼好心呢?」

「這可是秦廣王的後人,你們就這麼隨隨便便的交出來了?」

使者呵呵笑了一聲,說道:「我說了,陰司最為公正,無論是誰的後人,只要觸犯了陰司的律法,一定要受到懲罰。」

「另外,卞城王也說了。只是不插手干預。至於你們能不能殺了她,那就看你們自己的本事了。」

隨後,使者們就站在高臺上,像是看戲一樣看著我們。

金生水忽然嘆了口氣,有些惋惜的說道:「可惜,絡腮鬍子死了。」

「否則的話,如果他在這裡,還可以幫我們殺人。」

我嗯了一聲:「算了,求人不如求己,咱們自己努力吧。」

我們剩下的人結成了陣勢。

我、爺爺、姬衍聖、姬衍聖的母親。

我們幾個人實力比較強大,於是站在了最前面。

金生水和老金守住後方。

至於車厘子這種沒用的,就站在最中間。

然後,我們前面的四個人,像是一把尖刀一樣,朝著那女人刺過去了。

和我們料想中的一樣,很多陰間的修行者湊過來,擋在了女人面前。

這些陰間的修行者,要和我們火併。

老實說,這些人的實力,未必能高得過我們。

拼命的話,我們也能殺了他們。

但是,他們人數太多了。

密密麻麻的,我們殺來殺去,難免會受傷,甚至雙拳難敵四手,死在他們手上。

於是,我們的攻勢放緩了。

不能硬拼,拼到最後,倒黴的是我們。

幸好這時候,金生水吼了一聲:「你們幹什麼呢?自願來這裡當炮灰啊?你們賤不賤啊。」

在場的陰間人都面露兇光。

金生水接著說道:「你們動腦子想想,你們就算護住了這個女人,就能加官進爵嗎?」

「這女人是秦廣王的人,不是卞城王的人。」

「你們真的覺得卞城王在護著她嗎?」

「如果卞城王護著她,早就把她保下來了,會讓我們自行處置她嗎?」

「你們這些人啊,拍馬屁都不會拍,拍到馬腿上了。」

「卞城王和秦廣王,是平級吧?他們兩個表面上和氣,其實一直在明爭暗鬥。」

「搶地盤,搶權利,搶名聲,什麼都搶。」

「今天卞城王是暗搓搓的,給秦廣王一個教訓。」

「你秦廣王的後人,沒事來參加卞城王的選拔大會,這不是別有用心嗎?」

「你們可倒好,居然在這裡攔著,你們這不是壞了卞城王的大事了嗎?」

「我告訴你們,回頭這女人跑了,卞城王必定挨個收拾你們。」

「你們啊,真是腦子進水了,連自己是誰的人都不知道了。」

對面的那些陰間修行者聽了這話,全都臉色微變。

我看了看金生水,向他豎了豎大拇指。

金生水興奮地說道:「大哥,你也覺得我今天超常發揮了?」

我點了點頭:「老弟,你今天發揮的特別好。」

「就是有一個問題,我想請教一下。」

金生水笑眯眯的說:「沒事,你隨便問。」

我說:「你說了這番話之後,卞城王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你想過沒有?他事後肯定會萬分生氣,八成還會找我們的麻煩。你打算怎麼應對?」

金生水:「這個嘛……」

現在好了,不僅僅對面的陰間人鬱悶,金生水也鬱悶了。

我拍了拍金生水的肩膀,說道:「行了老弟,這些陰間人啊,該殺還是得殺。」

於是,我們又一次衝過去了。

剛才金生水那一番話,好像說動了不少陰間人,可是他們誰也沒有離開。

我以為這些人認死理,不受我們的挑撥。

誰知道我們衝到他們面前的時候,他們就像是紙糊的一樣,紛紛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