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生水看了看車厘子,又看了看車厘子的丹藥,說道:「你這是什麼情況啊?」

車厘子嘿嘿笑了一聲,有些得意,有些感慨的說道:「剛才我正在這裡行走的時候,忽然間心有所感。」

「那種感覺怎麼說呢?就好像肚子裡翻江倒海,有什麼東西要噴薄欲出一樣。」

金生水說道:「竄稀?」

車厘子一臉不快,不過還是點了點頭,說道:「沒有這麼粗俗,不過也是差不多的感覺。」

當時我就有一種預感,我這麼多年沒有煉丹,現在我煉丹的本事恐怕要回來了。

這種想法一旦出現,頓時就不可遏制。

於是,我就盤腿坐下來,開始煉製丹藥。

好傢伙,居然一舉成功了。

車厘子感慨的說道:「萬萬沒想到啊,我竟然這麼輕而易舉的恢復正常了。」

金生水說:「好端端的,你煉丹的本領沒有了。現在又好端端的,煉丹的本領回來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知道嗎?」

車厘子搖了搖頭:「不知道,我也覺得挺神奇的。」

金生水哦了一聲。

他把丹藥拿起來,在鼻子跟前聞了聞,好奇的問道:「這丹藥是幹什麼用的?能讓人延年益壽,還是功力大增?」

車厘子嘿嘿笑了一聲:「都不是。」

「我煉製這枚丹藥,只是為了驗證一下,看看我是不是已經恢復了煉丹能力。」

「所以,這丹藥就煉製的比較簡單了。沒有什麼功效,只是比較好吃罷了,櫻桃味的。」

金生水立刻把丹藥塞進嘴裡了。

他嚼了嚼,滿意的說道:「還真是櫻桃味的。」

「不過車老,你費這麼大勁,煉一個櫻桃大小的櫻桃味的丹藥幹什麼?」

「有這時間的話,咱們買一車櫻桃,吃個夠不好嗎?」

車厘子:「……」

他沉默了一會,憤憤的罵道:「你懂個屁。」

我對車厘子說道:「車老,恭喜你恢復了煉丹能力啊。不過……咱們還是先找找逃犯吧。」

「如果不能活著離開這裡,你就算恢復了能力也沒用啊。」

車厘子嘆了口氣,說道:「這倒也是。」

結果他剛點了頭,就又開始生火煉丹。

我們都無語了。

金生水說道:「車老,你是有強迫症還是怎麼回事?」

車厘子忽然抬起頭來,一臉幽怨的看著金生水。

那小表情,簡直是我見猶憐。

好在車厘子沒有耽誤太長時間,砰的一聲,丹爐已經開啟了。

他向裡面看了一眼,隨後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金生水湊過去瞧了瞧,又聞了聞,說道:「這次煉製的是臭豆腐味的丹藥?」

車厘子搖了搖頭,痛苦的說道:「不是,還是櫻桃味的。」

金生水說:「可是我感覺不像啊,是我鼻子失靈了?」

車厘子嘆了口氣,說道:「你的鼻子沒問題,是我有問題。」

「這丹藥,我失敗了。」

車厘子站起身來,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我這煉丹能力,又消失了。」

旁邊的老金說:「從你有煉丹能力到失去煉丹能力,前後不過五分鐘啊。」

金生水說道:「是啊,這也太快了。爹,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老金說:「其實也正常,年紀大了,多少有點力不從心。」

金生水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那照這麼說的話,車老應該給

自己煉製一些丹藥啊。一些壯陽補氣的丹藥。」

老金說:「你想哪去了,我說的力不從心,可不是那方面啊。」

金生水說:「我說的壯陽補氣,也不是那方面啊。」

車厘子本來就夠鬱悶了,現在又聽到他們倆在旁邊胡說八道,頓時氣的七葷八素,吼了一聲:「你們給我滾。」

老金有些不快的說道:「賢侄你怎麼能……」

車厘子掄起丹爐朝他扔過去:「我賢你麻花的侄。」

老金輕而易舉的躲開了,隨手一抄,把丹爐拿在手裡,上下研究了一會:「嗯,還是宋代的,古董啊這是。」

車厘子嘆了口氣,對我說:「老弟,你說我還有活下去的必要嗎?」

我拍了拍車厘子的肩膀,勸解說:「車老,你可千萬別灰心啊。你能煉丹一次,這就說明病情有好轉了。」

「也許你可以煉丹的頻率越來越高呢?」

我話還沒說完,車厘子又坐下來開始煉丹。

幾秒鐘後,一枚丹藥又成功了。

金生水在旁邊說:「大哥,你都多餘安慰他。車老這明顯是閒歇性有病。」

車厘子破口大罵:「你踏馬才性有病。」

姬衍聖在旁邊乾咳了一聲:「那什麼,我能插個嘴不?」

車厘子有些不情願,顯然餘怒未消,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姬衍聖把紙條遞過來,說道:「我發現了一個規律,每當你煉丹成功的時候,這紙條上面的敗家,都會發黑。」

「每當你不能煉丹的時候,這敗家兩個字,就恢復正常了。」

車厘子一愣,他接過紙條來:「照這麼說,我能不能煉丹,全都取決於這個逃犯?」

「這傢伙,怎麼就決定了我的煉丹能力呢?」

我們都沒有說話,但是我們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陰間人,好像是在故意針對我們啊。

他們把我們最關心的人或者物,變成了逃犯,要讓我們做一種萬難的取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