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龜壽都沒有說話。

但是我們四個人之間的氣氛,已經越來越緊張了。

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最終,還是龜壽先開口了。

他冷冷的說道:“兩位道友……你們憑什麼廢去我們的修為?”

其中一個金牌使者嘿嘿笑了一聲,說道:“難道你不想知道,誰的理論更準確嗎?”

龜壽說道:“我沒有興趣。”

另一個金牌使者冷冷的說道:“沒有興趣?就是說,給臉不要臉了?”

龜壽勃然大怒。

之前那個金牌使者看起來脾氣比較好,可以稱之為善使者。

他攔住了龜壽,笑呵呵的說道:“道友,咱們這個地方,實力為尊。”

“你們兩個實力不足,幫我們一個忙,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如果強行要維護那點可憐的尊嚴,最後的結果,只能是丟了性命又丟了臉。實在是不值啊。”

那個脾氣不好的金牌使者,可以稱之為惡使者。

他冷笑了一聲,說道:“和他們廢什麼話?直接廢了他們的修為,我就不信他們不重新練。”

惡使者說完就要動手。

但是龜壽向後面退了一步。

那善使者和惡使者前後夾擊,將龜壽給堵住了。

龜壽的眼睛當中,卻沒有太多慌亂。

他扭頭看了看我,幽幽的說道:“我死了,你什麼也得不到。幫我。”

我:“……”

那兩個使者饒有興趣的看著我,幽幽的說道:“怎麼?你們兩個,你說了算?”

我嘆了口氣,說道:“算不算的吧,我們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善始者哦了一聲,說道:“所以,你也不同意我們廢掉你們的修為了?”

我嗯了一聲:“不同意。”

惡使者罵了一聲:“焯,我弄死你。”

他大手一揮,就要將我抓過去。

我知道,我這個金牌使者是虛的。

如果我和他動手的話,絕對是有死無生。

好在千鈞一髮之際,我喊出來了一句話:“不用廢掉我的修為,我也能分辨出來,誰的功法高明。”

惡使者愣了一下,停下來了。

我接著說道:“你們最初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分辨這個嗎?”

惡使者哦了一聲,說道:“這倒……也是。不過你真的有辦法?”

“如果你騙我的話,我殺了你。”

我說道:“我不騙你們。請你們兩位,把你們的修煉法門演示一遍吧。”

這兩個人分別演示了一遍。

按道理說,修行法門,是秘密中的秘密,每個人都會秘而不宣。

一旦被別人知道了自己的氣息執行路線,輕則會被人偷學走了本領。

重則,對方會根據這些路線,找出來剋制自己的方法。那就太危險了。

可是這兩個使者完全沒有藏私,大大方方的在我面前展示了一遍。

我看完之後,就明白他們為什麼這麼大方了。

他們的修煉法門,極為相似。

看得出來,他們同出一源,甚至是跟同一個師父學的。

這些鬼魂,全都是長生門的門人。

他們的功法,顯然都從出自長生門,因此……也沒有遮遮掩掩的必要。

而這兩個人,在功法的一些細節部分,做了一些調整。

不得不說,他們的調整很高明,修復了功法中的一些漏洞。

讓修煉者,可以在修煉的時候,走出一點點捷徑來。

一個天下聞名的大派,其功法肯定是經過千錘百煉的,幾乎完美無缺。

而這兩個人,居然可以修補其中的漏洞。

由此可見,這兩人也是天才啊。

我正在沉思的時候,惡使者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怎麼樣?你看出來了沒有?誰的功法更高明?”

“如果你說我的不高明,我立刻殺了你。”

旁邊的善使者也幽幽的說道:“道友,你最好說實話。如果你說我的功法不行,最好要有理有據。否則的話,我可是不答應。”

惡使者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說道:“你也不能說同樣高明,否則的話,我也不會放過你。”

我乾咳了一聲,說道:“兩位,實話實說,你們的功法都不高明。”

善始者:“……”

惡使者:“……”

這個回答,讓他們有些猝不及防。

惡使者盯著我,冷冷的說道:“道友,你是不是覺得死一次不夠,想要死兩次?”

善始者也呵呵笑了一聲,說道:“道友既然肯這麼說,那就一定有理由了?”

“如果沒有理由,就在這裡胡說八道,詆譭老夫。那可就休怪老夫不念同門之情了。”

我沉默了一會,說道:“我能看出來你們兩個的功法不行。是因為……我有更高明的功法。”

這兩個金牌使者都吃了一驚。

然後,他們臉上露出來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這一點漏洞,我是研究了幾百年才研究出來的,你才多大?你能看懂就不錯了。你能想出來更高明的功法?”善始者搖了搖頭,說道:“譁眾取寵,信口雌黃。”

而惡使者就冷笑了一聲,說道:“我給你三分鐘時間,你展示一下你的功法。如果不如我的功法高明,我扭下你的腦袋來。”