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思了一會,說道:“天底下還有這樣的符咒?”

“照片拍不下來,也不能畫,畫下來就死?”

這樣的符咒,這能叫靈咒嗎?

這分明是邪咒。

是魔咒。

村長嘆了口氣,說道:“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了。”

“我就是個平頭百姓,一個凡人而已。”

“你別問我這個,你問問我我也說不清楚。”

我問村長:“姜大師一般什麼時候上你的身?”

村長說道:“這可沒準,說不定什麼時候就上。”

“人家是大師,人家說了算。”

我說道:“你把最近幾天的具體時間,跟我說一下。”

村長撓了撓頭說道:“這我哪記得住啊。”

我拿出來一張紙,一支筆,說道:“寫下來。我給你兩個小時的時間。寫不出來,別怪我不客氣。”

村長有些畏懼的看著我,同時也有些驚訝。

他小聲嘀咕著說道:“伏陽,你以前不這樣啊。”

我問道:“我以前什麼樣?”

村長說道:“你以前挺有禮貌的。”

我說道:“我以前是有禮貌。可是有禮貌換來了什麼?換來我家變成了養狗場。”

“從今天往後,我還就不懂禮貌了。”

村長:“……”

他嘆了口氣,開始絞盡腦汁的寫。

我冷冷的說道:“你最好不要胡編亂造。我會拿著你寫的東西去問其他人。”

“如果時間不一致,那你就慘了。”

村長又嘆了口氣,眉頭皺的更緊了。

我看了看手機,日出時間是在早上六點。

時辰快到了,我死死的盯著村長的額頭。

當東方泛白的時候,他的額頭真的出現了變化。

那符咒,真的出現了。

只是,這符咒很複雜,變化多端,我根本無法憑藉這腦力記住。

或許是下意識的,我拽過來了一張紙,拿起來了一支筆,開始在紙上畫這符咒。

村長看見我之後,小聲說道:“伏陽,這符咒不能畫,是要死人的。”

我說道:“多謝你提醒了。”

但是我手上沒有停。

符咒每隔兩三秒就會變化一次,而我筆走龍蛇,都畫下來了。

當太陽完全升起來的時候,村長額頭上的符咒消失了。

我鬆了一口氣,疲憊的靠在椅子上。

不知不覺中,我出了一身汗,感覺精疲力盡,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這時候,清晨的涼風從門口吹進來,吹到我身上。

我頓時清醒了一些。

我長舒了一口氣,衝村長笑了笑,說道:“怎麼樣?我現在還活著。”

村長皺著眉頭說道:“你現在確實還活著,但是等到晚上就不一定了。”

我問你村長:“讓你寫的時間,你寫好了嗎?”

村長哦了一聲,說道:“寫好了。”

我拿過時間來看了看。

確實沒有什麼規律,有白天,有晚上。

我觀察了一會,對村長說道:“接下來幾天,你就跟著我吧,隨時在我身邊。”

“我有話問姜大師。”

村長:“……”

他想要反對,但是想了想自己的能力,又看我現在這不管不顧的勁。

最終還是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我站起身來,對村長說道:“走吧,跟我來。”

我帶著村長先去了小賣部,要了一些麵包和牛奶,狼吞虎嚥的吃了。

吃完之後,我轉身就走。

小賣部老闆大著膽子說道:“你……你還沒給錢呢。”

我指了指村長:“記他賬上。”

老闆用詢問的目光看著村長。

村長嘆了口氣,說道:“記上吧,記上吧。”

我覺得他是沒有膽子罵,不然早就開始罵罵咧咧的了。

我帶著村長,向村子裡的亂葬崗走去。

路上的時候,我問他說:“你是不是把亂葬崗剷平了?”

村長愣了一下,說道:“沒有啊。”

我疑惑的看著他:“沒有?”

村長嗯了一聲:“亂葬崗那麼邪門的地方,誰敢動?”

“我不要命了?我為什麼把亂葬崗剷平?”

我說道:“如果是姜大師吩咐你做的呢?”

村長嘿嘿笑了一聲,說道:“就算姜大師讓我跳河,等我醒過來之後,我也得想辦法游上來啊。”

“姜大師確實是大師,但是明明白白的讓我去死,我怎麼也得掙扎一下不是?”

我嗯了一聲,說道:“明白了。”

“姜大師讓你把我家改造成狗場,你覺得沒有危險,所以就做了。”

“看來,你是沒有把我放在眼裡啊。”

村長嘆了口氣,一臉真誠的說道:“我們也是沒想到,你繼承了你爺爺的衣缽。”

“這次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看在鄉里鄉親的份上,饒了我們這一次行不行?”

我說道:“我的事情辦完了再說。”

很快,我們兩個已經來到亂葬崗跟前了。

我看了一眼,發現亂葬崗和往常一樣,沒有什麼區別。

墳頭山腳一直壘上去,壘到了山頂。

我昨天晚上看見的那堵牆並不存在。

我有些納悶。

難道,昨天晚上是幻覺?

我可是祝由鬼醫啊。

有幻覺可以迷惑住我?

我問村長:“這亂葬崗,最近有沒有動過?”

村長愣了一下,說道:“怎麼算是動過呢?”

我一聽這話就知道,亂葬崗,確實被人動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